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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不滿意時會大吼林清宵,有求于我時才會耍賴撒嬌難得喊聲大哥,到了阿姐與娘親面前,心有分寸,自動收斂成了一副乖巧惹人喜歡的緊的模樣……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回了自己房間,合衣躺在床側準備歇一歇,剛閉上眼睛就聽到門開的聲音,我慵懶的半睜開一只眼,看到莊沐萱進了來。也沒在意,就又閉上了眼轉身面朝床里側小憩。 “懶人!” 我聽到她一邊在屋內走動,一邊小聲嘀咕我。 “五妹,不是誰都像你一樣永遠無限精力的……”我打了個哈欠道。 “你還會種花草啊……”我又聽到五妹打開了窗子,似乎是看到了窗子邊上放著的幾盆花草。 “都是我姐在打理的,放在屋里做擺置的……” “屋里還有放兵器的架子啊,jiejie可真想得夠周到的!” 我聽到她在搖晃我放佩劍的架子,似乎是在試牢不牢固。 “那是我自己量了木材做的……”我懶洋洋地解釋道。 “你除了佩劍還有什么兵器,用得著什么架子啊……” 莊沐萱初次見我房間的布置,大抵是處處都很新奇,接著我又似乎聽到她腳步挪向了書案,然后就聽到了翻書和筆架上毛筆碰撞的聲音。 “你還寫字啊……” “你都會作詩了,我還不能寫字了……”我忍不住回嘴。 “你一年到頭翻幾次書本,這書都是新的,放在這里擺擺樣子的吧……” “我愛惜書籍好嗎……” 我背對著她,無聲而笑,衙門莊五妹的挑剔功夫真是與日俱增啊…… 又過了一會兒,不見有動靜,也不聽她再發(fā)問,我實在是瞌睡得緊,幾乎都要睡著過去了,恍恍惚惚間,好像聽到了很小的聲音,在說什么畫像…… 畫像…… 畫像?!! 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瞬間清醒,扭頭便看見莊沐萱手里拿著一軸畫卷,展開了一半在桌上正在仔細端詳。 我二話不說沖過去想要拿過來,卻被她一閃身躲過了,手疾眼快地合起來背在身后,一手伸前止住我的腳步,拉開了與她之間的距離,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問:“怎么了?” 我賠上笑臉好言哄道,“五妹,把你拿的東西還給我……” “一副畫而已嘛,干嘛這么緊張……”莊沐萱也沖我笑,可就是不把畫卷拿出來。 “不如我?guī)闳|街糖人鋪里買糖人吧!”我提議道,順勢往她后面想把畫軸撈過來。 莊沐萱又退后幾步,瞪我,“你少糊弄我!” “你要是這么好糊弄我還用費這心思……”我禁不住小聲嘟囔道。 “說什么?!” “沒什么,在想給你買幾個糖人你會開心!”我立馬正色道。 “等我開心了就把畫還給你?”莊沐萱反問道。 “會嗎?”我滿懷期待地看著她。 哪知她一揮手,“得了吧,你少賄賂我!” 這和沒說有什么兩樣…… 我不滿地瞧著她,她卻不懷好意地也同樣瞧過來,眼神狡黠地盯著我看了半晌。 “林清宵!” 我被她突如其來地喊聲喊愣了神,下意識地回答,“???” 然后就聽到了一聲幾乎是震破耳膜的來自靈魂深處的質問。 “你該不會是喜歡捕頭吧?!” 我根本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問出來,有些不敢相信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說什么好,感覺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一下子臉都發(fā)燙起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胡說什么啊!……” “胡說?”莊沐萱揚了揚手中的畫卷,“證物還在我手里,我可是依律辦事的好捕快,不是耀武揚威的惡衙役……” 我欲去拿,她故意將受傷的胳膊伸過來擋,我怕碰到她傷處,只好無奈的又退了回去。 被莊沐萱拿在手里的畫卷,正是蘇州之行,鄭越為蘇檉所繪的畫像。 我放在桌案一堆字畫的最里側,哪成想她一拿就拿到了這一副。 “說吧!是不是?”莊沐萱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繼續(xù)拷問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她故意拉長了語調,意味深長地反問,“那就是說,你不喜歡捕頭了?” 這讓我怎么回答。 喜歡與不喜歡,都不是我現在能回答的。 我正糾結著如何和她說,突然她一拍桌子。 “不喜歡你私藏人家畫像干什么?!” 我頭疼地揉了揉眉心,試圖解釋,“這是上次在蘇州去鄭越畫館,大人為了方便查找線索,才讓鄭越為捕頭畫像的,后來走時我在帶著,就拿了回來……” “是嗎?”她幽幽地看著我,笑瞇瞇道,“你猜我信不信……” 為什么不信啊。 “你少蒙我了……你要是不承認的話呢,我就把這個拿去找捕頭,反正你私藏別人畫像肯定也沒有經過別人同意,干脆就讓捕頭給你沒收了!”莊沐萱企圖起身。 我著實是有些崩潰的,心中懊惱為什么要任由五妹亂翻,但為時已晚,只好拽住她,選擇讓步,“怕了你了!” 莊沐萱得逞的沖我笑,若有所思道,“怪不得你要把人家鈴蘭姑娘當meimei……看來早就心有所屬了呀?!?/br> 我默默拿起被她攪亂一桌的毛筆一個個又掛上筆架,沒有搭腔。 “溫婉賢淑你不喜歡,原來你喜歡冰疙瘩啊……” “冰疙瘩?”我抬起頭挑眉,重復著她的話,然后問道,“這話你讓每天幫你洗漱換衣的人聽到了……” 莊沐萱心覺不對,立馬雙手合什放在唇邊作懺悔狀,沖著空氣道,“我說錯了!捕頭大人大量不要計較……” 然后又拿眼橫我,“你少嚇唬我了!捕頭才不會像你那么小氣……我從前也還沒發(fā)覺你對她有意思,你可藏得真深,但是怎么看你和她也不般配啊……” “你和大人看起來般配么?” “當然!天造地設,天衣無縫?!鼻f五妹自信滿懷。 我搖頭苦笑,有些聊不下去,只好順著她的思路解釋,“般配也好,不般配也罷,有時候感情是很不講道理的事情,身不由己,無法控制……” “也就是說,你無法自拔地愛上了捕頭……” 我端起水杯喝水,自覺地忽略了她的話。 見我不理,她竟也難得的沒有追問下去,乖乖卷好了畫像又放回原處,一邊抬頭看我,一邊自顧自地小聲念叨著,“也好……”笑容忽然jian詐起來。 我被她看得心里沒來由的發(fā)毛,總感覺她在心里密謀什么,默默放下茶杯,遠離了她的視線,走出房門…… 有時候心里的感覺,未必是無法自拔那般聽起來如此轟烈,更像是被一只無形的貓爪置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