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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王靈均看到戚靖宇的反應(yīng),瞬間炸毛了,一個茶杯沖戚靖宇砸了過去:“艸!你少來惡心人了!”戚靖宇看王靈均的反應(yīng),看起來似乎是自己誤會了,于是瞬間放下心來,調(diào)侃道:“怎么?除了我,這還有別的美男子,能讓你看得上眼的?”王靈均賞了他一記白眼:“你還想不想喝酒了?”“得得,不說就算了,小爺也懶得管你?!闭f完戚靖宇果然不再說話,埋頭喝悶酒起來。王靈均卻受不了這么沉悶的氣氛,又忍不住嘆了口氣:“你說這事兒,怎么就這么煩人呢?”王靈均等了好一陣,戚靖宇都沒有回話,又瞪了他一眼,兇狠道:“你啞巴啦?”“不是你別讓我說話的嗎?”戚靖宇也是個暴脾氣,直接擼起袖子,“你是不是想打架?”兩人思想完全不在一個頻道,完全沒有辦法交流,王靈均也失去了繼續(xù)交談的興趣,干脆埋頭喝悶酒。等到半個時辰之后,兩人都已經(jīng)開始醉了。王靈均趴在桌面上,忍不住念叨道:“喜歡一個人是怎么回事?我看表哥表嫂怎么就那么開心呢?!?/br>“那是因?yàn)樗麄兿鄲鄄砰_心。”戚靖宇喝醉之后,也顯露出了許久沒有的頹廢感,“人間這情愛啊,只有單相思才是最傷人?!?/br>不等王靈均回話,戚靖宇又繼續(xù)道:“我也是想不明白,就你還會害單相思?照你你性子,不是應(yīng)該直接就把人搶回家嗎?”王靈均此時也是喝醉了,砰地一倒在了地上,口齒不清地答道:“我怎么敢?”“這世上還有你不敢搶的人?”戚靖宇話音剛落,腦袋突然一個激靈,急忙道,“你該不會是看上你表嫂了吧?!”“你是不是想打架?!”王靈均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作勢要去揍戚靖宇。戚靖宇也經(jīng)不起挑釁,兩個醉漢瞬間纏斗成了一團(tuán)。沒過多久又氣喘吁吁的分開。戚靖宇被王靈均照著臉狠狠的揍了幾下,不敢再靠近這暴躁的醉漢,自己躲到床上呼呼大睡起來。王靈均喘直了氣之后,才趴在桌上,落寞地喃喃自語道:“表哥表嫂這么看重他,將來說不定還能當(dāng)上宰相,如果我把他搶回來家,以后仕途,恐怕再也不能向上了……王靈均說完,意識終于潰散,也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起來。三月三日,京城所有世家的賀禮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結(jié)果卻被告知慕容溫瑜的婚禮取消了!不僅是賓客懵逼,慕容家和新娘子家也被這從天而降的壞消息砸破了頭。前一天晚上還在喜氣洋洋的張羅著,兩家人就突然戚博翰派過來的人告知婚禮取消。而且原因竟然是慕容溫瑜臨陣悔婚!慕容溫瑜向來聽話收禮,平白無故不可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莫非是新娘子做了什么令他無法接受的事情?慕容家亂成一團(tuán),新娘子家也是一片哀嚎。特別是新娘子本人,她得知消息之后,一臉喜氣的妝容都掩蓋不住她慘白的臉色,反而被那大紅色的口紅,映襯的小臉蒼白無比。新娘子家在京城是有宅子的,早在過完年之后,新娘子就搬過來這邊等待成親了。而來通知新娘一家這個壞消息的,是戚博翰特派的范忠。范忠雖然很少出風(fēng)頭,但他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jiān),可以說是戚博翰的第一心腹,就算是翁元基見到,也要給幾分他面子。戚博翰派范忠前來告知,也是看重新娘子的意思。不過范忠的任務(wù)不僅如此,在宣告完婚禮取消到事情之后,范忠對新娘子道:“這位姑娘。兩位陛下聽聞姑娘知書達(dá)理,才學(xué)過人。想邀請姑娘進(jìn)宮,擔(dān)任皇家幼兒園教師,給各位小殿下以及世家公子們教導(dǎo)禮儀。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新娘子聞言,還沒從巨大的悲傷之中緩過勁來,一臉呆滯地看著范忠。皇家幼兒園的教師是什么概念?就連皇子陪讀的位置,都被各大世家爭得頭破血流,更何況是皇子的老師!雖然只是幼兒園老師,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在重視師徒觀念的瑞朝,皇子之師,甚至是太子之師到頭銜,那可是各大世家的必爭之地!要不是幼兒園被陶笉然把持,又怎么可能輪得到那兩個沒有絲毫背景,年紀(jì)輕輕的小女生。而如今,戚博翰要將這個榮耀冠在這位被悔婚的新娘子身上,很明顯是有意拉她一把。要說教導(dǎo)禮儀,瑞朝這么大,怎么可能找不出一位比她還好的老師?但是這個榮耀對于這位可憐的新娘子而言,卻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自古以來,被悔婚的新娘子,下場多數(shù)都十分凄慘。要么就要承受世人的輿論,艱難的活在這世上。承受不住的可能會自盡,又或者出家為尼,尋求清靜。但是如果她當(dāng)了皇子們的老師,這一切又大不一樣了。有這個頭銜在,就算以后她不再教導(dǎo)皇子。但至少可以像個尋常人一樣生活了,沒有人敢再非議她。姑娘想明白之后,立即感動得痛哭流涕地謝恩了。半個月之后,渣男慕容溫瑜終于來到了岳州府。一聽到慕容溫瑜出現(xiàn)在門口的消息,王靈均差點(diǎn)從椅子上掉了下去。“他他他怎么來了?他不是應(yīng)該在京城成親的嗎?!”王靈均驚慌失措的表現(xiàn),被戚靖宇看在了眼里,臉上立即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原來你一直惦記的小情郎是他呀。”戚靖宇以前還是皇子的時候,慕容溫瑜就已經(jīng)在朝中擔(dān)任禮部侍郎了。對于這個人,他印象可是十分深刻。當(dāng)年的慕容溫瑜不僅是初生牛犢,而且深受家族教育的影響,刻板得令人發(fā)指。對于戚靖宇這個放浪形骸的皇子,每次見面都,慕容溫瑜都會義正言辭地規(guī)勸,聽得戚靖宇是又煩躁又氣人。恨不得自己能裝個雷達(dá),以后躲著慕容溫瑜走。知道王靈均居然跟那個臭石頭搞上了,戚靖宇立即露出了一副見到勇士的神情:“小子,你可真厲害。”王靈均卻懶得摩戚靖宇話中的意思了,一陣慌亂之后,急忙對阿四道:“你就說我不在岳州,說我出去視察工作了,要好久才能回來!”阿四還不知道自家少爺跟慕容溫瑜鬧絕交了呢,聞言茫然道:“可是,少爺,小的已經(jīng)讓人帶他過來了?!?/br>阿四話音剛落,王靈均就看到了慕容溫瑜那氣宇軒昂的身形。路上走了半個月,卻絲毫沒能讓慕容溫瑜心中的火氣消散,反而越攢越烈。一見到王靈均,慕容溫瑜立即黑了臉,無視周圍的一切,大步向前走到王靈均身前,質(zhì)問道:“你信上說的可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