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我談談,最多半個小時。”湛蔚遲聲音近乎懇求,動作卻非常強勢。 顧傾手腕被捏得有些痛,嗅到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被桎梏的束縛讓她厭惡的幾乎作嘔。 她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總是小心防備,跟男人保持安全線之外的距離。 由于跟湛蔚遲認識久了,她才疏于警惕,結果被這人欺身靠近。想到之前看過的新聞,她本能的恐懼,害怕自己會遭受什么。 “放開!”顧傾強裝鎮(zhèn)定,試圖掙脫。 她是個紙老虎,沒什么力氣。湛蔚遲也發(fā)現(xiàn)了,這朵只可遠觀的玫瑰,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么不可褻玩。 “傾傾…”他軟著聲叫了句,看到被圈在辦公桌的女人,臉上露出的驚慌無措。 冷艷強勢的偽裝裂了一條縫,懵懵懂懂的,湛蔚遲突然覺得自己以前會錯了什么意思。 “你放開,別讓我恨你?!鳖檭A是真的害怕,她向來不擅長運動,沒什么反抗的能力。 要是真被做了什么,消息傳出去,不知情的網(wǎng)友八成還說是自己不知檢點穿著暴露?;蛘咝钜饧奕牒篱T,設計勾引湛蔚遲。 她分明是受害者,卻可能要遭受蕩婦侮辱。 為什么世界上總是那么多以貌取人、自以為是的人! 顧傾拼盡全身力氣,推著湛蔚遲,張嘴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湛蔚遲感覺到疼痛,意識終于反應過來,連忙抽開手撤開幾步,小心翼翼的看顧傾。 “傾傾,你聽我說…”他其實沒想做什么,只是覺得顧傾在他懷中脆弱的模樣。 跟往常不同,楚楚動人,讓人不自覺的想要憐惜。 顧傾扶著桌沿站起來,整理好被壓皺的裙擺,又變成以往百毒不侵的霸氣總監(jiān)。 “湛經(jīng)理?!鳖檭A瞇起眼盯著他,冷倦的聲音一字一字說,胸脯因為氣憤上下起伏。 “你、真惡心?!鳖檭A恢復原本的高傲,冰冷的瞪他。 湛蔚遲張了張嘴,解釋的話堵在喉間。 “我意思已經(jīng)表達的很清楚了,你要是還有男人的風度氣量,就該懂得知難而退?!鳖檭A嫌惡的看著他,聲音像刀刃似的,鋒利又寒冷。 她一字一字說,“我一點都不喜歡你?!?/br> 湛蔚遲愣在當場,伸出手懸在半空。 辦公室的門恰巧被從外面推開,抱著文件的簡虹杉正準備跟顧傾匯報工作,偏偏聽到顧傾最后的話。 手機鈴聲適時響起,到了下班的時間。 顧傾懶得再看他,帶著包包和紙袋,踩著高跟鞋,維持著自己搖搖欲墜的驕傲,匆匆離開這場不堪的狼藉。 “總監(jiān),明天見?!焙喓缟急е募?,低頭小聲跟顧傾道了別。 目送她走遠,連忙跑進辦公室里。 湛蔚遲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手懸在半空,英俊的臉上神情落寞。 “湛經(jīng)理,你別難過?!焙喓缟紲惿锨?,離他很近,偷偷扯出一抹滿足的笑,“總監(jiān)他那么說,是在考驗你的耐心呢。” “你之前說她不理我,是考驗我的耐心。現(xiàn)在拒絕我,還是考驗我的耐心?”湛蔚遲自嘲的笑了下,“她不喜歡我。” “總監(jiān)是故意那么說的。我跟在她身邊最久,特別了解總監(jiān)?!焙喓缟加譁愡^去兩步,整個人幾乎要靠在湛蔚遲懷里,附在他耳邊輕聲耳語,“我都說了??偙O(jiān)備胎有很多,你只是其中一個。只要你鍥而不舍,肯定能打動她?!?/br> ……然后被她厭煩,像現(xiàn)在這樣。 他越被排斥,越受傷,就越容易趁虛而入。 簡虹杉臉泛起紅暈,眸中波光微動,放下手里的東西,抬起胳膊順勢勾住湛蔚遲的脖頸。 “經(jīng)理,其實你也可以有個備胎…”她聲音很輕,試探著湛蔚遲的底線。 沒等話說完,湛蔚遲已經(jīng)毫不留情的抽身退開。 “你轉(zhuǎn)告顧傾,我明天會來道歉?!闭课颠t仿佛沒懂簡虹杉的暗示,留下這句話匆匆離開。 留下簡虹杉在偌大的辦公室,狠狠跺了下腳。 都做到這個地步了,為什么還是不行? * 顧傾急匆匆走出FMer大樓,才意識到抓在手里的手機響了半晌。 她慌忙拿起來瞧了眼,屏幕上顯示備注:杰弗森的岳父 顧傾是在寵物醫(yī)院帶兩只狗狗看病那天,才拿到了容禮的手機號碼。為了方便照顧被狗狗咬傷的容禮,兩個人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那時小護士正好告訴她,薩摩懷孕了,應該是自家哈士奇干的好事。 顧傾不知道怎么想的,腦子一熱就存了這個傻乎乎的稱呼。 …后來聽容禮的朋友說,莊名媛其實是他meimei。 按照這個關系,備注應該改成‘杰弗森的大舅子’才對。 “你好。”顧傾接起電話,努力讓自己聲音平靜鎮(zhèn)定。 “你快下班了吧?我在你們公司附近,順便接你回去,可以嗎?”容禮那邊聲音嘈雜,聽起來應該是在商場或者其他吵鬧的地方。 “好,我在公司樓下等你。”顧傾簡單的回復了一句。 按理來說,接下來她應該掛斷電話在樓下等容禮過來。 可下一秒,彼端又拋出來新的問題。 “發(fā)生了什么事?”容禮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壓低聲音敏銳的問,“你哭過?” 顧傾本來沒哭,可聽到容禮這句話時,適才壓抑的情緒全都爆發(fā)出了,忽然有了想哭的沖動。 害怕、難過、恐慌。 還有無助。 那副如同溺水般,伸出手卻只能觸碰到一片汪洋,即將徹底沉溺深海的無助。 對方沉默了足足十秒,聽筒內(nèi)只有她的氣息。 “你在哪里?”容禮沒得到回答,追問了句。 “公司樓下啊…”顧傾努力把哭意憋回去,悶悶地說。 “等我兩分鐘,我馬上過來。”容禮匆匆說完,立刻掛斷電話。 顧傾握住手機怔愣片刻,才緩緩朝前走了幾步,站在馬路邊。 他是怎么聽出來的? 顧傾后之后覺的想:我明明掩飾的很完美了。,平常應該沒有人能聽出來的。 同樣的事顧傾經(jīng)歷過,而且有好幾次。因為出眾的姿色,對她起意的合作方不在少數(shù),像是之前晚宴那樣。 顧傾總是故作堅強,小心翼翼的避開險境,逃離所有可能發(fā)生危險的地方,看起來云淡風輕,萬事盡在掌握。 只是每次危機解除后,她跟寇離提起時,還總是心有余悸。 “你需要一個保鏢?!笨茈x認真的建議道,“或者,一個能夠保護你的男朋友。” “我去哪找啊…”顧傾可憐兮兮的說。 不多不少兩分鐘過去,熟悉的世爵出現(xiàn)在她視線里。 容禮車速很快,事后大概會收到交警叔叔的罰單。他遠遠看到路邊的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