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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那個變態(tài)卻沒放過我!」女人冰封的表情下,男人不知的秘密緩緩道出,「我遇到一個理財師,獲得我的信任後,他建議我投資炒股,卻讓我賠光了所有錢,甚至還欠下高利貸……我看到雜志後,立即認出那是你和大牛,也才明白,原來大牛的真名是曾紐,而曾姓的主人就是陷害我的幕後黑手!」「所以,你回來還是為了錢?」「不,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在孩子的份上,求曾紐借錢給我……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說出那種絕情的話?你竟然這樣踐踏我的真心!」刀尖抵在男人的肌膚上,「我已經(jīng)打了電話給曾紐,看他什麼時候出現(xiàn)吧!既然你這樣犯賤地執(zhí)迷不悔,選擇相信他,那麼我也不要再心軟了,你就當做我的人質(zhì),然後來驗證一下他到底為了你肯付多少錢,哈哈……」失望透頂了,同時也覺得胸口發(fā)悶,女人溫情的面容竟被扭曲的怨恨與貪念掌控,這深刻而明了的事實令嚴斯謹倍覺難過,蕭紅給予的一次次欺騙與傷害,遠及不上那人給的萬分之一,可盡管被那人傷到體無完膚,他仍是能夠在蕭紅與那人之間重新抉擇更愿意相信的那個;他曾戀著看著四年前的少年小牛,可在記憶拋棄他的那刻起,世界只剩下那個不愿面對的名字──曾紐。當記憶伴著愛與傷害重新回歸後,嚴斯謹發(fā)覺,他所見到的,不再是小牛,也不是曾紐,而是一個全新的大牛──連他起初都未察覺到,這七個月或更早前,陪在他身邊的人都是大牛。沒錯,在那個陌生的青年毆打他的那刻,他就恢復了所有的記憶,可又膽怯著否認了;直到此刻,面對蕭紅,他才勇於承認,選擇否認的他只是懼怕如今的美好會隨著糾纏不清的過往而消失。也許他不信小牛,不信曾紐,也不信蕭紅,卻愿意去相信大牛,男人這樣想著,竟不再覺得碰觸脖頸的刀有多冰冷,反而帶著從容的微笑,安靜地等候著。第50章(完結(jié)倒數(shù))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嚴斯謹?shù)鹊脚俗唛_一些距離後,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是被塞到了貨架間最隱蔽的角落,這也令他不由自主地聯(lián)想到那本蕭紅給他看的雜志。雜志上的照片已是第幾度出現(xiàn)在眼前了,嚴斯謹分不清楚,但他仍舊記得,那是很多年前,那個犯傻犯賤的他被曾紐的花言巧語蒙蔽到成為白癡後,跪在這冰冷的地板上做出那種骯臟下流的事。在他失憶前,那照片被那個年輕人拿來用於羞辱他;如今,居然又一次出現(xiàn),卻是到了雜志上。他不明白,這一切究竟與他有何干,值得如此勞師動眾?嘴巴被蕭紅用布堵住了,嚴斯謹在漆黑的等待中,抱著一些微弱的信仰,終於迎來了熟悉的腳步聲。「老板在哪里?」「你終於來了,曾─院─長!」頓一頓後,青年出聲,底氣依舊十足,「老板在哪里?」「我把他藏到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除非得到我想要的,我才會告訴你他的所在?!?/br>「……你到底想怎麼樣?」拼命地搖頭,手想掙脫束縛他的繩子,可嚴斯謹卻只能眨著著急的眼,揪心地聽著兩人在不遠處的對話。「喲,這麼擔心的話,怎麼現(xiàn)在才到?」「……醫(yī)院的事,這些私人的事,你沒資格過問。直接告訴我,你想要什麼,就可以了?!?/br>「我想要什麼,呵,你一直知道我想要什麼的,不是嗎?不然當初我怎麼會輕易離開,將我愛的男人讓給你?」「愛的男人?哼,叫得好聽,還真是虛偽。就算你再愛,也敵不過你對錢的愛吧?不是嗎,洪玉斌?!?/br>「是啊,你還真是把我查得清清楚楚了──我再愛斯謹,都比不上我對金錢的愛。你這種人怎麼可能了解我的想法,只有錢是唯一說實話的忠誠者?。 古说托α艘魂?,「其實你也不是嗎?好像為了你的老板做了那麼多,可你最愛的不還是你自己嗎?」「……」「否則,你怎麼會在幾個月前,用錢收買我叫我離開?而且,我也到了今天才知道,你竟然還假裝我把房產(chǎn)證賣掉,叫了一群人來砸超市威脅斯謹,徹底粉碎我在他心中的形象!」「……我所做的,只是將未來會發(fā)生的事提前預演了一遍?!?/br>青年的聲音平板而淡漠,似乎這句子并不是由心而生,只是隨便看到紙張上的文字隨後借由嘴唇表達而已。一直在搓動雙手、試圖解脫束縛的嚴斯謹忽然停止動作,在詭譎的暗黑中,聆聽幾分鍾前還毫不感興趣的內(nèi)容。他是如此愿意去相信大牛,也知道大牛不是曾紐、也不是小牛,所以……縱使在與蕭紅對質(zhì)時,模糊的猜測已經(jīng)成型,可他仍堅定地告訴蕭紅,他不信她,不信大牛會做這種事。然而,青年的一句話就輕易擊潰了他的堅定,也像是在挖苦他的堅定。心臟不知何時已吊到嗓眼,嚴斯謹懷著莫測的念頭,直勾勾地望著其實看不見背影的大牛。「說得也真好聽呢,哈哈……這不是自私狠毒,又是什麼呢?總不可能是偉大的奉獻之愛吧!哈哈……」女人笑得前俯後仰,這令嚴斯謹錯愕,也不解對方為何如此開心,卻又聽見青年繼續(xù)干巴巴地道,「錢我之前已給了你不少,你也該知道收斂。」「真的是這樣嗎?你不是找了個理財師來引我上鉤,害我買的所有股票都跌了,最後還欠下一屁股債?」「……」「所以,我這次也不貪心了,只要你給我這個數(shù),并且保證絕不會做上次那樣的卑劣事,我就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如何?」「……我憑什麼相信你?」「什麼都不憑,只是問問你,到底為了你所謂愛的人,你可以放棄理智,瘋狂愚昧到什麼程度。」「……我知道了?!?/br>盡管青年竟然在幾句話下就妥協(xié)的做法著實令嚴斯謹大吃一驚,可他腦里仍盤旋著剛才得悉的內(nèi)容。大牛趕走蕭紅的手段,之後又陷害蕭紅的做法,一切顯得如此卑鄙齷齪;而聲稱愛著他的女人卻為了金錢出賣他,甚至連回到這里的動機也不是為了那個孩子,而是為了錢!最令嚴斯謹感到作嘔的,是女人居然叫他用活生生的心去承受這兩個都說愛他卻又同時低劣地傷害他的人如何耍盡心機,說些表面人模人樣、實則卻禽獸不如的交易!就算他對蕭紅的失望已經(jīng)滿頂,卻還未到此刻要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