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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窗戶門都打開著,鄭陸坐起來揉揉眼,隱隱聽到下面有人說話的聲音,怎么有點像吵架。樓下一男一女坐在沙發(fā)里已經(jīng)打了好一會嘴皮子官司了。張可是初三幾個班里唯一的一個女班長,性格非常像男生,然而畢竟是女孩子,自有她的細(xì)膩之處。她應(yīng)該不會參加升學(xué)考了,因為要出國念書。“明天到學(xué)校遞給你就好了。干嗎還要專門跑一趟?”陶承柏說著話將畢業(yè)紀(jì)念冊遞給她。張可翹起一邊嘴角一邊翻看紀(jì)念冊,笑得有點譏誚,她最氣不過的就是陶承柏明明什么都知道,卻永遠(yuǎn)是一副平平淡淡的不把她當(dāng)一回事的模樣:“我這兩天就要走了。你這么說……不是明知故問么?!彼矚g陶承柏,她不相信對方不知道。她馬上就要走了,有什么話也不怕說出來。陶承柏垂下眼皮沒有接腔,他不是沒有被女生告白過,但是張可現(xiàn)在說話的這個腔調(diào)著實讓他不愛聽。他又不欠她的。紀(jì)念冊么,無非就是填一些喜歡愛好,最愛的人,最大的理想之類的。最后再寫些祝福的話。張可翻到陶承柏的那一頁,眼睛直奔最下面兩行,最在乎的人,最疼愛的人,陶承柏騎在兩行中間,字跡遒勁,寫了一首詞:關(guān)山飛渡,鷹擊長空。左耳羌管,右耳蕭笙。“你是喜歡他的吧?”張可抬起眼睛,笑得淡而無波。陶承柏心里頭猛一滯,不自覺已經(jīng)握緊了拳頭。“我看了你給很多人寫的紀(jì)念冊,不管問的是什么你總是寫這這幾句話,還挺有文采的?!睆埧上駛€先知一樣,自己都有了一種道破天機(jī)的暢快淋漓的疼痛感,“你寫的是誰?以為所有人都不可能想到?”“我不知道你想講什么?”陶承柏心里此時沸成了一鍋亂燉,然而表面上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東西已經(jīng)給你寫了,你真不喜歡大可以撕掉。我還有事,你回吧?!碧粘邪卣f著話已經(jīng)站了起來,明顯是要逐客,他是第一次對女孩子這么不講禮貌。張可騰一下就從沙發(fā)里站了起來,眼睛一下就紅透了:“我只想問你,他哪一點兒好,我有什么地方不如他?我成績不比他好?我每次全年級前十,他呢,永遠(yuǎn)是中不溜。我長得不漂亮?有多少男生搶著跟我做朋友,我都不愿看一眼,我家里沒有錢?他爸爸只是個副局長,什么不得聽我爸的調(diào)遣。他拿什么跟我比……”陶承柏冷笑一聲,也不等她公主病發(fā)完,“不錯,他是成績差,在班里幾乎要掉尾巴,沒辦法和你比,長得也不漂亮瘦不拉幾的,脾氣也越來越壞,動不動就給我發(fā)脾氣甩臉子,可這些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是個男的??!”“……”“你不怕我出去告訴……”“你不要信口胡說?!?/br>“你不敢承認(rèn)么?”“我要承認(rèn)什么?別說是男是女了,像鄭陸那樣好吃懶做,成績又爛脾氣又差整天不學(xué)無術(shù)就知道上網(wǎng)打游戲的人有誰會喜歡,鬼才會喜歡?!?/br>鄭陸走到二樓樓梯口,本來還有點迷迷糊糊的,聽到陶承柏這一句,一下子就驚醒了。張大眼睛,一臉錯愕地望著對面的張可。“你就算說得再好聽,我也不會喜歡你的,陶承柏!”張可高傲地看了鄭陸一眼,憤憤然地掉頭就走。剛到門外,眼淚就刷刷地掉了一臉。陶承柏短促地吐出了一口氣,手心里從剛才張可說要出去亂說開始就不停地想往外冒汗,他緩緩地坐了回去,心情還有些激動,完全沒搞懂她最后一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早知道從一開始就應(yīng)該完全不睬這個張可的。女孩子好可怕。如此這般坐了兩分鐘,他忽然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一轉(zhuǎn)身卻是看到了鄭陸,正一腳上一腳下地站在樓梯上。陶承柏不知道如何解釋他的話,因為張可說了什么無法向鄭陸說出口。兩人至此開始了長達(dá)一個月之久的冷戰(zhàn)。陶承柏不解釋,只是一如既往地到鄭陸家門口去接他上學(xué),做一切平時為他做的事情,毫無例外一概被無視了。放假一個星期以后,鄭陸跟回來探親的小姨去了澳洲。陶承柏每天獨自去武校練功,一練就是大半天,如此練了半個月,陶承業(yè)強(qiáng)制命令他不準(zhǔn)再去了,身上都沒有一塊好rou了,全是傷。于此同時,鄭陸在澳洲跟著小姨夫到處旅行,見了很多有趣的動物,遇到了很多可愛的人,看到了很多美麗的風(fēng)景。八月的一天,陶承柏收到了一張來自澳洲的明信片:陶承柏:我有點想你了。鄭陸在一家動物園門口寄出了這張卡片,下筆的時候,想了很久,心底模模糊糊地下了一個決定以后還是不要喊哥了。陶承柏睡前,又把明信片拿出來看。翻尸倒骨地品味那背面的一行小字。鄭陸,該死的怎么還不回來。輾轉(zhuǎn)地就是睡不著,老辦法擼一管子。擼完了,陶承柏一頭薄汗,后腦勺在枕頭上蹭了蹭,心里的一把火終于是熄了下去,一片明凈。他把手伸進(jìn)枕頭底下,又把明信片摸了出來,呆看了半響,認(rèn)命似地輕嘆了一聲,在上面印下一個吻。時間:初三暑假地點:去澳洲的飛機(jī)上人物:鄭陸和小姨事件:時光中的一段話。——你說這首詩要是打一個人名字是什么意思?——這不是你名字么?——你要不要這么聰明啊,真煩人。——小姨讀了這么多年書白讀的啊。你是不是想了很久啊,也不知道鄭家怎么出了你這么一個大笨蛋。——你這么聰明,那你說說有人一直在別人的紀(jì)念冊寫這首詩是什么意思???——誰???承柏???——?。。。。。。。。?!——猜對啦?——小姨!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這么懶的人,除了承柏,會在寫紀(jì)念冊的時候?qū)iT去翻翻看誰誰誰寫了什么嗎?——……那你說哥這是什么意思?你笑屁啊。——據(jù)我看來像你這么大的毛孩子……——哥比我大一歲啦。——我知道,你別打斷我行不行?——你別打人頭么。疼死啦。——像承柏這種性格的男生,能做出來這種事情來肯定是有很隱秘的感情在里面的。——什么感情?——自己想嘍。——想不明白么?——那自己去問啊。——我們兩已經(jīng)十來天沒講話了。——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