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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不解,“有什么問題?” “吃過晚飯時候我說把好吃的都吃光了,你是不是說我吃多了該給我找大夫?” 我點頭,解釋,“玩笑話而已?!?/br> “你少咒我就不會這樣了!”莊沐萱鼓著嘴指責(zé)道。 敢情是這樣怪我的…… “那你干脆怪我沒有手疾眼快地接住你,才害你摔到手臂好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嗯!”莊沐萱坐下來,點頭贊同。 “怪我送了你香包,你又丟了去找才摔傷的……”我輕嘆口氣,放棄抵抗。 “嗯!”莊沐萱又猛點頭,十分贊同。 “怪我話都不應(yīng)該說,說多了不吉利……” “嗯!”莊沐萱繼續(xù)點頭,特別贊同。 我被她“嗯”得沒脾氣,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被她的歪理燒得腦仁疼,動手倒了杯水給自己,誰知這杯子還沒送到嘴邊,又被一聲突如其來的“??!”驚得手一抖,茶杯掉在了地上。 “又怎么了?!”我崩潰地扯了扯袖口,“你都受傷了,干嘛還要一驚一乍的?!” 莊沐萱一改囂張模樣,瞬間換上一副憂慮甚深的神色,朝我問,“我――香包呢……” 兵荒馬亂的我哪里知道……只顧著她受傷擔(dān)心了,誰還顧得上香包。 蘇檉原本一直站在一旁看大夫給她診療,未曾說過話,這刻將手伸到莊沐萱面前,手掌展開來,熟悉的藍色香包正完好無損的靜靜躺在她手心里。 莊沐萱瞬間由愁眉不展換為喜笑顏開。 “就是為了找這個?”看到香包,葉韶放下了一直揉著眉心的手。 莊沐萱點點頭,但看葉韶盯著香包許久都未說話,又趕快解釋,“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不是他送我的,這是我自己的?!?/br> 莊五妹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我。 我不禁搖頭無奈苦笑,這本來就是不是我送給她的,是我代葉韶送給她的,如今五妹在正主面前扯了這番話,算是成了十足十的此地?zé)o銀三百兩。 果真聽了她的話葉韶朝我望過來,眼神微妙起來。 我悄悄做了個攤手的小動作回他,示意自己也沒想到她會這么說。 誰料蘇檉突然向我看過來,我手還沒來得及收回,直接被她瞧了去,我立馬低下頭,心跳怦怦快起來,一副被抓現(xiàn)行的心虛模樣。 所幸蘇檉很快回過了頭,又看了看葉韶,眼底清明,卻始終未發(fā)一言。 蘇檉眼神犀利尖銳,我心虛時從不敢與她對視,覺得只要與她對視一眼,那自己心思里所有的蛛絲馬跡都能被她洞察清晰。 葉韶大抵是在她那里一本正經(jīng)的調(diào)皮慣了,此刻即使是被蘇檉瞧著,也云淡風(fēng)輕地毫無壓力,還笑意盈盈地朝她問,“你怎么也去了后院?不是在屋里研究卷宗嗎……” “前院后院雞飛狗跳地在翻找東西,再不出來看看,房頂上的瓦片怕是都要被掀沒了……” 蘇檉一邊說一邊向我和莊沐萱看過來,我又心虛了一大截…… 怕是我與五妹在到處翻騰著找香包的時候吵到了她,這才令她出來察看,又恰好及時趕到了五妹受傷的時候,救了急。 “沒事了都回去睡吧?!比~韶從椅子上起身伸了個懶腰,朝我和溪秋道,而后走到莊沐萱身邊,認(rèn)真看著她,“下次丟了什么不要再這樣拼命了!東西丟了可以再買再要,命沒了怎么辦……” 莊沐萱眨著兩只大眼睛,乖乖地聽話默認(rèn)。 ☆、第二十章 “走吧。”蘇檉起身沖莊沐萱道。 我一愣,不知她為何這樣和五妹說,莊沐萱更是滿臉疑問,抬頭去看蘇檉,看到她的確是在和自己講話,還是有些難以置地的指著自己,問,“我?去哪兒……” “你要讓你大哥幫你洗漱換衣么?” 莊沐萱搖頭。 “那我?guī)湍憧梢詥??”蘇檉放低了聲線詢問。 莊沐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上了夾板的胳膊,遲疑地點了點頭。 我猜她許是受寵若驚了。 素日里弟兄們與她在一起的時間多,衙門上下皆慣著她,只有蘇檉跟她少有接觸,招安后一直在忙于杜鵑案,雖是莊沐萱同去蘇州,但蘇檉事前明查暗訪,破案后又奔走于交接事宜,幾乎是忙得不可開交。 蘇檉性情清冷,而莊沐萱熱情似火,最愛鬧騰,一個水一個火,雖不是不相往來,但莊沐萱除了嚷嚷著要做捕頭外,也少去招惹她,蘇檉波瀾不驚慣了,對她的活潑好動從無過大的意外之感。 如今莊沐萱?zhèn)耸直郏词Q衣都不便,而衙門除了蘇檉都是清一色的男子,蘇檉倒是把這事周到地想在前面了。 可能莊沐萱看得多得都是蘇檉清冷一面,這般近在咫尺的關(guān)懷讓她有些意外。 莊沐萱一邊下意識地隨著蘇檉起身,意外過后,一邊壞笑著看著葉韶,毫不掩飾地說出心里話,“我想讓大人幫我……” 聞言葉韶身形一頓,然后抬眼看了看蘇檉,施施然笑起來,“可以啊?!?/br> 有那么一刻我懷疑我耳朵出現(xiàn)了幻聽。 “那你來!”莊沐萱挑眉邪笑,朝葉韶盛情邀請道。 葉韶面不改色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我可以幫你打水。” 莊沐萱吐了吐舌頭,撇撇嘴跟著蘇檉后面出了門。 我實在想象不到蘇檉照顧莊沐萱會是個什么樣的情形,但想來蘇檉應(yīng)會無微不至,五妹也會收斂放肆吧。 我又在這深夜才歸家去,回到家中,娘親早已睡下了,阿姐還在燭臺前縫衣服,屋里燒了爐子,烘得整間屋子都暖烘烘的,我將外衣脫下來,也將這一身寒露褪盡。 “姐?!?/br> 我拿了張小凳子,在阿姐身邊坐下來,看她就著光亮不停忙著手里的活計,橘色的燭光照在她身上,心里也覺得暖了起來。 “今天這么晚?”阿姐頭也不抬地發(fā)問。 “嗯,衙門出了點事情,所以耽擱了?!?/br> “怎么了?”阿姐伸手拉了拉衣服上的針腳,又整了整領(lǐng)口。 “莊五妹丟了香包著急去找,在假山上摔下來傷了手臂……” “嚴(yán)重嗎?”阿姐抬起頭,關(guān)切道。 “找大夫看過了,說是傷了骨頭,已經(jīng)處理了,但是應(yīng)該需要挺長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恢復(fù)好吧……” “傷筋動骨一百天。”阿姐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去爐子上盛了一碗蓮子銀耳湯遞給我,又坐了下來,“你看娘親就知道了,就這樣還是閑不住,剩一只好腳還要跳來跳去的去瞎干活……” 聽阿姐數(shù)落娘親,我不禁有些想笑,都說返老還童,娘親這是越來越像小孩了,不讓她做什么,她偷偷摸摸地都非要去做。 說起來,莊五妹傷了胳膊,娘親扭傷了腳,兩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