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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個栗子酥 樂兒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時候睡著了的,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太陽掛的高高的,可惜陽光照在身上的溫度還是涼涼的。 穆暖青過來的時候,樂兒正坐在外面的走廊里,無聊的而看著外面的天空。 抬頭看了上去, 發(fā)現(xiàn)除了偶爾掠過的飛鳥之外也沒有任何的可看的東西。 “樂兒,看什么呢?”走到樂兒的身邊坐了下來, 穆暖青好奇的問道。 趴在欄桿上, 樂兒嘟了嘟嘴, “jiejie, 我昨天見到夫君了, 在夢里?!?/br> 到現(xiàn)在為止,樂兒還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看到唐浩是在做夢, 夢醒了夫君也就不見了蹤跡, 身旁的人都不知道唐浩已經(jīng)闖進(jìn)了她的夢里,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樣的感覺是很奇怪的,等穆暖青過來之后樂兒就趕緊小聲的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她。 看著神秘兮兮的樂兒, 穆暖青忍不住揚(yáng)了揚(yáng)嘴角。 “你覺得那是個夢?你以前的時候夢到過他嗎?” 樂兒認(rèn)真的想了想后, 搖了搖頭, 她基本上不做夢的,就算是做夢醒過來后大多也都不記得了。 伸出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樂兒的腦袋, 穆暖青笑著說道:“那就不是做夢了呀,傻樂兒,他真的過來看你了呢?!?/br> 現(xiàn)在想想還有些不可思議, 她一直以為唐浩只是命好才會結(jié)交了段京深,才會陰差陽錯的娶了樂兒,沒想到原來唐浩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怪不得靖南侯居然會把人給擄來呢,合著還是一個寶貝啊! 捂著自己的額頭,樂兒有些不高興了,“不是傻樂兒,是聰明的樂兒。” “對對對,聰明的樂兒?!?/br> 女子清脆的笑聲在冷風(fēng)烈烈的院子里傳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 - 唐浩正在房間里喝藥呢,翠柳說大公子帶了一個人過來了,唐浩只好把藥喝完擦了擦嘴角又躺了下去。 杜鴻卓這一次來的時候多帶了一個人,就是自己的弟弟杜紹鈞,一個進(jìn)來后一句話也不說還面無表情的跟個棺材板兒似的坐在那里的男人。 覺察到唐浩的視線落在了杜紹鈞那里,杜鴻卓神色一僵之后又笑著說道:“給唐公子介紹一下,這位是舍弟名紹鈞,他不善言談不過人還是很好的。” 點(diǎn)了點(diǎn)頭,唐浩表示知道了。 等到人離開的時候,杜紹鈞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仿佛他天生不會開口說話一樣,不過杜鴻卓說了這人只是不善言辭卻不是啞巴,看來還真是不是一般的不善言辭??! 杜鴻卓走了不一會兒,段京深就來了,兩個人前后腳倒是沒有遇到。 把窗戶打開,段京深依靠在窗口,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你這傷什么時候能好?。俊?/br> 唐浩掀了掀眼皮面不改色的說:“我又不是大夫,你得去問問大夫?!?/br> 回過身倆,段京深氣笑道:“得了吧你,這里沒有外人,我問你,你究竟打算怎么做?樂兒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走了,你還留在這里是為了什么?” 段京深決定幫唐浩的時候就想過了,他只是侯府的二公子,名氣也沒有大哥的大,平日里認(rèn)識的也多是些‘紈绔子弟’沒想到這個時候倒是能夠幫上一些。 武安侯的獨(dú)子從小就跟他不對付,兩人見面就打,不過外人不知道的是兩人的脾性相投,所以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后來更是成為了朋友。 當(dāng)然了,明面上兩個人可從來沒有和平共處過一次,正是因為這樣,唐浩說出計劃的時候他就想到了武安侯的獨(dú)子。 一切也都跟他們計劃的一樣,幾個紈绔子弟心情不爽找人撒氣,不湊巧的就把心智有損的樂兒給嚇跑了,人丟了他們也被抓起來了,可惜大家身后的關(guān)系都是錯綜復(fù)雜的,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哪怕是再追究也不過是罰些銀子打幾個板子。 出來之后照樣在上京為非作歹,哪怕是今上也不會惹這一身的腥臊。 事情都按照唐浩的預(yù)想發(fā)生了,可是唐浩卻半點(diǎn)兒也不愿意離開這里了,段京深知道他的想法,可是這樣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危險了,稍有不慎那就是尸骨無存啊! 難得的,唐浩直視著段京深。 “京深,我要護(hù)著樂兒,現(xiàn)在帶著她逃了,以后呢?一直逃嗎?” 靖南侯的勢力,哪怕是今上也不可能不忌憚,不然的話也不會在他駐守了多年邊疆之后把人給叫了回來,縱然他手里掌握著一半兒的兵力,可是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怎么也比天高皇帝遠(yuǎn)好的多。 段京深知道唐浩的脾性,這樣躲躲藏藏的日子他是絕對不會過的。 可是一時逞勇,就怕最后的結(jié)果是他們根本就接受不了的,靖南侯就像是大燕的神袛,誰又敢輕易的去打算扳倒他呢? 唐浩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有自信也有桀驁,“從來都沒有什么神,只有人,是人就會痛,就會有七情六欲,只不過是有些人掩飾的太好罷了?!?/br> 唐浩還記得初初見到靖南侯的時候,那時候靖南侯一身粗布衣服,胡子拉碴的不修邊幅甚至跟個乞丐差不多,要不是他看到他打鐵的時候的專注和精神他也不會起了拜師的心思。 有些人哪怕是外表再落魄可是內(nèi)里一直都是一塊金子,唐浩那時候比現(xiàn)在小了不少,心思也沒有現(xiàn)在的時候多,可是他卻清楚的記得,靖南侯曾經(jīng)在喝的大醉的時候說過。 他說:我是杜彰,圣謨洋洋,嘉言孔彰的彰。 當(dāng)時唐浩根本就不懂這些,可是現(xiàn)在想來那無疑是杜彰在懷念一個人,一個誰也沒有辦法猜到的人。 段京深依舊不太放心,他叮囑道:“你不要忘記了,樂兒現(xiàn)在還有身孕,凡事都要多替樂兒想一下?!?/br> 她的心智本身就不成熟,現(xiàn)在肚子里又多了一個,要是唐浩再有什么事情的話,她下半輩子又該怎么辦? 提到樂兒了,唐浩就收了聲,他其實(shí)現(xiàn)在也很想她,恨不得日日夜夜的都跟她膩在一起,可是現(xiàn)實(shí)根本就不允許他這樣做,為了以后他必須要確保靖南侯對他們再也造不成威脅才行。 看到唐浩即使是提到樂兒也不退縮的樣子,段京深嘆了口氣,上前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兄弟,有任何需要幫助的都要來找我?!?/br> 他不僅僅在慶安鎮(zhèn)能夠說上話,即使是在上京他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兄弟白白的受人欺負(fù)! 唐浩朝著段京深笑了笑,十分善意的提醒道:“我昨晚上,好像看到穆小姐跟她的義兄聊得十分火熱,看樣子穆小姐應(yīng)該跟這位義兄的感情很好?!?/br> 段京深沒有想到唐浩會告訴他這個消息,他愣了一會兒之后才嚴(yán)肅的說道:“你真的親眼看到的?那青青有沒有朝那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