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愛一個人

我當(dāng)時對自己喜歡老師的這種想法，也是很困惑的。當(dāng)然，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不能要老師親自為我解惑。

當(dāng)時有少數(shù)的同學(xué)已經(jīng)開始談戀愛了。當(dāng)然是異性戀。一般都是偷偷摸摸的，做賊一樣。但都是同學(xué)，也少有人能完全保密的。

我當(dāng)時就覺得很奇怪，為什么他們喜歡女孩子，而我卻喜歡男人呢？

他們是正常的。我就是異常的嗎？

這些問題折磨了我很長時間。

初二的某一節(jié)作文課上，我忽然想通了。

在寫某篇已經(jīng)記不起主題的議論文時，我想到這樣一句話：他高貴就高貴在他的靈魂！

由此引申，我想到，我喜歡老師，是因為他有一個吸引我的高貴的靈魂。喜歡一個人，應(yīng)該是說喜歡他的內(nèi)心、他的個性，也就是他的靈魂。

人類之所以高于動物，就是因為他可以思考，他有他獨立的個體的思想。而這種個性造就了人與人的不同。

那么人類的愛情是否應(yīng)該超越了rou體的羈絆，而自由地以靈魂的形式交流呢？

男與女的區(qū)別，遠遠小于人與人之間的區(qū)別。你喜歡的就是這個人，不論他是男是女。

雖然，一些基本理論上的問題解決了。

我對老師的暗戀，還是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

那是一段折磨人的快樂時光。

暗戀的快樂是真正屬于一個人的隱秘的，以痛苦換來的微薄的幸福感。

你付出的和你獲得的永遠不可能平衡。承受的痛苦和得到的快樂也是很難一樣多的。

所以暗戀者心里都是沒有天平的。

在這種純粹是靠付出衡量的愛的方式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求回報的。也許也正因為不求回報，反而要更真心更癡心才可以維持下去。

暗戀是個無底洞。無論付出多少，都沒有任何回應(yīng)。如果不放棄。只能在不停付出中，越陷越深。

一度，我感覺我的愛情真是無望的很。如同夸父追日，可能是一生都要落空。

偶爾老師有事，我?guī)滋煲姴坏剿碗y受的要死。

可等他回來了，我見到他，一樣是難過。

我就在見與不見中掙扎著，在如同拉鋸般地反復(fù)折磨中度過了我的初中的整個第二年。

我和老師能在一起，其實也要歸功于我父親。

說的明白點，父親的死，促成了我和老師在一起。

我和老師的緣分為什么一直和父親糾纏在一起，我到現(xiàn)在也弄不清。

父親的死，對我來說，幾乎等于完全擺脫了生活中的枷鎖。其實父親基本上是我活了這十五年來唯一的持續(xù)的痛苦的來源。

沒有了他。我就象一匹脫韁的小野馬，可以隨便在廣闊的草原上奔跑。我自由了！

在失去親人的短暫痛苦后，迎接我的是自由的生活。

和老師的交往也更自由和大膽。

我開始經(jīng)常在老師家過夜。

當(dāng)時，我們就睡一張床。但我沒有任何雜念。

我就是覺得特別幸福。那就是我向往的，和老師躺在一張床上。至于后來的事，我確實不太清楚，也沒有想過。

還有一種特別安全的感覺。有一個人，你可以在他身邊安心熟睡。是因為你信任他，他給你安全感。

當(dāng)時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單純的美妙，在我的人生中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閃現(xiàn)過。

之后，我再沒有在任何人身上得到那種美妙。

某個周末的午后，我和老師在他的臥室聊天。我側(cè)躺在他的床上。

我們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人體寫真和裸體藝術(shù)。

我說，我認為，那是藝術(shù)。是人的藝術(shù)。是美的藝術(shù)。

我說，老師畫過人體嗎？

老師笑了，說，上大學(xué)的時候畫過。

后來是我還是他先提出要畫我的人體的，我真是記不清了。

當(dāng)時你來我往的語句太多，我實在很難分辨是我說的還是他說的。雖然這很重要。涉及到是我先勾引他，還是他先勾引我的問題。

反正結(jié)果我是脫了衣服。老師給我畫了寫真。

我當(dāng)時怎么有那么大的勇氣。在喜歡的人面前脫的一絲不掛。泰然自若地讓他給我畫像。

當(dāng)時想，如果老師有別的意思，我也可以接受。

我記得我把衣服都脫了后，老師讓我側(cè)臥在床上。

他就開始了作畫。

很少看到作畫的老師。認真的樣子很吸引人。

老師一認真，我也就不好起雜念了。

在午后溫暖的陽光下，在安靜的氣氛里，我昏昏欲睡。

后來就真的睡著了。

醒來時，老師還在畫。好象幾個小時前一樣。

不過，我這個不專業(yè)的模特身上多了一條被子而已。

我說，真對不起，我怎么睡著了。

他說，沒關(guān)系。早就知道你會累的。所以才讓你躺著的。快畫完了。

我站起來，也沒穿衣服，就跑到他身邊，看他畫的畫。

一個在畫里都睡得很香的家伙。我好象看見了自己睡著的樣子，臉色是那么安詳，身體是那么隨意的伸展著。

我說，老師把我畫的好美呀！

我貼到畫前，老師讓到了我的身邊。

他的手按到了我的肩上，從背后摟住了我的身體。

我沒有讓開。

我當(dāng)時的心跳地好象要沖出胸膛。

我等著，看他要說什么。

結(jié)果，他就說了那段讓我終生難忘的對我身體的贊美。

然后，他把我抱到了床上。

他抱我大方式，像抱一個小娃娃一樣；輕柔地環(huán)抱著，像我是他掌中的珍寶。。。。。。

第15章孽子

我心里很清楚，老師最開始和我在一起，不是喜歡我，而是喜歡我的身體。

但我沒有說穿。還是和老師在一起。

愛有時候是要掩耳盜鈴的自欺欺人的。

主要是因為我愛他，愛他太久了；我想呆在他身邊，不管以任何身份、任何方式。

兩個人要在一起，他們的關(guān)系只能向前發(fā)展，絕不能后退，或者原地踏步。

簡單的說，做了一次愛后就不可避免地繼續(xù)上床。

我和老師就是這樣。

現(xiàn)在想來，是沒什么必要的。

當(dāng)時，我不知道是以什么樣的身份，在和老師進行什么樣的交往。很混亂。但我很快樂。一種從心底到臉上都一樣看得到的快樂。

我像一只在陽光的沐浴下，在和風(fēng)中一邊歌唱一邊飛翔的小鳥，每天都那么快樂。

雖然我不能確定老師對我的愛，但我已在他懷中，我就覺得特別滿足了。

愛情來的時候，它就來了。但他來到每個人身邊，是在不同的時間。愛需要等待。

有一種說法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