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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你是那種,餐風飲露吸仙氣棲梧桐的高嶺之花。” 盛書閑都被這話逗笑了,騰出一只手往蘇暮星腦門上一敲:“蘇暮星,我就是個普通男人,你非要把我想成修仙的嗎?” 蘇暮星還沒來得及拍拍盛書閑的馬屁,車已是越過一個小山坡停下了。 雖然都是泥路,但是前面的泥路太窄了,平時也就人走或是摩托車行,盛書閑的路虎完全沒法開過去了。 “把車停偏遠點,別被熊孩子扎破輪胎了?!?/br> 蘇暮星解了安全帶下車,看著這條熟悉的路。 雖然她兩個月前還在這兒走,但是重生的她其實已有十多年不曾回到這兒了。 那棵老樟樹如記憶無差在路旁立著,泥濘的小路邊的野菊花也依然零落開著。 “走吧,我們?nèi)ブ芗視覡敔斈棠??!?/br> 在村里富戶已有人修小樓房的對比下,周大剛家的那破破爛爛的泥巴房子看著很是可憐。 自兩個月前周大剛喝醉了跟人打架被打死后,周家這座泥屋的紅泥青瓦,都像是這屋里的人似的染了厚厚幾層灰敗的死氣。 而院子門口的樟樹上還掛著的那片白布,更顯得越發(fā)可憐。 蘇暮星和盛書閑才剛走到院子邊上,就聽見一聲聲犬吠。 比狗叫聲還大的,是一個老婦用方言叫罵的聲音:“死狗你叫喪呢叫?看老娘今晚上不宰你燉rou!” 狗叫仍不停,于是那罵聲也不停歇地從內(nèi)傳到外,看到兩個人影后破口便罵: “哪個瘟神大白天的沒事干來我家,催賬的嗎?老娘我死了都沒錢給你們,要命就拿去!” 周老婆子的罵聲在看清楚盛書閑和他身后的蘇暮星后戛然而止,隨即變得更加尖利:“周招娣你這個喪門星,你這個小賤種賠錢貨,你還有臉帶著你的野男人滾回來!” 罵人的同時,周老婆子順手抄起房檐下掛著的鐮刀就要追砍。 很難相信這么難聽的詞匯竟是她親生奶奶罵出來的,更難相信當奶奶的能拿著鐮刀對自己孫女揮。 這一切簡直像極了魔幻鬧劇。 不過蘇暮星早已習以為常,她反應比周老太婆快得多。 早在她去拿鐮刀的同時,蘇暮星就拔腿奔到院子那堆柴木邊,熟門熟路地從里面摸出一把小臂長的大砍柴刀。 一看自己的鐮刀,周老太婆就知道它是對不過蘇暮星手里的砍柴刀的。 于是這老婦丟了鐮刀往地上一坐,又是捶地又是扯著嗓子干嚎—— “夭壽了啊!周招娣你這個短命的要砍你奶奶了??!不孝啊!克死了我兒子又想來砍死我啊!我把你辛辛苦苦拉扯大你還要拿刀砍我,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喲,祖宗們都睜眼看看這小賤貨啊!” 蘇暮星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一把奪過鐮刀遞給盛書閑。 沒見過這種場面的盛書閑現(xiàn)在反應有些遲鈍,不解地看著蘇暮星:“嗯?” 蘇暮星言簡意賅地解釋:“拿著,防身。” 在周老太婆哭鬧的動靜下,周家老頭兒也抽著旱煙罵罵咧咧地出來了,一看到蘇暮星和盛書閑立馬眼睛一亮。 “喲,招娣???你帶你男人回來了?站那兒干嘛啊,進來坐啊,等會兒爺爺給你殺個雞紅燒啊?!?/br> 蘇暮星面色沒有半點變化,她深知周家人的德性,不會傻到以為他們真會對自己這么好。 “你想干嘛,說?!?/br> “哎呀,爺爺不怪你,你自己找到個有錢的男人也是你的本事。” 周老頭狠吸了兩口旱煙,對著盛書閑笑著露出一口大黃牙:“但是你要娶咱們老周家的閨女,總該給點禮錢啊?!?/br> “……” 蘇暮星就知道這老頭不會突然轉(zhuǎn)性。 從來都是在書香門第長大的盛書閑沒見過這么奇葩的人,愣在那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于是周老頭以為他默認了,笑得越發(fā)燦爛,賊精的眼睛一瞇:“也不多,這價格……不是 ,這禮金,就只要八萬!” 盛書閑啞然。 這么便宜? 他能說,上次他送給蘇暮星的那個小皇冠定價就不止八萬了嗎? 瞧見盛書閑不說話,老頭急了,連忙道:“七萬,不,六萬也行,我們家招娣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上次鄰村的張大富要花六萬六聘她,我都沒舍得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樣的落后的村子現(xiàn)在也是真實存在的。 我外婆那邊就是那樣。 不過我外婆他們都是很樸實的老實農(nóng)民,村子其他人也都很好的! 壞心眼的人很多,善良的人也很多。 但是更多的人是普通人,沒有太好,也沒有太壞,都在為生活努力。 誒,今天我在說什么我也不知道了……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淡魘疏柳堅小果 5瓶;江左第一 3瓶;安安要個小枕頭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他從創(chuàng)神星來 一番吵鬧之后,在蘇暮星熟練揮著砍柴刀的兇悍模樣面前, 周老頭和周老太都安靜下來。 只是前者仍企圖拉著盛書閑好好討論下“禮金”的事兒, 而后者眼珠子轉(zhuǎn)得飛快尋找刀具,嘴里心不甘情不愿地罵著不堪入耳的臟話。 蘇暮星壓根沒打算在這兒跟他們好好交談, 開門見山直接問—— “你們當初是從誰手里買到我媽的?” “怎么能說買!這是我們老周家花了三千塊從她親戚手里聘來的, 殺了公雞擺了酒席的, 你可別瞎說!” 周老太婆再怎么愚昧,也知道國家是不允許買賣人口的,于是死咬著不承認這點。 盛書閑正打算說話,蘇暮星卻抬手制止了他。 在這種潑婦面前,盛書閑這種文雅人是沒辦法的, 所謂秀才遇著兵有理說不清就是這么個理兒。 能治周老太婆的法子有兩個, 一個是用錢,不過蘇暮星不想把錢花在這種人身上。 另一個就是…… 蘇暮星走到院門口拎了根手臂粗的圓木豎在地上,然后晃了晃自己手上那把大刀—— “咔!” 熟練的劈砍姿勢, 那木頭頓時從中間破開裂成兩半分掉在泥地上。 “嗯, 是有些手生了, 不過還是能劈開, 不影響。” 蘇暮星提著那锃亮發(fā)光的砍柴刀,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盛書閑:“我男人是土豪,不差錢那種,懂嗎?我這砍死一兩個人花點兒錢就解決了,你看周大剛被人打死了別人也只賠了八萬,別人都沒坐牢。我這要在這兒砍死一兩個人——” 少女拎著那砍柴刀在周家老太婆面前晃了晃, 笑容意味深長:“你說,我敢不敢呢?” “周招娣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