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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文澤連忙應(yīng)和,并保持躬身的動作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獨立包裝的濕巾,手指顫抖著遞到高天祎面前。高天祎沒看人,接過濕巾,高文澤的身影從余光里消失,他才不緊不慢的打開濕巾,聲音里帶著一股子壓抑不住的殺意:“繼續(xù)!”“是?!变N售部經(jīng)理心有余悸手動找到剛才的報告內(nèi)容,連忙接著往下匯報:“本月整個東區(qū)地皮的銷售量是12頃,銷售額是……”從細(xì)芮處斷裂的鋼筆,少量噴出的墨汁倒是沒有濺在高天祎的手上和身上,但是高天祎的食指被斷裂的瓷邊扎的鮮血肆溢。他打開濕巾后,高大的身子向后一躺,瞇眼,那白襯衣裹不住的冷硬肌rou塊在布料下徐徐律動,肆無忌憚的彰顯著主人的強悍,很有視覺沖擊力。高天祎身材偉岸,古銅肌膚,長相霸道。一米九多的身高,一張如雕刻般的臉龐雖說是少有的俊朗,但就像他身上無法遮掩的錚錚如骨的肌rou一樣,絕非是電視熒屏上看到的溫潤儒雅。真正的高天祎,即便閉上眼睛睡覺,也是強悍的、威武的,讓常人退避三舍的雄獅。八年前,石如水第一眼見到高天祎,也是害怕的。那時一個不經(jīng)意的對視,就讓遠(yuǎn)離高天祎的石如水,忍不住往后縮一腳。只是,當(dāng)時的石如水做夢也不敢相信,他會和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有所交集。并能夠爬到他床上,無數(shù)次在他身下承歡,并為他生下一個小雙兒。石如水更想象不到的是,第一眼,高天祎就已經(jīng)對他燃起了狩獵的興致。從南區(qū)到東經(jīng)圈絕非一段短暫的路程,即便石如水坐的是最快的摩的。他感覺用了一個世紀(jì)之久后,終于,當(dāng)摩托停到K城最高樓天辰地產(chǎn)集團(tuán)大門口時,他快速跳下后座。他的動作是靈敏的,可是早已失去知覺雙腿根本撐不住他的身體,就當(dāng)他整個身子向后跌他閉著眼睛迎接疼痛的時候,卻猝不及防的跌入了一個軟綿的懷抱。“如水?!鄙砗髠鱽淼氖歉呶臐蓽厝嶂袔е@喜的聲音,“真的是你。”“謝謝。”石如水的腿腳仍有些失感,他扶了把高文澤的胳膊盡快站好,從兜里掏出兩百塊顫著腿向前,遞給摩的師傅,邊道:“高秘書,好久不見?!?/br>“是啊,好久不見?!备呶臐汕椴蛔越母S石如水的步伐,身子前探,目光濯濯的打在他臉上,笑道:“如水,你還是叫我文澤吧,要不然怪別扭的。”石如水不置可否的拍了下發(fā)麻的大腿,看了一眼高文澤,就轉(zhuǎn)身快步往公司大門走去:“我現(xiàn)在能見高總嗎?”“呃……”原來,石如水的淡漠疏離,不是他的錯覺,高文澤喉頭攢動了一下快速解釋:“他在開會,不過交代,你一來就讓我立馬帶你見他。”“……”石如水眼底飛快滑過一絲懼意,語氣盡量平穩(wěn):“有勞了?!?/br>高文澤比石如水大三歲,是高天祎的表弟,一畢業(yè)就跟在高天祎身邊鞍前馬后。八年前,石如水跟高天祎之后,高文澤按吩咐給他安排住處、保姆等,對他也算不錯。打交道久了,后來,石如水拜托高文澤幫忙照顧下莫含的工作,之后,他就在高文澤的要求下,叫他文澤哥了。高文澤和高天祎一點也不像,個頭比石如水高不多,身材稍胖,有個不甚明顯的啤酒肚,據(jù)說給高天祎擋酒擋出來的。性格看上去也和高天祎不像,一點兒高天祎身上的匪味痞氣都沒有,總是笑口迎人,一副爛好人的樣子。至于是不是爛好人,呵呵,如果不是石如水親眼看到過他一臉猙獰的斷人手臂的話。高文澤帶著石如水進(jìn)了高天祎的專用電梯,進(jìn)去后摁下50層,深吸一口氣,望著石如水道:“如水,三年不見,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說真的,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好看的人兒?!?/br>石如水一直瞇眼盯著電梯上數(shù)字跳動的顯示屏:“……謝謝?!?/br>“咳,”高文澤的目光越發(fā)灼熱,石如水狐貍般眼睛是時間難尋難覓的漂亮,誘的他的聲音不由得更加柔緩:“如水,你……你三年前去了哪里,怎么會、怎么就突然離開了?”石如水聽罷,良久后,睫毛顫動了一下,眸底涌現(xiàn)一層濃烈的悲愴:“……突然想好好活罷了?!?/br>高文澤的喉嚨像被人猛地掐住,再也發(fā)不出聲來,只能怔怔的看著石如水的美艷絕倫的側(cè)臉,恍恍惚惚帶他走往那間高科技多功能會議室。站在會議室門前,高文澤猶豫了一下。石如水掃了他一眼,咬咬牙向前一步,抬起瘦弱的胳膊,纖細(xì)的五指摁在門上……“如水?!备呶臐缮硢≈韲碉w快道:“當(dāng)年……祎哥發(fā)很大火,你小心著點兒?!?/br>“……”石如水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然后毫不猶豫的,用力推開厚重的木門。他有得選擇嗎?!會議室里。三十名高管正在高天祎式的高壓氣氛之下,個個繃緊神經(jīng)聽著上了年紀(jì)的副總裁做數(shù)據(jù)總結(jié)。可是,石如水推開那層阻礙后,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精準(zhǔn)的對上了高天祎看過來的目光。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似的,石如水迎著那雙令人畏寒的眸子,在門口微微顫抖,像是歷經(jīng)了冬天的殘葉,在春風(fēng)下輕顫地倔強的不愿落下。只可惜,高天祎狠戾的狼眸,絕非有春風(fēng)的半分溫暖,甚至比寒冬的風(fēng)更加冷酷。“!”高天祎抬手打斷仍沉浸在報表中的副總裁,瞇眼定定的望著石如水的既熟悉又顯陌生的臉龐,沉聲命令:“都出去!”會議室的門不小,能輕松同時三人進(jìn)出,石如水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三十名主管就從他左右魚貫而出,除了他們路過他身邊帶起的風(fēng),扇動他微長的發(fā)之外,仿佛那一處只有他一個人存在。他的眸子還如推開門時,一霎不霎的看著景高天祎的方向。他的目光里最初是怯懦,有掙扎,又從恍惚到鎮(zhèn)定,從堅毅到哀求,復(fù)雜的難以形容。這并不是一個短暫的過程,大約有兩分多鐘。以前,石如水從不敢這么直直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