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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實在恐懼失去對方,便勢要一舉說清,不再心軟!「老板,有件事,我一定要和你說,你必須聽?!咕o張地站在柜臺邊上,曾紐的心若藏了個小兔子,大力地怦怦跳動著。「怎麼到現(xiàn)在都沒客人來?真奇怪……」男人似乎已習(xí)慣如今這間超市的設(shè)施,用起一切來都略顯得心應(yīng)手。「老板,其實你因為發(fā)生意外,傷到腦子,所以失去……」「對了,一直忘記問了,你是誰?」「……」「你站在這里,是要買東西嗎?」男人誠實坦率至極的問話像連扇了曾紐好幾個耳光,他雖憶起醫(yī)生曾叮囑他病人很可能會一下就忘記剛才發(fā)生的事,可這、這也太快了吧?臉頰似乎都紅腫了,曾紐狼狽地捂住面孔,側(cè)過身體。──老板居然連那聲「院長」都忘了,甚至連這一遙遠的身份都未贈予他!「不,我好像記得你是誰,你是……奇怪,怎麼想不起來了,怎麼回事……不行了,頭很痛……你、你是……」男人敲著腦袋,語調(diào)搖擺起來,仿若深陷掙扎。見到這樣不堪又可憐的男人,曾紐已無法繼續(xù)硬著心腸坦露任何真相,甚至舍不得對方花一分鍾時間在回憶往事上而被疼痛俘虜。「算了,老板,別想了,別再想了?!躬q疑一會,曾紐才敢將手放到男人的手背上,溫柔安慰,「想不起來就別想了?!?/br>「……我……那你告訴我,你是誰?又叫什麼名字?」真心與付出都被一一駁回,曾紐悄悄產(chǎn)生一絲絕望的希望──不如趁此重新開始吧,讓男人認識嶄新的自己,也再次愛上自己……將從前的傷害與欺騙全數(shù)埋葬,并用這一刻起的分分秒秒覆蓋!「我……我叫小,不,我的名字叫大牛,是老板的夥計?!骨嗄赀肿煲恍Γ⒆哉J為,這是他窮極一生都鮮少奉上的真摯笑靨。「……大、牛?你是我的夥計?」「是,老板你最近記性不大好,所以忘了吧?沒關(guān)系,我會留在這里陪你做生意,不會離開你,所以……記不得我的名字也沒關(guān)系,我會記得,所有的事我會替你記得……」緊緊握住男人微涼的手指,曾紐傾盡全力,不令笑意褪去。一瞬間後,男人也發(fā)出毫無防備的微笑,而眼底盛滿曾紐遍尋不獲的全盤信賴,「這麼簡單的名字,我怎麼會記不???大,牛──對吧?」「……是的,我是大牛,老板的大牛。」第22章醫(yī)院的工作暫時轉(zhuǎn)為幕後處理──曾紐每天用電話聯(lián)絡(luò)工作,除非必須他出面的場合,否則都呆在嚴斯謹?shù)某欣镉秒娫捊鉀Q。趁著男人記憶模糊、思想不清,曾紐順勢告之,他一直住在嚴斯謹超市後的小屋子里,而且替老板做了很長時間的活。說出這番半謊話時,曾紐覺得嚴斯謹?shù)难凵穹路鹨谒砩洗脸鰝€洞了,可幸而,最後男人只是摸著腦袋木然道,「是這樣嗎……我怎麼好像沒印象呢……大、大牛是吧?你就住在那里吧?!?/br>曾紐當(dāng)時喘出頗大一口氣,一面感嘆運氣好,一面又難耐悲愴──男人究竟糊涂到什麼程度,記憶與理解力糟糕到如何錯亂了,竟會這樣……毫不生疑?握著手機,結(jié)束與醫(yī)院方面的通話後,曾紐凝望著男人干勁十足的模樣,頓感自慚形穢,又猛然憶起老板出事那晚,他為了醫(yī)院的事遲到了,若那天他未遲到,也許一切就會……他曾認為自己忙到一絲空隙都無,或者難以權(quán)衡或放棄;而今他做回不是「小?!沟摹复笈!?,留在超市里陪男人一起打理生意後,才察覺到,原來那些所謂的忙碌都只是他自私自利的借口,時間要擠總會有的,他現(xiàn)在居然可以用電話遙控處理事務(wù),也意味著前段時間也能這麼做,可他卻沒有……「大、大牛,你在干什麼呢?客人很多,快來幫忙!」男人的高聲呼喚令萎靡懊惱的曾紐精神一振,宛若一只搖著尾巴的小狗,曾紐樂滋滋地奔到嚴斯謹身邊。然而,男人更關(guān)愛收賬的行為仍煞是傷害曾紐只在對方面前偶爾軟弱的心靈。其實,直到昨晚為止,嚴斯謹還是時常忘記曾紐的名字,忘記他是誰;男人經(jīng)常會忽然蹦出「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你怎麼在這里」之類的問題,當(dāng)曾紐一遍遍提醒後,男人才勉強地記??;而在昨天一同吃晚飯的時候──嚴斯謹無故陷入一陣詭異的沈默中,好一會後,才抬頭盯著曾紐,問,「你是誰?你為什麼坐在這里?」「我……」「等一下,真對不住,我想起來了,你是……大、大牛,對,你是我的夥計,對吧?」男人羞赧地一笑,含義僅限於內(nèi)疚和慚愧。「是的?!?/br>「那……你怎麼會到我這里干活的?你的家人呢?我的腦子有點……」生怕對方再次被回憶往事的疼痛折磨,曾紐迫不及待地搶答道,「我,我只有一個父親,和他有些誤會,所以聯(lián)絡(luò)得比較少。又因為到老板的超市打工,所以就住在老板這里……我,我是看到外面的廣告後應(yīng)征進來的。」心慌意亂地說了一連串,曾紐必須一邊確認毫無破綻,又一邊保證自己所言并非虛假,等他抿上嘴唇時,捧在手里的飯碗居然都在輕微搖晃了。「……」男人困惑地眨眼,又虎視眈眈地審閱曾紐良久,才慢慢吐息,「是這樣啊……我這記性真是……真過意不去,大牛,難為你了?!?/br>「沒事,沒事?!乖~忙不迭地點頭微笑,心中不禁懷疑男人對這段混亂無序的記憶究竟相信到幾分──畢竟他的眾多借口、解釋、「謊言」都相當(dāng)拙劣。曾紐承認,自從男人失憶後,他越發(fā)不了解對方了。以前的他一眼就能看穿老實規(guī)矩的男人,可如今卻是極為艱難了。但令曾紐納悶又歡喜的是,這次問話後,嚴斯謹沒再忘記過他的名字與身份,越來越順口地呼喚他為「大?!埂?/br>「老板,你要的熱水來了?!?/br>除了第一天返回超市那次,曾紐未再踏足過嚴斯謹位於二樓的房間,而這一回,由於對方請他送瓶熱水的緣故,他終於可以重入這塊他曾經(jīng)的「樂土」。得到對方應(yīng)允後,曾紐鄭重地入內(nèi),心懷變奏的欣喜,顫巍巍地將腳停滯在屋內(nèi)的地板上。屋內(nèi)的陳設(shè)被嚴斯謹擺得大概與過往類似,但仍有些微差別,曾紐難以察覺,而且他的記憶也不可能佳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