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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屬下不知 作者:柯蘭詔言 文案: 當一場多年的盛大暗慕遇上了清冷寡言的對象…… 他日日夜夜被心緒困不得所出,又似是獨角戲般畫地為牢,苦于小心翼翼,寸步難行。 當府衙溫潤如玉的大人,卻遇上了這世上最奇葩的女子。 她敢愛敢恨敢說敢追敢做敢當,在愛情里果敢熱烈,不顧一切,她邪門歪招不計其數(shù),搞得眾人哭笑不得,卻始終熱情不減。 府衙追對象陣線聯(lián)盟:優(yōu)柔寡斷捕快大哥被奇招百出的衙門五妹慫恿,試圖分別搞定衙門最高指揮的師兄妹。 (文章底色悲涼,人生有哭有笑才是真實。遺憾,錯過,歡聚,離別,才有人間的真正煙火氣息。) 內(nèi)容標簽: 歡喜冤家 虐戀情深 天作之合 陰差陽錯 搜索關鍵字:主角:林清宵,蘇檉,葉韶,莊沐萱 ┃ 配角:程鈴蘭,鐘溪秋,白千帆,宋延澤,許重然 ┃ 其它:暗戀 ================== ☆、第一章 初見蘇檉,是在那年隆冬。 新科狀元任職良辰縣縣令,官居七品。 聞言葉狀元才華橫溢,對當世之事頗有見解,圣上有意欽點其為翰林院大學士,可卻被婉拒了。獨獨挑了良辰縣這么個下鄉(xiāng)小縣來做縣令如此的芝麻小官,倒也真是個怪人。 只是這怪人的樣貌卻驚為天人,他葉姓,名韶,字子陵,傳言京城女子,無一不為之傾心。 我記得新任縣令上任那天,雪很大,也很冷,我和衙門的一眾兄弟在縣口迎守。大紅綢花,金字牌匾,十里紅綾,真是做足了場面。 等守了近兩個時辰?jīng)]有等到,卻等來了府衙下人的傳話,葉大人已從小路直至縣衙,命眾兄弟撤了綢花紅綾,遣散鄉(xiāng)親,還囑咐隆冬天寒,讓大家各自回家歇息取暖。 如此變故是誰也沒有料想到的,大家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末了,我只好帶著眾兄弟收起紅綾綢花,抬回牌匾,遣散了眾鄉(xiāng)親。 看著站在雪地里苦等良久,佇足而望只為一睹大人天顏的姑娘們失落而歸,不知為何,心中忽然涌起一種莫名的情緒,我想,大人是怪了些,可日后,也必定會是個體恤百姓的好官。 回到衙門,已是戌時了。隆冬的天黑的格外早,街道小巷已無行人,雪洋洋灑灑地落下來,偶爾有一兩瓣被風吹進脖頸,化為清水,儼然冰涼,不由得拉緊了衣領,抬腳跨過門檻。 院中迎雪而立之人,只一眼,便知確確似傳言中芝蘭玉樹般俊朗,我?guī)撞叫兄粮?,垂首?“大人……” “林清宵?!?/br> 明明是疑問的語氣卻偏偏讓人聽出九分肯定。他不是問我是誰,而是他本就知道我是誰。如然來此不足半日,就已不甚了解府衙的幾個捕快,想必是一早下了功夫去看宗卷資料琢磨謹記的。 “今日讓你們眾兄弟和鄉(xiāng)親們雪中久候,實在是抱歉。葉韶向來喜靜,小道而來才知大家在縣口迎守,辜負了眾鄉(xiāng)親一番心意,還望大家海涵……” 他徐徐開口,嗓音低沉悅耳,一番解釋誠摯于心。以名相稱,不曾有半分架子。 “大人言重。大人低調(diào)節(jié)儉,體恤民心,是乃百姓之福,屬下和衙門眾兄弟從今以后愿追隨大人,造福良辰縣?!?/br> 自此,一諾成誓。 葉韶望著我,在嘴角勾起一絲淺笑,一襲白衫越發(fā)地襯出他的氣宇不凡。他笑的溫潤,如玉如玦。 再抬頭他身側(cè)不知何時又多了一人,一身夜行黑衣,長發(fā)高束,冷劍寒裝。 “師兄?!彼_口只喚了“師兄”二字,葉韶點頭,輕嗯一聲,仿佛不必她多說什么便已了然于心。 那是我第一次見蘇檉,極為清冷寡淡的女子,無論是從聲音,還是神色,都探不到她的喜悲。 一眼銘心。如今,已是三年有余了。 三年了。一恍竟是這么久了。 偷偷用眼角余光悄悄打量著與自己并肩而行的人,三年前初見時這人已是話少,而今更是不多,葉大人有命追查江員外家失竊一案,我與她同行,來去路上無半點交流,她不言,我也只好沉默。 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呢。在她面前說上三句開外的話她不回應,那冷冽的氣場即是你自己也會覺得自己話多自討沒趣了。世間女子,有哪個像她這般呢,可也正因如此,倒是獨一無二了。 我們相識三年,又好像是很多年。情在心口難開,每一日便似是一年,只是這心思從來也只有我一人知曉罷了。 明知如此是苦果,卻還是忍不住深陷,一如無底沼澤,踏出了第一步,便再也沒有機會回頭。 恍神間竟未發(fā)覺腰間玉脫環(huán)滑落,“?!钡囊宦暣囗?,彼時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便已俯下了身,再起身時玉佩已然躺在她手心。她拂去玉上的塵土,又著手理了理玉佩上的紅色流蘇,認真的模樣讓人禁不住動容。腦子里響起了前幾日家中長姐的話,阿姐說,這對佩玉是林家家傳信物,清兒你若是有了心愛之人,便將這玉解開一人一半,如此兩人在一起就是一對壁人 ,定可百年好合,永不分離。 念此不由得心下苦澀,真不知自己有沒有那個福氣…… “林捕快?!彼聪蛭?,把玉佩遞了過來。 看著那玉佩,心中委實不想去接,卻也不好怎么說。頓時心生一計,沖她笑道:“蘇捕頭,這是屬下家傳的信物,一直由家中長姐收著,前幾日才交由于我……”我邊說邊盯著她看,見她也只是“嗯”了一聲,便繼續(xù)說下去,“不曾想今日就險些失于我手……” 她不搭話,仍是那副淡漠的神情,我咬了咬牙,干脆說了出來。 “可否勞煩蘇捕頭代為保管……” 聞言她一愣,似是感到很意外,不禁輕皺了下眉頭,很快又恢復常態(tài)。 怕她誤會心生厭惡,我又趕快解釋,“屬下只是跟隨蘇捕頭查案,見蛛絲馬跡都逃不過捕頭法眼,細心如斯,心想交由捕頭保管也可放心,并無他意……” “不妥?!彼_口,卻是拒絕了,“如此重物,怕是蘇檉擔不起這個責任,林捕快還是交給家中長姐吧?!彼溃焓謱⒂衽宸湃胛沂种?,不待我再問,便抬腳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我回過神來,快步追上,尷尬笑笑,“是屬下唐突了……抱歉?!?/br> 她垂眸,扯了扯嘴角,卻始終沒有說什么。 玉在掌心被握的溫熱,卻再也沒有理由和勇氣送出。阿姐啊,你只教清兒將玉佩贈于心愛女子,卻沒有教阿弟,若是心上之人不收又該怎么辦呢…… “咳,更深露重,不如屬下做東請?zhí)K捕頭喝幾杯竹葉青暖暖身子吧!”實在是受不了這僵冷的氣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