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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教訓完那些小混混之后, 陸玉便很順利地趕上了回家的公交車。 車上沒有空調,但是勝在人少, 沒有日光的這邊窗戶開著,涼風能夠吹散空氣中的悶熱感。 今天本來就是城南一中結束暑假的補課的日子,不然原主和夏宣明也不會在這種悶熱清閑的下午,出現在學校以外的地方。 原主提的手提袋被放在陸玉右腳的位置,里面裝著兩本行楷字帖和她從書店買的輔導書。 陸玉側過臉, 看著街道和樹影飛速的后退, 把電話亭里報警的夏宣明迅速地甩在了身后。 系統(tǒng)有些憂心忡忡:“就這么不管他了,不要緊的吧?” 一天到頭想著毀滅世界的反派當然都不是什么好人,除了能力出眾, 他們的一大特質就是十分記仇。 反派的報恩基本是指望不上的, 反派的報仇肯定是百分之百能收到。 從現在起, 到七年后的這段時間, 這個世界都是一個和平的法制的社會,不能隨便打打殺殺。 雖說它的宿主有一身武力,可行事多了很多枷鎖,在這種情況下, 得罪夏宣明顯然不是好選擇。 陸玉給了系統(tǒng)一句解釋:“對他那樣的人來說,如果我留下的話,才會顯得多余又愚蠢?!?/br> 得罪反派的確是沒有什么好處, 不過目前而言也沒有什么壞處。更何況從反派的行為來看, 他還不至于到只要不幫他幫到底, 就懷恨于心的地步。 當然, 更重要的一點是,陸玉壓根就沒有打算兢兢業(yè)業(yè)的去刷反派的好感度。 夏宣明長得不差,入高中補習了才沒幾日,就被人惦記上,念念不忘,在他成為國家保護的重點人才之前,想來也是惹了不少桃花。 陸玉不信這里頭每一朵都是爛的,她們這些真心愛慕夏宣明的,費盡心思做不到的事情,她不覺得自己這個不擅長感情戲的人,能夠用自己裝出來的癡情打動夏宣明。 與其指望感化黑心的反派,她還不如把這些時間和精力拿來好好學習。 好歹做完了一次任務,相處了十多年,系統(tǒng)多少能夠搞清楚陸玉的腦回路:“好好學習,你是想要自己研究出治愈的藥劑?” 不是它瞧不起宿主,可是時間很短暫,它的宿主現在只是個平凡的女高中生啊。 陸玉一句話反駁了系統(tǒng):“夏宣明現在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高中生?!?/br> 他可以做到的事情,她也一樣可以。夏宣明的確是這個小世界的救世主,是唯一有希望研制出拯救人類的藥劑的人,但她陸玉,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這個邏輯聽起來很有道理,十分令人信服。系統(tǒng)檢測了上個世界提供的能量,就算是任務失敗了,它們一人一統(tǒng)兩個還能茍一茍,運算之后,它愉快地做出了判斷:聽宿主的。 “叮咚,麒麟花園到了,上車的乘客請注意,下車的乘客請走好……” 十秒鐘之后了,陸玉拿上了原主的手提袋,走進名為麒麟花園的高檔小區(qū)。 這具身體殘留的記憶不多,悲傷的情緒倒是頗為濃厚。一路上陸玉細細消化完畢,對自己現在的身份和人際關系有了基礎的了解。 原主陸笙,和她同姓不同名,是個城南一中念高一的女高中生,今年十四歲零三個月。 陸玉現在的家獨門獨棟,是套帶院子的復式小洋房,兩層加起來大概四百米的面積,一共四間房。 大陽臺和廚房和衛(wèi)生間都在一層,上面四個房間和一個露天小陽臺。一個是書房,一個是陸笙父母的房間,一個是陸笙的,一個是她的鋼琴房和練舞室。 她拿了放在荷包里的鑰匙開了小院子的鐵門。 在花園里摘菜的女人抬眸看了她一眼:“放學啦?!?/br> 陸玉順著她的聲音看過去,中年女人的臉看起來和原主有三分相似,身上穿著比較花里胡哨的衣物,脖子上還戴著一條特別粗的金項鏈,在夏日的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陸笙殘留在這個身體的情緒似乎變得更悲傷了,甚至還夾雜著幾分畏懼和厭惡。 這是陸笙的親大姑,現在和她一起住。 院子里本來種了很多的花草,只是它們全部被眼前的女人折騰死了,花圃里的花朵也被拔得干干凈凈,種上了各種蔬菜瓜果。 陸玉進了屋子,又解鎖了一部分原主的記憶,走到樓梯上,她仰頭看著一樓平臺的位置發(fā)愣。 現在她所站立的位置,本來應該放著一個巨大的相框,上面男帥女美,年輕的夫妻兩個笑容特別甜蜜,但是現在,它因為礙到了某些人的眼睛,被人摘掉了,只剩下兩個釘子留下的洞眼。 在兩個月之前,陸笙收到了城南一中素質班提前批的錄取通知書,家里開開心心的為她慶祝,然后爸媽出去購置禮物的路途中,因為遭遇酒駕司機,雙雙在這起車禍中喪生。 陸笙一個剛剛初中畢業(yè)的小姑娘,渾渾噩噩不知所以然。她的爸媽都是知識分子,在大學中相愛,趕上國家號召計劃生育,就只生了她一個。 家里雖然算不上特別有錢,但是有一套早年買的小洋房,還有另外兩套房子作為投資,現金加上其他股票,存款大概有一百萬左右。 在這個不大的四線城市,陸家絕對算得上中產家庭。不過不同于上個世界的小姑娘陸玉,前者死了爹娘,家產有祖父給她守著,叔伯嬸母都是好人,待孤女陸玉十分憐惜。 后者今年十四歲,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遭逢大變,就被“好心”的親戚以照顧她為由,住進了屬于她的家,把陸爸陸媽留下的痕跡抹得干干凈凈。 小姑娘的童年回憶全部毀了,家里的錢也被姑媽以各種借口拿走,挪做她用。 好在陸笙并不只有大姑一們親戚,否則就憑著她這親大姑一家的厚臉皮和鳩占鵲巢的本事,她怕是連自己的房間都保不住,只能在陽臺上窩著。 明明是這個家的主人,卻和被杜鵑鳥搶了食的幼鳥一樣,過得凄凄慘慘,好不可憐。 陸玉回到陸笙的房間,從上鎖的抽屜里翻出原主寫的日記。 厚厚的日記本里記錄了各種瑣碎事情,也抒發(fā)了小女孩的情緒。 從父母死去的悲傷,無所適從的茫然,到對大姑一家的依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