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8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室友蛇精病、刑風(fēng)兒、仙君大人、我在星際養(yǎng)熊貓、錦繡雙城、成神的一百種方式[快穿]、我真不是秀恩愛、最好的減壓方式是找個合適的人上床、神座,你來、我是人參也開花
會被打上一個白家烙印。這對于他來說,難道不是恥辱,不是負(fù)擔(dān)?我不信他能毫不在意,心甘情愿!我真是替他不值!” “白錦繡,沒有你,他會過得更好!你這個自私的女人,你一點(diǎn)兒都不為他考慮!你根本就配不上他!他需要的,是一個真正理解他、支持他的妻子,而不是像你這樣一個只想著怎么滿足自己欲|望的驕縱女人!你只會拖他后腿,總有一天,他會再也無法忍受,像丟破鞋一樣地丟掉你!” 她再次冷笑,發(fā)出一陣呵呵之聲。 “連兒子結(jié)婚這樣的大事,做母親的都不露面。再多的理由,也就一句話,人家一家上下,根本不想結(jié)這門親!也不知道是耍了什么手段才結(jié)成了婚,也就只有你自欺欺人了。白錦繡,你高興就好……” “啪”的響亮一聲,白錦繡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完了,她感到手心疼痛而麻木,猶如無數(shù)針尖在密密地刺,方反應(yīng)了過來,一時定住。 花廳里突然陷入了死寂。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丁婉玉捂住火辣辣的一側(cè)面臉,驚呆了。 白錦繡回過神。 “我打的就是你!丁婉玉你少做你的白日大夢了!我白錦繡再自私,再配不上他,他也就是被我迷住,喜歡我,娶了我!你嫉妒得吐血也沒用!至于以后,也輪不到你cao心!我和他不但白頭偕老,還要子孫滿堂!我勸你丁婉玉,命不好,就多積德,實在積不了德,積點(diǎn)口德也行,說不定哪天老天爺大發(fā)慈悲就治好了你的紅眼病,不用整天再肖想我的男人!要不要臉?” 丁婉玉自視清高,不幸遭逢變亂,能做靠山的姨母也要倒了。要論她自己,寧愿餓死,也不會開口再要白家收留。剛才實在是被白錦繡拒絕的態(tài)度給深深地刺傷,再也無法忍受,才折了回來。 她一向鄙夷這個“表妹”沒有教養(yǎng),驕縱無禮,但也是今天,才真見識到她驕縱到了何等肆無忌憚的地步,簡直是可怕。她被這一大耳光子抽得半晌才回魂,掩面低頭,疾奔而出,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里。 丁婉玉跑了,白錦繡那只剛打了人臉的手卻還在微微地顫抖。她在原地僵立著,在心里不停反復(fù)地告訴自己,丁婉玉全都是在惡意中傷。什么娶她對他是恥辱和負(fù)擔(dān),什么他母親不來是不愿結(jié)親,都在胡說八道! 這個女人她因為嫉妒,徹底地失了心瘋,故意滿口惡言詆毀自己。她白錦繡是不會上當(dāng)?shù)摹?/br> 可是她的心里仿佛刺進(jìn)去了一把刀,胸間的一口氣,如被巨石死死壓住。氣透不出來,無法順暢呼吸,連站都要站不穩(wěn)了。 終于,她的手扶上了桌,慢慢地坐了下去, 書房里,康成喃喃自語:“佛山、中山、肇慶、東莞,汕頭……全都要完了,廣州淪為孤城。我費(fèi)盡心血栽培的精銳新軍,現(xiàn)在我自己卻調(diào)遣不動。如果不是你,手中有這樣一支軍隊,我還是可以再戰(zhàn)的,你們也別想那么容易就拿下廣州。只要廣州在,南邊就還有希望。所謂為他人作嫁衣裳!” 他緩緩地轉(zhuǎn)頭,看著立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年輕軍官。 “聶載沉,我早該想到你是什么人的。朝廷這樣了,還怎么可能指望網(wǎng)羅到像你這樣的人效忠。但我對你的器重,你自己知道,你在背叛我的時候,就沒有過半點(diǎn)猶豫和愧疚?” 