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室友蛇精病、刑風(fēng)兒、仙君大人、我在星際養(yǎng)熊貓、錦繡雙城、成神的一百種方式[快穿]、我真不是秀恩愛、最好的減壓方式是找個(gè)合適的人上床、神座,你來、我是人參也開花
底賬房找我對賬,我們屋里有筆一千兩的支出,走的是私賬!我沒用,自然就是你用了!你給我說,這筆錢你拿去干什么了?” 白鏡堂一頓,聲音放輕了些:“她現(xiàn)在和她兄嫂同住十八浦,她兄弟經(jīng)營布店,從前抵押了出去,現(xiàn)在抵押到期,一時(shí)湊不齊錢,要是被錢莊收了,往后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只是借她暫用而已,等周轉(zhuǎn)過來,錢就會(huì)還!” “你放心,她也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好??!我就知道!你們現(xiàn)在是不得了了!” 張琬琰哪里還聽得進(jìn),憤怒不已,抓起枕頭就朝丈夫劈頭蓋臉砸了過去。 “白鏡堂,你怎么不干脆休了我,把她抬進(jìn)來做你們白家的媳婦!” “你瘋了!” 白鏡堂氣得從床上跳了下去。 “我要是有私心,我還從賬上走這筆錢?爹和繡繡都在家,大半夜的你給我小聲點(diǎn),驚動(dòng)了他們,我看你怎么收場!” 張琬琰被一語提醒,不敢再大聲,心里的氣卻是沒處可去,冷笑:“我就知道!這么多年了,我在你白家做牛做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xiàn)在那個(gè)狐貍精一露臉,你就丟了魂!你這么看不上我,當(dāng)初怎么就不敢硬氣點(diǎn)娶了她?白鏡堂你這只沒良心的叉燒,你這么對我,我和你沒完,我?guī)О⑿啬锛胰ァ?/br> 張琬琰說著,又抓起床頭的一柄癢癢撓,朝著白鏡堂扔了過去。 白鏡堂避開了,沉著臉,一言不發(fā)地撇下張琬琰,轉(zhuǎn)身出屋,揚(yáng)長而去,當(dāng)晚就睡在了偏房里,直到第二天的大早,怕被下人看見了讓父親聽到什么不好的話,這才悄悄回了房。 這一夜,這對夫婦各生悶氣,白錦繡的郁悶,比起兄嫂不少半分。她幾乎沒怎么睡著,到了下半夜,凌晨三四點(diǎn)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做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夢,睡到第二天的早上快九點(diǎn)才醒來,感到頭很痛,根本就不想出屋,也懶得起床。 她躺在枕上,發(fā)呆了片刻,揉了揉脹痛的頭,沒精打采地坐了起來,俯身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摸出一盒藏起來的香煙,點(diǎn)著一支,深深吸了一口,盤膝,靠在身后那面華麗的巴洛克風(fēng)皇冠形床靠背上,微微地瞇起眼,看著自指間裊裊升起的一縷青色煙霧在空氣里變幻著形狀,漸漸地出神。 “繡繡,還沒起來嗎?” 門外傳來了張琬琰的聲音。 “嫂子,我不餓,不吃早飯,你去忙吧,我再睡一會(huì)兒——”白錦繡轉(zhuǎn)頭朝外,應(yīng)了一聲。 “舅母和丁表姐來探望你了!你趕緊起來,我?guī)湍闶帐跋拢 ?/br> 白錦繡暗嘆了口氣,急忙從床上跳了下去,到窗邊把香煙給掐了丟掉,又大開窗戶,使勁地扇著空氣,等房間里的煙霧散了,這才順了順長發(fā),披衣過去,打開了門。 張琬琰是她平日一貫的模樣,麗服濃妝,臉上擦了厚厚一層白|粉,涂著猩紅的唇,但今天眼睛看起來好像帶了點(diǎn)浮腫。 “嫂子你昨晚沒睡好?”白錦繡順口問道。 張琬琰噯了一聲,笑道:“昨晚不是高興嘛,確實(shí)沒睡好,這都被你看出來了?!?/br> 她抬手,壓了壓眼角,隨即打量著白錦繡,搖頭。 “你看看你,這都什么樣子!趕緊梳洗穿衣,打扮整齊點(diǎn),可別讓她們誤會(huì)你怎么了!剛才舅母和你丁表姐說,你要是不方便下去,她們就來你房間看你……” “別!不用不用!我穿好衣服自己下去。嫂子你先去吧?!卑族\繡趕緊擺手。 張琬琰叫家里丫鬟進(jìn)屋幫小姐收拾,再三叮囑她,要打扮好才能去見人,這才轉(zhuǎn)身去了。 白錦繡很快梳洗完,梳了頭,換上一套家常的衣裳,接過丫鬟送來的粥,隨意吃了兩口,就往樓下走去,來到樓梯口的時(shí)候,聽到客廳里有說話聲傳了上來,腳步停了一停。 舅母正在說著她的事。 “……繡繡出事,我在家聽說了,也是急得要命。不過說真的,當(dāng)時(shí)我就覺著,你們家老爺有些欠考慮了。繡繡是個(gè)黃花閨女,誰家大姑娘出了這種事,能遮掩,自然是要盡量遮掩的,何況你們白家這樣的人家。當(dāng)時(shí)要是沒驚動(dòng)那么多人,也未必救不回人?,F(xiàn)在可好,防營,巡警營,消防營,不止廣州,連外縣都翻了個(gè)天。人是救回來了,阿彌陀佛,不過繡繡這事,全廣州也都知道了。咱們是自家人,知道繡繡沒事,可經(jīng)不住外人的嘴呀,萬一外頭胡言亂語,繡繡沒了名節(jié),往后可怎么嫁人!哎,我想想都替她發(fā)愁!” 她嘖嘖了兩聲,搖頭嘆氣。 張琬琰臉上的笑容沒了,臉色難看了起來,說:“繡繡出了事,我們家老爺和鏡堂唯一想的,就是怎么讓她平安回來。只要人能盡快歸來,別的我們怕什么,那全都不叫事!” 她頓了一頓。 “舅母你自己剛才都說了,咱們是自家人,既然是自家人,舅母怎么也說出這樣的話?我是還沒聽到有誰敢這么快就議論我小姑的。她好好一個(gè)人,我白家寶貝著呢!要是叫我知道了,看我不撕爛臭嘴!” 將軍夫人面露尷尬。 張琬琰又似笑非笑地道:“舅母,我沒什么見識(shí),說話老得罪人,您別見怪,我剛才可不是說您。我也知道舅母是出于疼愛之心。不過,往后舅母你要是聽到了這樣的話,我教舅母,千萬別發(fā)愁,上去幫著呸兩口,不成就再加個(gè)耳光子,看誰還敢放肆!” 將軍夫人訕訕地笑,一時(shí)說不出話,她身旁坐著的丁婉玉插話道:“好久沒見表嫂了,表嫂還是這么利索,叫我實(shí)在羨慕。表嫂你是不知道,先前幾天表妹沒回來,我姨媽在家,飯都吃不下,天天早晚在菩薩面前拜。確實(shí),表妹平安歸來才是第一,別的又有什么打緊?” 張琬琰瞥了她一眼,對將軍夫人笑道:“舅母,幾年沒見,婉玉不但出落得越發(fā)好了,人更是玲瓏心肝水晶做??纯?,這才是一身詩書香,誰家翰林女?。∥彝笠怯懈庠俚脗€(gè)女兒,一定要多多和婉玉親近?!?/br> 將軍夫人終于從尷尬中緩回了一口氣,心中暗自后悔剛才只圖一時(shí)嘴快,忘了白家這個(gè)出身落魄商戶人家的兒媳不是個(gè)好惹的貨,聽出她這是順了外甥女的口風(fēng),在給自己遞臺(tái)階下,忙跟著點(diǎn)頭。 丁婉玉羞澀道:“表嫂,你別拿我尋開心了。” “舅母你有沒有替婉玉尋合適的親事?要是不嫌我多事,包我身上,我保管給婉玉配個(gè)如意郎君!” 丁婉玉臉更加紅了,轉(zhuǎn)過頭,忽然看見白錦繡就站在樓梯口,正看著下頭自己幾人,急忙站了起來:“繡繡你起來了?要是累,別撐著,盡管回房歇著去,等下我去看你。” 白錦繡走了下來。丁婉玉快步上前,扶住她胳膊。 白錦繡抽開手,叫了聲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