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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道選擇題,趙泠大體看了一遍:“這題考察的是短語,你不會?” “不會?!?/br> “期末你英語考了多少分?” “50多吧,靠蒙。” “……”無話可說。 “林萍講的太無聊了,如果是趙老師,我愿意認真聽講?!?/br> 這稱呼怎么聽怎么不對勁。 “別喊我趙老師。”趙泠瞪他一眼:“拿筆,把這個固定短語記下來?!?/br> 趙泠念了一遍,謝逸寫了下來。 看單詞熟練度,底子應該還不錯。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不過這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 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幫幫謝逸就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限度了。 趙泠抿抿唇:“還有嗎?” “沒有了,不過……”謝逸挑眉:“做對一道題能讓我親你一下嗎?” “……” “實在不行,做完一套題給親一下也行?!?/br> 趙泠:…… “你沒別的問題就走吧,我準備下去吃飯了?!?/br> - 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是做很討厭的事情也覺得甘之如飴。 一個自打上了高中就沒學習過的人,愣是每天準時準點抱著書往趙泠這跑,一跑就是小一個月。 半點沒有厭煩。 甚至覺得連這樣的朝夕相處都有些不夠,恨不得一天24個小時都黏在她身邊。 哪怕她消失一會兒都會覺得不習慣。 比如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場內(nèi)的氣氛一點一點開始熱鬧了起來,卻還是不見趙泠。 往常他一般是和趙泠一起過來的。 今天恰好有朋友過生日,喊他出去玩。 吃完飯已經(jīng)不早,眾人提議要去酒吧,他索性領著一幫人來了西西里。 結(jié)果,這會兒了,都不見趙泠身影。 心里有點不安,謝逸給趙泠打了電話。 電話沒有很快接通,聽筒里嘟嘟響著。 有人從另一側(cè)遞了酒過來,有點滿,謝逸索性把手機攤桌上去接。 跟人碰了下杯,喝下小半杯,再次垂頭去看手機屏幕。 還沒人接。 李猛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偏頭看過來:“給誰打電話呢這是?” 還不等謝逸回答,等看清屏幕上的“小祖宗”三個字,就懂了。 李猛笑嘻嘻的看著謝逸:“這昵稱叫的,泠姐?” 自打上次在籃球場上見過趙泠的cao作后,私下里,他們都這么喊趙泠。 謝逸挑了下唇角,還沒笑完,手機屏幕就黑了。 無人接通。 笑意僵在臉上,謝逸很快撥了第二通過去。 依舊是一樣的結(jié)果。 連著三通,沒有人應。 平日趙泠不怎么回他短信,但電話一般都會接,發(fā)生什么了? 有點坐不住。 謝逸攥緊手機,沉思幾秒,跟人打過招呼,往后臺去。 轉(zhuǎn)了一圈沒看到趙泠,正要隨便抓個人問問情況,外面走進一個男人來,白襯衫黑西裝,儒雅內(nèi)斂。 “找誰嗎?”男人突然開口問他。 謝逸愣了下,才應了聲:“你認識趙泠嗎?” “認識,有事?” “她今天怎么不在?” “她今晚請假了?!?/br> “什么原因?” “說是因為家里的一點私事?!?/br> 家里的一點私事…… 趙泠從來沒對他說起過任何一星半點有關家庭的事情,甚至偶爾提到,她的態(tài)度都會冷的像是要結(jié)冰。 謝逸完全猜測不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但他想,趙泠此刻一定不大好受。 這種關頭,他總該陪在她身邊。 謝逸抿了唇,神色冷峻的道過謝,離開后臺。 走出幾步,卻又想起什么,回頭看向男人:“你是?” “哦?!鄙驇r目光沉沉的看著謝逸,笑了下:“這家酒吧的所有人,也是趙泠的老板?!?/br> 他的目光讓謝逸有瞬間的不舒服。 但也沒多想什么,只若有所思的看了男人一眼,匆匆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西西里,謝逸站在街上,一時竟不知該去哪里找趙泠。 此刻他才發(fā)現(xiàn),有關這個人,他一無所知。 明明是親密的。 卻好像又那么疏遠。 他在褲縫上擦了擦掌心的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須臾之后,他撥了一通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喂,小逸,什么事?現(xiàn)在董事長還在忙?!?/br> “不找他,我找你。” “嗯?” “幫我查個人,所有的相關信息,盡快?!?/br> “好?!?/br> 掛斷電話,謝逸也沒站在原地等消息,趁著這個空檔,他跑著去了趙泠住處。 十幾分鐘后,他氣喘吁吁的敲響了房東的門。 “小伙子,來找趙泠?”謝逸來找趙泠是碰到過幾次房東,房東認得他。 “嗯,李阿姨,你知道趙泠去哪了嗎?” “回家了吧,晚上九點那會兒,她背著書包從樓上下來說是家里突然有急事要回家?!?/br> “那你知道她家在哪嗎?” “好像不是臨城的,具體在哪,我也不清楚?!?/br> “這樣嗎?謝謝了。” 謝逸邊下樓邊想著房東的話,不是臨城的話那就是別的城市,那么…… 腳步一頓,謝逸再次撥了電話出去。 “喂,幫我查她的出行消息?!?/br> ☆、四十顆糖 晚十一點十四分, 火車開始慢吞吞的往前移動。 五分鐘后, 駛出了臨城站。 趙泠腦袋靠在車窗, 忽然聽到幾聲悶悶的嘀嗒聲。 偏頭, 才發(fā)現(xiàn), 不知什么時候外面開始下起雨來。 幾滴雨點很快在車窗聚成水珠, 再順著車窗歪歪扭扭的流下來,像是一行眼淚。 趙泠闔了下有些發(fā)紅的眼睛, 心口和窗外的天氣一樣的悶。 正大腦一片空白的出神, 邊上, 忽然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男聲:“你好, 可以換下座嗎?我的在那邊,里面那個。” 趙泠心頭輕輕跳了一下,下意識偏頭。 謝逸。 確實熟悉。 不僅熟悉,還意外。 她邊上昏昏欲睡的胖子很快欣然挪了座, 從這邊的外座坐到了謝逸的里座,然后繼續(xù)昏昏欲睡。 謝逸把一袋東西放在桌上, 在趙泠邊上坐了下來。 趙泠總算從意外中回神:“你怎么會在這里?” 謝逸脫了有些發(fā)濕的外套抖了幾下, 不答反問:“你為什么不告而別?” 趙泠動了動嘴唇,到底什么都沒說出來。 就在九點多, 她吃完飯準備動身去西西里的時候, 收到了一條來自于齊城的電話, 一通座機打來的電話。 電話里,音音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