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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現(xiàn)在寧久樂家的門口,手里拎著一個大箱子。箱子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清X。席穩(wěn)看著寧久樂笑的很靦腆,“雖然不知道你借錢干嘛,但是既然你急用就拿去用吧?!?/br>寧久樂因為那個笑容一晃神,“你怎么知道……我要用錢的啊?!?/br>“唐曉來跟我借錢了,她說的,需要用錢你要跟我說啊?!毕€(wěn)溫柔的責(zé)備狠狠地扎在了寧久樂的心上。也讓寧久樂清醒了過來,“你把這錢拿走,趕緊哪來的送哪去?!?/br>寧久樂看明白了,他上了王碧姝的當(dāng),王碧姝是在利用他,拉下席穩(wěn)。如果是幾個月之前,或許寧久樂會樂顛顛的收下這筆錢,至于席穩(wěn)……他才不會在乎。可是,現(xiàn)在不同。寧久樂的心不是鐵打的。席穩(wěn)搖了搖頭,“沒事,你放心,我不會因為這么點小事就被搞垮的,頂多被家里罵兩句而已,況且現(xiàn)在把錢還回去也晚了,你還不如收下呢?!?/br>寧久樂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瞅你那傻樣。”席穩(wěn)翹起嘴角笑了起來,“我過幾天可能會回一趟京城,等我在回來,你能不能?!?/br>“席穩(wěn),對不起。”寧久樂一直都不知道什么是愧疚,現(xiàn)在他或多或少的有了一些體會。由衷的像席穩(wěn)道歉,不是因為這三百萬,而是因為年少時那幾句不經(jīng)大腦卻傷人至深的話。事情到這里好像就結(jié)束了,第二天早上寧久樂拿著錢去三十里香的時候,王碧姝只是笑了笑,并沒有收下這個錢。席穩(wěn)回了京城,正如他所說的,區(qū)區(qū)三百萬根本沒有讓他受到任何傷害,這件事被京城的人壓了下來,他則回家接受批評教育。王家沒了席穩(wěn)的壓制又變成了h市的地頭蛇,可卻變得謹(jǐn)慎小心起來,甚至一點點的將生意轉(zhuǎn)到國外去。壓在寧久樂心口的這塊大石頭,瞬間碎成了小渣渣,讓他長舒了一口氣。寧久樂的生活又恢復(fù)到往常那般瀟灑,唯一不同的是……寧久樂不和顧晉北一起玩了。就連兩個院子中間的那堵墻都用磚堆了起來,大有劃線為界,就此絕交的意思。顧晉北只是笑了笑,該干嘛干嘛,寧久樂小時候說過的最多的話就是,“我不跟你玩了!”可小朋友嘛,哄一哄就好了。長大后的寧久樂也依然是小朋友的性格。顧晉北觀察了這么久,已經(jīng)了解的非常透徹,所以他才能借力打力,解決了一個情敵。你問他為什么不怕寧久樂因為這件事愛上席穩(wěn),或者是對席穩(wěn)產(chǎn)生好感。顧晉北當(dāng)然不怕,寧久樂如果真的喜歡上席穩(wěn)對他來說還算的上一件好事,最起碼寧久樂不在排斥男人了。事實上寧久樂雖然沒有愛上席穩(wěn),但的的確確因為這件事對同性之愛徹底接受了。顧晉北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寧久樂這次和他絕交的態(tài)度這么堅決,連顧晉北送給他的那些值錢的東西都送了回來。看著停在院子里的車顧晉北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家伙,還挺有脾氣的。”有脾氣又怎么樣。大冬天的,顧晉北在院子里扎起了帳篷和火爐,自己一個人美滋滋的烤起了rou和魚,地上還擺了一大堆的酒。香味順著電線桿摸進(jìn)了寧久樂的家。沒把意志堅定的寧久樂勾搭出來,倒是把小包子引出來了。顧晉北抿嘴笑笑,用小盤子裝了一條魚,放在了小包子的面前。小包子都出來了,小九子還遠(yuǎn)嗎。兩分鐘不到,寧久樂捂著大棉襖出來了,無聲無息的湊到了小包子旁邊,抱起小包子就要走。顧晉北都沒看他,扔了一塊香噴噴的牛rou到嘴里,用力的嚼,嚼就算了,他還吧唧嘴。這寧久樂就受不了了,嘴里不停的分泌著唾液,哈喇子都要淌下來了。人就是這樣,明明是你根本就看不上眼的東西,別人吃著,你沒有,你就饞。聽見了寧久樂咽口水的聲音,顧晉北這才開口,“要不要一起吃點?”“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吃點。”寧久樂急忙把帳篷旁邊的小板凳搬了過來,完全沒有注意到為什么顧晉北一個人吃飯會有兩個板凳三個碟子。“呵,rou都吃了,酒喝不喝?”顧晉北一邊說一邊往杯子里倒酒。“白酒啊……”寧久樂有點猶豫,他酒品不好,輕易是不喝酒的,更別提白酒了。“嗯,這大冬天的,熱乎乎的rou,辣辣的酒,一進(jìn)胃里多暖和啊?!鳖檿x北說著,抿了一小口,喝完還砸吧砸吧嘴。這和平時優(yōu)雅的顧晉北完全是兩個人,眼前這個就是個吃rou喝酒的糙漢子嘛!寧久樂在這樣的顧晉北面前還是比較自在的。“給我來點~”“白酒少喝點,取取暖就行,容易醉,這杯喝完我們就改啤的?!?/br>寧久樂一齜牙,“好??!”“喵?”兩摻不是更容易醉嗎?喵?酒過三巡,寧久樂有點迷糊,舌頭都屢不直了,“顧……顧晉北……我放這培養(yǎng)的那塊rou呢……”顧晉北想了想,“我吃了?!?/br>寧久樂一聽自己烤了那么半天,精心培養(yǎng)的rou被吃了,立馬不開心了,從地上抄起一條魚握在手里,猛的笑了起來,“你竟然敢吃我的rou!我要和你決斗!”顧晉北偷偷的勾起嘴角,借著爐火的光看著寧久樂。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脖子上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小臉喝的通紅,眼睛里閃著水光,眼神有些迷茫,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顧晉北很糾結(jié),寧久樂這副模樣讓他有種想欺負(fù)他的沖動,同時也有一種讓人想愛護(hù)著的*。糾結(jié)了半天,還是后者打敗了前者,“你先坐下,我在幫你烤一塊。”“我不~我就要那塊~我就要那塊~”寧久樂撲騰一下坐在地上,兩條長腿胡亂的踢著,那模樣就像小孩子非要買玩具一樣。這也就是寧久樂一開始騙林雪的時候不真喝酒的原因,太毀形象。如果說寧久樂平時就是個愛撒嬌的大男孩,那喝醉酒以后的寧久樂就是個玩命撒嬌的小孩。顧晉北都傻了,這一刻好像時光倒酒回到了寧久樂五六歲的時候,被所有人當(dāng)個寶貝似的捧在手心里,稍有不如意就這樣坐在地上又哭又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