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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了語句,又把先前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曾經(jīng)聽聞,這位公子身體極是不好。想來是這些時日他受了些磋磨,加上身處異國他鄉(xiāng),心思自然深重。便是主公嬌慣著他,對這位齊國公子,也定然比不上在齊國王宮自在。微臣斗膽一言,這齊國公子留在我國,并非長久之計,?!?/br> “本王知道?!?/br> 他們卡國的日子比起最開始,自然是好過不少,但總體來說,大家都是脫離了貧困線,達到了小康水平。 略微富裕一些的,也只是卡國原本的居民,像后來那些投奔的難民以及奴隸變成的平民,絕大部分也才在溫飽線掙扎。 就算是齊國這樣國家富饒的大國,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國民各個都能夠吃飽穿暖。 在這小小的卡國,只要是卡國的公民,就沒有被活生生的餓死的。 陸玉能夠做到現(xiàn)在的地步,已然讓她的百姓對她崇敬非凡。 但在陸玉看來,她們居住的地方,比起齊國魏國之中那些繁華的都城,還是相差甚遠。 她們這邊可還沒有全面奔小康,哪有錢來養(yǎng)蕭小白這種金貴的身子。 “他這副尊容,若是送回去,那齊國國君免不得要以為本王苛待于他。他若是沒有什么忌口過敏的東西,等在我們這邊養(yǎng)上些時日,便送回齊國去?!?/br> 溫衡進言,試圖說服陸玉:“主公,臣覺得將他送到另外同盟的兩國手中,豈不更好?!?/br> 本來這人也是那兩國的探子給偷出來的,因緣際會落到他們手里。 那兩國正是焦頭爛額的時候,把蕭小白送過去,定能換上一筆不菲的銀錢,不僅是銀錢,可能還有一些難以買到的礦石和武器。 “不,還是將他送回齊國去?!?/br> 蕭小白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君臣兩個在商議對他的處置,那個莫名可怕的女子在說他父王的壞話:“齊國國君性格暴戾,就是條瘋狗,若是沒了兒子,他發(fā)了瘋,他逮著我們亂咬可不好?!?/br> 陸玉并不信任另外兩國的國君,也不愿意把這個定時炸/彈交付到他們身上。今日她便修書一封,送到齊國國君手上去。 萬一那兩個國家自己內(nèi)訌,把蕭小白給弄死了,她們卡國還沒有發(fā)育完全呢,還承受不了齊國發(fā)瘋的遷怒和無差別攻擊。 蕭小白心中略顯安定,無論對方出于什么目的,這卡國君主決定把他送回齊國,總歸是件好事。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這兩人應(yīng)當是故意讓自己聽見的這消息,許是為了麻痹他。 蕭小白剛冒出這樣的念頭,那年輕女郎說的話又再一次地摧毀了他的認知。 “子規(guī)家中有幼弟,這幾日便將他帶出宮去,同你的幼弟做個玩伴吧。” 她記得溫衡的弟弟是個十分可愛的孩子,倘若是開朗陽光的同齡人,想來能夠讓這個心思反派稍微心胸開闊一點。 陸玉道:“你如今是我卡國的士大夫,同齊國并無關(guān)系,不要將他看得太重,只當尋??颓淇搭櫛愫??!?/br> 在她看來,反派把自己折騰成這樣,除了他天生體弱,多半是因為他爹娘給慣的。 “你問下他,有什么忌口便好,其余無禮的要求,休要管他?!?/br> 過敏的東西吃了會死人,陸玉這一點尊重蕭小白,不會強逼他吃不能吃的東西,但其他方面,她絕對不會慣著他。 “是,臣知道了。” 陸玉頓了頓,又說:“你盡量把他養(yǎng)得圓潤些,等到齊國國君的人來接他的時候,有幾分溫小郎君的風(fēng)采便好?!?/br> 蕭小白聽得這女子幽幽嘆了口氣:“否則的話,他丑成這副模樣,本王擔心便是齊國國君親臨,也認不出自己兒子來?!?/br> 要知道蕭小白雖然并不以自己的美貌驕傲,也知道自己隨了父母,長了一張能夠讓小宮女看了癡迷的臉。 這個女人居然說自己丑!蕭小白怒從心頭起,氣得要從病中驚坐起,怒拍自己身下床板。 不,他要忍耐才行,不能讓這個女人知道他方才什么都聽到了。 這么想著,蕭小白的身體卻并不配合,一陣咳嗽之意突然涌到喉嚨處。 千忍萬忍,他到底沒有忍住。 在蕭小白身邊看著的小藥童驚喜地說:“蕭小郎君醒了?!?/br> 便是蕭小白再尷尬,這下也無法再偽裝下去。 他緩緩坐起身來,然后正好對上了軟榻不遠處的鏡子。 軟榻上的男孩,和鏡子里的人動作完美地保持了同步。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然后感覺又是一陣胸悶氣短:這卡國王君莫不是往他臉上貼了人/皮面具,這鏡子里的丑八怪究竟是誰? 第127章暴君(10) 第127章暴君(10) 蕭小白原本是為陸玉的污蔑十分生氣, 可是看了鏡子里那張臉,他又能夠理解她的感受了。 莫說是外人, 便是他自己也看不慣他現(xiàn)在的樣貌。 原來人真的會在短短時間內(nèi)變得十分丑陋的,原本的齊國公子小白,是個哪怕披著破麻袋也難掩貌美貴氣的俊俏小郎君。 而鏡子里的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家伙,分明是個從山上下來的猴子, 而且還是那種餓了好些天, 瘦骨嶙峋的小猴。 猴子穿再漂亮的衣服,那也是個猴, 而且越是華貴的衣衫,反而襯托得他越是滑稽可笑。 鏡子里的人果然丑得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看, 蕭小白這個時候倒是很想再暈過去的, 可是他看著那面鏡子半晌, 愣是半點眩暈的感覺也無。 這破爛身體當真是一點也不如他的心愿, 該暈的時候不暈, 不該暈的時候瞎暈。 見那個女人和溫衡望過來,蕭小白勉強地扯了扯嘴角, 對現(xiàn)在的他而言,能夠壓抑住心中的暴虐之氣已是不易, 果然還是沒有辦法勉強自己露出那種虛偽的笑容來。 陸玉不知道蕭小白到底聽到了多少她和溫衡的對話, 但不管對方聽到與否, 都不會動搖她的決定。 等對方稍微休息過來, 陸玉便讓溫衡用馬車帶后者回去。 當然, 為了避免出岔子, 她在溫衡的住處安排了一些護衛(wèi),這幾日負責(zé)給蕭小白看病的太醫(yī)也一并送了過去。 雖說從某方面來講,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