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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著白衣旋轉(zhuǎn),照耀得白衣少年粲然如玉,風(fēng)華無雙,無限神力在掌間凝聚,滄寧抬起手,一掌打向神變的心口!霎時,一道比太陽還明亮的白虹貫穿了日光,無數(shù)冰棱被擊成齏粉,少年衣袂逆風(fēng)揚起,掌間一道銀白的光華正擊在對方的胸口!“吼——”一聲震天動地的龍嘯聲起,滄寧眼前彌漫開一片鮮紅的血霧。“砰!”一條橙紅如霞的巨龍墜落云夢澤中,濺起水光粼粼一片。東海,水晶宮。“神變!”正在閉目調(diào)息專心運功的東海龍王正吞吐著云霧,突然大叫一聲,從王座上驚起,“不好!我的五子神變!”二位正在護法的神將穆令公、察令公都被龍王這般突然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連忙詢問龍王何故如此。“大事不好。”龍王一拂衣袖,急躁地縛手疾行了幾步,“五子在云夢澤有難,你二位令公速速前往將其救回。還有,九子也在云夢澤附近,你等務(wù)必將他擒回,免得他在外多生事端。如遇阻礙,殺無赦!”云夢澤的水幾乎被血色染成一片緋紅,水上余波陣陣,無數(shù)魚鳥爭相吞食湖水,湖上密密麻麻聚集滿了水鳥和游魚。“我的天哪!”山神掩著面欲哭無淚道,“上仙啊,他可是東海的五太子??!這下完了這下完了,我們殺了龍王的太子,他一定會來給兒子報仇的?!?/br>“怕什么?”滄寧不以為然道,“這種妖怪出現(xiàn)一個就該殺一個,就算他父親來了,如果也是這般作為,我也會殺了他?!?/br>“上仙啊,你知道他爹隨便動一動手指頭就能讓我們這兒一個活口不留,把這地界夷為平地不?”山神道,“我們快去撈上來看看五太子還有沒有救,興許龍王爺他能大發(fā)慈悲饒恕我們一命。”“我不會救這樣沒有良心的人,也不會祈求誰的饒恕?!睖鎸庲湴恋剞D(zhuǎn)過身,“想不到神仙也和人類妖類一樣分三六九等,趨炎附勢欺軟怕硬,神仙與人類與妖類有什么區(qū)別?告訴你,我雖然是妖怪,自己覺得問心無愧也好過這些所謂的神仙?!?/br>“上仙……你……”“不要叫我上仙,我就是個妖怪?!睖鎸幍溃盃敔?,謝謝你這些日子收留我,從今以后我們再無瓜葛,我做過的事也與你毫無關(guān)系。如果那個什么龍王要報仇,就讓他來找我,不要連累無辜!”“上仙你要去哪里?。俊鄙缴襁B忙拉住滄寧道,“上仙你說的哪里話來,小神哪里是怕你連累,小神是覺得你人好,不想你因為此事出危險啊。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事已至此,我們就去看看五太子還有沒有救,如果他還活著最好,要是他死了我們也沒辦法,一切都聽天由命。好歹,我們給自己爭取一線生機吧!”滄寧推開山神的手,搖了搖頭:“既然逼我動手了,他本來就該死!若發(fā)現(xiàn)他沒死,我也只會補上一刀!”☆、第44章[2.7]東海龍王的二位護法神將穆令公、察令公到達云夢澤時,不禁被眼前慘烈的景象嚇了一跳。滿湖血色,一條紅色的巨龍飄蕩在湖水中,周圍盤踞了無數(shù)搶著喝血的魚鳥。兩位神將打散了周圍的魚鳥,將那條龍拖上岸來,卻發(fā)現(xiàn)他體內(nèi)早已沒了三魂七魄。“五太子他?”穆令公轉(zhuǎn)頭對察令公道,“五太子法力高強,窮盡天地之間也沒幾個人是五太子的對手,何況他貴為東海五太子,根本沒人敢動手打他,怎么會有人……將他……打死?”“這個已經(jīng)很明白了。”察令公道,“你還記得我們臨行前龍王說過什么,再看看這情形,想必此事就是九太子所為?!?/br>“那我們先講五太子安置在云夢澤中,再去追殺九太子。”穆令公道。“追殺就領(lǐng)會錯法旨了。”察令公道,“龍王是什么脾氣我們還不知道?龍王說是說有阻礙殺無赦,但是你敢真的殺了九太子嗎?你動他一根指頭回去也會被龍王訓(xùn)斥得體無完膚。”“還是你看得明白?!蹦铝罟呐牟炝罟募绨?點了點頭,“那我們安頓好五太子,就去請九太子回宮……等等,我們怎么知道九太子在哪里?”法力在自己之上的神,神仙也是掐算不到對方的行蹤的,穆令公和察令公互相看了一眼,毫無辦法地攤攤手。“民間供奉龍王的廟宇很多,他身邊少不了我們的神像。調(diào)集我們在各處廟宇神像的分|身,追蹤九太子的下落,也許正好運氣好還能碰上。”穆令公道,“反正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樣死馬當活馬醫(yī)了。要是實在找不到再回去稟報,也不算我們沒盡力。”滄寧離開了山神廟,沒什么別的地方可以安身,只在山間走著,看有什么可以湊合睡一晚的地方。天色越來越暗,山路越來越崎嶇,走了一天也沒找到安身之處,也有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滄寧揉了揉肚子,向四周漆黑的樹叢望了望。滄寧自己都不知道,他的一雙黑眸卻在黑夜中閃爍著星辰一般的銀光,就連山中猛獸遠遠見了都會撒腿就跑。雖然他在黑夜之中依然目光敏銳能看清一切,目光所及之處卻看不見半點野物。滄寧得出結(jié)論,這座山里沒什么可以吃的東西,還是先睡一晚等明天再出去覓食。又在黑夜中走了許久,滄寧終于在又濃密又雜亂的樹林之間發(fā)現(xiàn)一間臟兮兮的破廟。破廟的廟門都已經(jīng)朽爛,滄寧才伸手輕輕一推,那木門就“砰——”一聲倒在地上,揚起一片嗆人的灰塵。“咳,咳咳……”滄寧咳了幾聲,踏著那塊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的門板往那破廟中走去。廟宇正中的神臺上坐著一個穿著龍袍長著胡子的男神仙,不過面容看起來卻絲毫不蒼老,反而顯得很年輕。那神仙手中執(zhí)著一件長如笏板質(zhì)地如同象牙的法器,神情莊嚴沉靜,看起來還有些和善。那神仙身邊還坐著一個更年輕的男神仙,小臉粉嫩嫩的,嘴角竟然還帶著一絲調(diào)皮的微笑。滄寧歪著頭仔細瞧了瞧那個微笑著的神仙,總覺得他那模樣十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終于想明白在哪里見過他的滄寧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長得和自己真像啊!那兩尊神像的背后畫著一條威武的巨龍,盤旋在云霧之間,周身是睥睨天地的王者之氣。神像的兩旁還分列著幾座神像,看起來是神臺上那位的下屬。有的眉目清秀,正拿著筆為他做記錄;有的看起來兇神惡煞,正拿著兵器給他保駕護法。滄寧又得出一個結(jié)論,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