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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連后退,卻還是忍不住心疼,一句威脅的話不知怎地就禿嚕出來了:“您、您再這樣,水水還走你信不信!”“他敢!”幾乎想都不想,高天祎的聲音就從牙縫里迸濺出來,帶著一股子常人不可及的狠戾:“再跑老子打斷他的腿!”床上的石如水劇烈震顫了下,然后身子猛地軟了,再也不顫了。這邊兒已經(jīng)后背貼墻的高文澤也不敢說話了,他看著高天祎筋骨涌動的臂膀,狠抖著兩條腿,仿佛高天祎說要打斷的是他的腿似的。“還有!”高天祎狠戾著眸子,逼近高文澤一步,陰森開口:“再特么敢直視老子的人,老子廢了你第三條腿,明白?!”高文澤嚇的一個夾緊:“明明明白~”高天祎咔咔扭動了下脖子,邁步走進房間,然后當著高文澤的面用力摔上。高文澤的話多少激化了高天祎,靠近時,他不由的瞇眼緩下腳步,打量趴在床上的纖瘦的毫無存在感的石如水,想著石如水半個小時前在他懷里哭著求他的那一幕,心臟不由得想被貓爪了一下似的。有點疼。尤其,在一大片純白的床上,如若不是石如水肩頭的血色和他黑色的發(fā)映和自白的大床上造成的強烈的視覺反差,他真的會以為,在那里的,只不過是一團虛無縹緲的空氣。空落落的。高天祎重重吁了一口氣,走到床邊,摩擦了下石如水的頭發(fā),然后輕輕的翻過他,目光巡梭在他表情麻木的臉龐,看他瓷白的被烙上痕跡的脖子。也……看他死氣沉沉的仿佛像是死去生命的、眼神虛空的模樣。高天祎高大的身子坐在床邊,大手托著石如水半邊臉,低頭望著他的目光里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柔:“疼?”“水水?”石如水的美美的墨瞳上門還是盲點,高天祎喉頭一緊,俯身啄了下石如水的唇,“我……弄疼你了嗎?”許久之后,石如水的瞳孔才閃動了一下,繼而帶著薄薄淚光迷茫的看向高天祎,勾唇,笑的一如從前妖艷:“祎哥,我不是個尸體,怎么可能會不疼?”開口的石如水,被高天祎惡意擴過的喉口一開口就疼痛難忍,聲音再也不復(fù)從前,像砂紙磨過水泥墻面一樣刺人心臟。高天祎嘴角也對著他的話顫抖了下,從前,他的小寵物……從來都不說疼的。“可是……”石如水裹著水汽的眼睛,微微瞇起,他抬起細弱的已然印上一層青紫的胳膊握住高天祎的手腕,喘了一口氣虛弱道:“沒關(guān)系,只要你幫我救孩子,你想怎樣都行?!?/br>“!?。 备咛斓t的心跳疼了一下,石如水這句話還真特么的狠。他順著石如水淡笑的眸底看向他紅腫的唇,再到他傷痕累累的胳膊、細腕,和輕如羽毛般蹭著他的纖長的指節(jié)。不覺間,他眼中的石如水,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處完好的皮rou,尤其他落上他手腕的手指,在斜陽的映照下,竟發(fā)出有種令人心悸的透明色。他喉頭一緊,猛地反手握住石如水仿若下一刻就會消失的無骨小手,莫名有些后悔在這石如水最為痛苦的時候,這么的對待他。雖然作為商人,他一直認為付出收回報沒什么不可以。可是,在三年前找不到石如水那一刻他才終于明白,石如水可以是個東西,是個物品,是個寵物,但是卻絕對的不可或缺。他不能沒有他,再次意識到這一點的高天祎心臟猛地縮了一下。他的目光閃過一道他自己都不懂的復(fù)雜之色,又巡梭到石如水哀求的眸子,直直的盯著石如水一雙狐貍眼看了大約一分鐘,終于嘆息一聲把他的手臂放進毯子里并拉高毛毯蓋到他下巴。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后,高天祎握住石如水的臉頰,粗糲的指腹在他臉上輕輕摩擦:“一定沒吃午飯吧,我這就吩咐人給你端碗粥上來。”“不……”石如水拼命的搖搖頭,很是艱澀的說出三個字:“……不吃了?!?/br>“少吃點兒?!闭媸切奶哿?,高天祎捏開石如水的嘴巴牙齒,蹙眉看了下他的喉嚨,很明顯的浮腫,平生第一次開口哄人:“乖,一會兒我喂你?!?/br>“……”石如水的淚水又瞬間覆蓋上一層,盈滿了眼眶在午時最耀眼的光輝下打轉(zhuǎn)閃爍,他看著高天祎的目光楚楚動人中帶著溫軟的期待,像只哀求主人抱一抱的受傷的小狐貍,加上他費力的握住自己的脖子努力發(fā)出聲音:“祎哥,還、還記得嗎,有一次你喂我吃飯……”“?。?!”正心軟的高天祎剛拭去石如水眼角淚痕的指猛地頓住,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難看至極。他沒忘記。第70章第七十章正在高天祎心軟的一塌糊涂的時候,石如水卻當頭給他一棒重擊。五年前,高天祎有一次出國半月后回去見石如水,他去之前,讓高文澤提前給石如水打了通電話。他到了小乖寵的家后,石如水正賢惠的在廚房為他做晚飯。跟他那幾年,石如水掌握了他的口味之后,就辭掉了傭人,每次都是他親自下廚為他做飯。他還記得他那天因工作上的事情心情不好,整個人都帶著一團煩躁,當時就很想要人紓解一下,于是他二話不說就從石如水身后把人壓在廚房的琉璃臺上了。快做好飯的石如水說著讓他‘等一等’,又小小掙扎了一下,期間被勺子帶出來的熱湯灑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當時曝脾氣一觸即發(fā),一邊撕扯石如水的衣服下狠勁兒,一邊拿起掉在琉璃臺的勺子舀了熱燙往石如水嘴里灌,并說著風涼話。……那是他第一次喂石如水吃東西。最后他爽了,可是石如水嗓子破的完全發(fā)不出音兒來,半夜又引發(fā)高燒差點沒了小命,之后他匆匆把人抱到醫(yī)院,又請私人醫(yī)生在家養(yǎng)了半月才完全康復(fù)。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在外面惹的不痛快,發(fā)泄到了石如水身上,所以當時讓他心中萌生出一點愧疚,也是從那次事件之后,他才盡量待石如水溫柔了些許。想到這里,高天祎的手從石如水的眼尾收了回來,握成拳,對著石如水的目光越發(fā)犀利起來。三年前,石如水可不敢這么直白的看著他說話,又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