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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衣粉淡淡的清香味道。這幽暗,推波助瀾著張西兮心里的浪漫。“什么時候回來的???”張西兮問肖夏,同時眼睛看著肖夏床下面的書桌,書桌放著一個古典的鬧鐘,還有一個臺燈,寢室是二十三點準時強制熄燈的,雖然熄燈了,但插座還是可以通電的,故有一個臺燈可以讓燈光延續(xù)。肖夏當然不是一個愛學習的孩子,但剛?cè)雽W的時候,看著很多同學都買,就隨波逐流,或者是應景了一下,自己也買了一個。他從來沒用過這個臺燈,臺燈旁,有一個水杯,上面的圖案是一男一女在甜蜜地香吻,肖夏的物品似乎都有男歡女愛的影子,他到底是一個直男嗎?張西兮極盡目力看著肖夏的各個物品,試圖通過這些東西感覺他,揣測他,他覺得此時此刻的氛圍是有味道的,香香的不僅僅是洗衣粉……第28章親密接觸“你回去不久我就回來了?!?/br>“有那么快嗎?”張西兮別有用心地問。“當一個人集中精力去做一件事,效率是很高的?!毙は幕卮?。“效率高不一定就好,做·愛時效率高,就是早泄?!睆埼髻飧纱嗟卣f。“呵,小時候看電視廣告,什么陽痿早泄不用愁,吃什么什么藥的。陽痿我不能望文生義出來,但早泄,我想大概就是早上上廁所,于是我問我爸,早上上廁所是病?。课野终f,早上上廁所不正常嘛!然后我說,那我聽電視上說陽痿早泄。我爸無語?!毙は男χf。“她找你,也許就是為了那個?!睆埼髻庹f。“為哪個?”肖夏問。“為了讓你早泄?!?/br>“為何要這樣說你表姐?”肖夏問。“初三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一個色女郎,如果是輕輕淺淺地戀愛,也不至于棒打鴛鴦?!?/br>“初三的時候,和她談戀愛的那個人是我?!毙は恼f。“現(xiàn)在你為什么會腳踏兩條船?”“也許是因為她太漂亮了?!?/br>“誰太漂亮,我表姐嗎?”“你覺得你表姐漂亮嗎?”張西兮搖搖頭。“是她太漂亮了?!毙は恼f。“為什么不先割舍一段戀愛,再去談另一段戀愛?”張西兮問。“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肖夏說,“也許因為一個是一直挺和氣的舊愛,一個是太美的新歡,關于前者,不好意思說分手,關于后者,又怕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br>“但我覺得這樣不好?!睆埼髻庹f。“好和不好,有那么重要嗎?”“那什么重要?”“重要的是,將自己變得豐富,能隨心所欲的地方就隨心所欲,生活本身已經(jīng)有太多約束了?!?/br>肖夏的話讓張西兮覺得此刻他和肖夏是穿一條褲子走路的,這番話和他“我為自己而活”的觀念是多么沆瀣一氣??!“既然你都有這樣瀟灑的境界,為何還不好意思和蔣妮說分手,你有這等境界,你還在意那一丁點兒不好意思嗎?”張西兮說,“我覺得你還是沒有活明白,和我一樣,因為活明白的人,是不會自相矛盾的?!?/br>“你不會把我和蘇眉的事告訴你表姐吧?”肖夏問。“不會?!睆埼髻鈭詻Q地說。“那我就放心了。”“我希望你自己去和我表姐說分手。”張西兮說,“而不是通過我告密將這段戀情搞黃?!?/br>“你竟然希望我和你表姐分手?”肖夏說,“你是她親表弟嗎?你表姐可是很愛我的!”“她愛你,她愛你的rou體還是愛你的靈魂?”張西兮這樣說,好像他愛肖夏是愛肖夏的靈魂似的,他不也是愛著肖夏這一身渾然天成的上好的臭皮囊嘛!他愛得這么表面,雖然他愛得這么表面,但這份預設的愛情在他心田在他腦海攪動起的美好的感覺,如翻江倒海般深沉壯闊。也許愛情并不需要有多深邃,它可以是表面現(xiàn)象,因為我需要的是,與你指尖的碰觸,臉的相貼,唇的相接,彼此器官之間的大動干戈,我需要的都是這些表面的纏綿啊,就連我愛上你也是因為一次表面上的驚鴻一瞥。這些肌膚之親照樣能帶給我波濤洶涌的美好感覺??!但這并不能稱之為美好的愛情,美好的愛情是你與我指尖碰觸,臉相貼,唇相接,器官大動干戈的時候,你覺得都不是在和我的身體做這些,都是在和我的靈魂“搞破鞋”。“誰知道呢?”肖夏說,“愛就是愛了,管它是rou體還是靈魂?!?/br>“你今天答應過我一件事。”張西兮不再接肖夏的話,而有的放矢地柔軟地說。其實,他們剛才的對話聽上去挺激烈的,但體內(nèi)因為肖夏而產(chǎn)生的荷爾蒙讓他能峰回路轉(zhuǎn),柔軟起來。“什么事?”“這么快就不記得了?!睆埼髻庹f,“你說今天教我自·慰。”“等我洗完衣服的?!?/br>張西兮把鞋一脫,“噌”一聲躥到肖夏的床上,躺下來,像一幅畫卷一樣地將心舒展開,放空至極,在正確的地點放空,放空亦充實,比如在肖夏的床上放空,張西兮感覺極充實,一番賞心樂事的想象,一種貼近肖夏床鋪的溫暖充實著他。他把肖夏的被子蓋在身上,揪起一塊兒包住鼻子,竭盡所能地聞。哎!從沒有一刻比這一刻更讓他討厭自己的頑固性鼻炎了!干脆,他將被子蓋過頭頂,大張口在被子里喘著粗氣,可仍然覺得不能過癮。索性,在被子里面,他把外套脫了下來,這樣肌膚會離被子近一點,離被子近一點就離肖夏的身體曾染指、涉足過的地方近一點,就離肖夏的身體近一點。這個被子一定經(jīng)歷過肖夏在床上做過的一切,他的腳丫踩踏過它,冬天為了讓被窩更暖,他總是踩著被子睡覺以制造一個更封閉的空間;他的jingzi臨幸過它,他自覺的,他不自覺的;他騎過它,為了追求一個更舒適的睡姿……張西兮脫了一件,覺得并不能盡興,最后,他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和兩腳襪子徜徉在肖夏的被子里,他盡力把被子做成一個窩,以加大接觸面積,盡力讓自己睡著,盡力裝作不省人事,心里卻明明白白地感受著肖夏。忙著洗衣服的肖夏,并沒有察覺到他的這些舉動,他只是知道張西兮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著呢。肖夏從水房回來,將衣服舒展開來掛在床沿晾曬的時候,瞥了張西兮一眼,閉上眼睛的張西兮眼睛像兩條毛毛蟲,因為他的睫毛很長,眼睛也很長。他的眼皮薄薄的,像某種水生動物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