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了他的□□。

那一夜，他并沒有因為石如水是第一次就善待他。

和石如水在一起的那五年，除非石如水真的病到根本不可能讓他爽的時候，他基本都以自己的感官為主。

那一晚，他要了石如水三次，對石如水來說，絕對不是美好的體驗，因為，最后石如水暈倒在他懷里，呼吸困難，第二天還發(fā)起了高燒，兩天都沒力氣下床。

可是，書中，莫冉在半夜蘇醒過一次。

醒來的莫冉，怯生生的把顫抖的手放在卓天祎臉龐一厘米處，隔著空氣輕輕撫了一下，便又無力的垂下。

再次昏迷前，莫冉望著那英俊非凡猶如神祇的臉龐，無聲輕笑：你可知道，為你打開腿的那一刻，你進(jìn)入的是我的心，那么，我呢，可有住進(jìn)你心里的那一天？

高天祎輕輕摩擦著石如水的后腦勺，眼底染起一層氤氳：寶貝，這一次我一定好好愛你寵溺敬你，所以，不要讓我等太久，早一點原諒我，好不好？

過了不知多久，懺悔中的高天祎目光灼灼的望著躲不過的石如水，看他瞪人的眉骨松弛下來，看他狐貍眼緩緩瞇起，看他眼底只剩下薄薄的怒意浮現(xiàn)出淡淡的慵懶，仿佛下一刻，隨著那零星怒意的消散，他便會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高天祎寵溺的最后蹭了下石如水的唇，揉了揉他的后腦勺，輕聲問：“寶貝，中午吃藥了嗎？”

“吃了！”石如水猛地睜開眼睛，煩躁的蹙了蹙眉心，中午吃完飯洪毅過來收拾餐盤的時候提醒了他，是口服消炎藥，本來他不太想吃，但是經(jīng)不住莫含勸說。

沒好氣的說完，石如水抬起手臂抵在高天祎胸口把人往外推，想翻身背過他抱兒子，可到底是抵不過這銅墻鐵壁：“松開……唔……”

氣還沒有喘勻的石如水就又重新被高天祎擁在懷里封住了唇。

咬著牙惱了一會兒，石如水睫毛顫動了一下，最終閉上眼睛，沒一會兒便在高天祎的耐心而漫長的淺吻中，癱軟下來，沉沉睡去。

其實，八年前剛跟著高天祎那段時間，石如水是最能睡的，除了高天祎在的時候，他每天都能睡上十二個小時以上。

那時候，他疲勞過度，加上身體素質(zhì)實在太差了，還要承受高天祎的貪婪，而且，他睡覺必做夢的這個設(shè)定也很大程度影響了睡眠質(zhì)量，所以，他最初的半年過得昏昏沉沉。

后來，跟著高天祎去了京城，高天祎見他身體養(yǎng)的差不多了，便給他辦了個健身卡，命他每天必須去兩個小時，還壞壞的要他練習(xí)瑜伽，說方便以后玩點高難度。

于是，他便真的乖乖的練習(xí)了瑜伽。

在京城，他居住條件很好，是個小高層復(fù)式別墅，那座規(guī)格豪華的健身房離他的金籠子也很近，走路十分鐘便道，里面還教學(xué)各種舞蹈。

學(xué)習(xí)舞蹈是石如水小時候的心愿，去了一段時間之后，得知高天祎給他辦的是金卡，學(xué)習(xí)舞蹈不用額外付費，他便一邊練習(xí)瑜伽，一邊偷偷學(xué)了古典舞。

學(xué)習(xí)舞蹈的時候，石如水很努力，老師也說他的身子苗條又柔韌，別人練習(xí)幾年都做不到的動作，他輕易便可以做到。

當(dāng)他把舞蹈練的差不多了，想要給高天祎跳的時候，高天祎訂婚的消息，鋪了天蓋了地，而未婚妻，是蟬聯(lián)三年華國古典舞第一名寶座的寧伊伊。

所以，過了那么多年，他為高天祎練會的用以示愛的【若相守】，始終沒給他跳過。

高天祎感受著石如水趨于平靜的呼吸，知道他已經(jīng)睡著了，于是撫他后背的動作緩了下來，唇也稍稍松弛了些，但仍戀戀不舍的輕輕輾轉(zhuǎn)磨蹭著。

他上樓前，書就看到莫冉?jīng)Q定為卓天祎跳舞的這一段。

莫冉提前準(zhǔn)備好了跳舞穿的衣服，期盼著卓天祎第二天的到來，他甚至羞怯的想著卓天祎一定等不到他跳完，就會撲過來，然后他還特地買了一個厚厚的大圓羊絨墊放在他要在臥室里跳舞的地方。

可是，當(dāng)天下午，莫冉在新聞上看到了卓天祎訂婚的消息，那個女人是跳古典舞的高手，他拿什么和人家比呢。

書中字字句句都表明了，那時候的莫冉，已經(jīng)對卓天祎的感情回不了頭了。

深到，甚至莫冉想著，他跟隨到卓天祎結(jié)婚那天，然后，以自殺的方式永遠(yuǎn)擺脫他這一生無法掌控的命運。

當(dāng)晚，莫冉穿著那套新買的舞衣，在臥室的羊絨墊子上一直跳舞，跳那支對身體柔軟性要求極高的【若相守】，直到跳的自己跌倒在墊子上，再也不能爬起來。

那晚，莫冉就在躺在那里，哭了一夜。

然后，在第二天凌晨把舞衣剪碎了，丟棄，卓天祎當(dāng)天下午到的時候，一切，似乎如常。

可是，以前卓天祎弄疼他的時候，他告訴自己這是愛情的滋味，愛情的深度，當(dāng)晚，卓天祎再弄疼他，他是真的，很疼很疼。

回憶完書中的內(nèi)容，高天祎終于放開石如水的唇，拇指指腹輕輕刮蹭了一下他溫?zé)岬哪橗?，然后把唇落在他偶爾蹙攏的眉毛之間。

真是想不到，石如水在現(xiàn)實中，心痛和委屈丁點兒都不讓他感知到，寫出的文字卻能如此誅他的心。

如果不是看到這本書，他永遠(yuǎn)都不知道石如水的心思能細(xì)膩復(fù)雜沉重到這般地步，而自己能夠冷漠粗暴狠戾到這種程度。

當(dāng)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一邊了解莫冉脆弱、善良而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內(nèi)心，一邊去看書中卓天祎的種種暴行，他恨不得把這個只會日天日地的畜生給撕碎了！

可是再結(jié)合文中對比自己，突然發(fā)現(xiàn)，他比文中的卓天祎更加不是個東西！

所以，前幾日，被高成奚落說他改性了，熱臉都能帖冷股了，他還覺得石如水持寵而嬌有些過頭了。

可是，自從石如水昏迷，他更多的從書中了解到石如水，今天的他，已經(jīng)能夠拋下所有，只想好好的疼愛、彌補這個人。

高天祎一夜沒睡，擁著石如水蹭著他的眉心又親昵了一會兒，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不多時，外面又下起了小雨，正適合睡眠。

陰雨天，天黑的早，六點天麻麻黑的時候，貝貝先想來了，一醒來就拍著石如水的后背含糊不清的撒嬌：“粑粑，噓噓。”

石如水沙啞著嗓子‘唔’了一聲，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