聶載沉說:“將軍,你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想明白。我的全部所為,不是針對將軍你個人的。我尊重將軍你的立場,我也能理解你,但我無法同情?!?/br> 康成定了半晌,看著面前這個態(tài)度依然恭敬的年輕軍官,終于苦笑:“成王敗寇,你已經(jīng)不是我的下屬了,現(xiàn)在我要靠你才能茍活,你何必還對我這么恭敬?” 聶載沉說:“將軍你是繡繡舅父,同我舅父。” 康成不再說話,怔怔坐了良久,再次開口:“聶載沉,你還年輕,要知道,世道不是理想。我知道你們追求什么主義,現(xiàn)在你們看起來是勝利了,但不要以為局面這就會朝著你想的方向發(fā)展。人心叵測,再多的主義,也是爭權(quán)奪利的幌子,現(xiàn)在換了個更好聽的名目罷了。古來就是如此,今人怎能逃脫?” “多謝舅父提點(diǎn)。我輩盡力而為,也就問心無愧。” 康成閉目,睜眼后,說:“我到任廣州后,怕朝廷推諉不撥軍餉,幾年間陸續(xù)截留了些稅銀,以我私人之名放在錢莊里,原本想著哪天山窮水盡,勉強(qiáng)也還能撐個幾天?,F(xiàn)在沒用了……” 他起身,腳步沉重地走到墻邊的書柜前,扭開機(jī)關(guān),從墻壁露出的一個暗格里拿出一只匣子,取出里頭的一疊銀票,連同自己的印鑒,推了過去。 聶載沉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道:“恭敬不如從命,載沉謝過將軍了。” 康成慢慢地坐了回去,拂了拂手,又閉上了眼。 聶載沉朝他躬身,轉(zhuǎn)身出了書房,找到附近那間花廳,看見白錦繡獨(dú)自在里頭。她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燈火黯淡,身影細(xì)弱,仿佛倦極了,等著自己熬不住困,就這樣睡了過去。 已經(jīng)是凌晨兩三點(diǎn)鐘,原本就是人最困乏的時刻。 他放輕腳步,走到了她的身畔,輕輕叫了她一聲。 白錦繡慢慢地抬起頭,睜開眼睛。 一陣夜風(fēng)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鉆進(jìn)來,一下?lián)錅缌藸T火。昏暗的夜色里,聶載沉見她影子站了起來,或是沒站穩(wěn)腳,身子晃了一下。 他立刻伸手,將她一把扶住。 黑暗中,白錦繡在他肩上靠了一會兒?!奥欇d沉,我有點(diǎn)走不動路,你抱我?!?/br> 她聲音含含糊糊,聽起來有氣沒力。 聶載沉感到她的腦袋也軟軟地耷在自己懷里,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你累了吧?沒事了,回去了?!?/br> 他打橫抱起了她,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第 56 章 回來的路上,聶載沉開著車, 不時看一眼身旁的白錦繡。 她縮在座椅里, 腦袋微歪, 靠在車門一側(cè)上, 閉著眼睛。 時令已經(jīng)入秋, 深夜略有寒涼,他將汽車停在路邊, 脫了自己外衣蓋在她的肩上。 她沒有反應(yīng),好似睡了過去。 聶載沉繼續(xù)開車, 回到白家,停好車,下來走到她座位的一側(cè),打開了車門。 她睜開了眼, 手搭在車門上, 抬腳要下, 聶載沉已經(jīng)彎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困了。我抱你上去吧?!?/br> 白錦繡就沒動了。 下半夜的這個時刻,人人都在沉夢,白家寂靜無比,只有門房還醒著, 目送聶姑爺抱著小姐走了進(jìn)去,轉(zhuǎn)身關(guān)了大門。 聶載沉抱著她穿過客廳,上了樓,進(jìn)到房間, 將人輕輕地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