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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鈞道:“你想如何?” “當(dāng)年我的父母,也是由你所殺,我不想如何,不過一命換一命,僅此而已?!?/br> 陸戈求饒說:“可你不是沒死嗎,你好端端的站在這里?!?/br> 那些族親也站出來說話:“是啊,你明明沒有死,而且當(dāng)年你父母的事情,你也拿不出充分的證據(jù)?!?/br> 其實在場有些人,已經(jīng)心知肚明,證據(jù)也有,但不是那種可以形成完整證據(jù)鏈的鐵證。 陸玉揚起手中的斬龍刀,手起刀落,陸鈞的腦袋便落了地,咕嚕嚕滾到陸戈的面前,死的時候,他還很震驚,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顯然沒想到陸玉不和他分辯,選擇直接動手。 望著那頭顱,滿堂震驚。 “你……你”有人的舌頭打了結(jié),話都說不清楚。 陸玉的斬龍刀出了鞘,刀尖深深地插入地面之中,一道縫隙從刀落地之處蔓延開,不斷的擴大,陸鈞分離的尸身掉入了深深的裂縫之中。 年輕女郎清朗冰冷的聲音在一片死寂的宗祠響起:“望各位腦子清楚一點,我能活著站在這里,不是因為一批又一批的殺手對我心慈手軟,放了我一條小命。而是我比我的敵人,包括在座的每一位,都要強!” 第20章 有朝一日刀在手(20) 陸玉的眼神掃過這些擅長言語狡辯的老東西,他們依著血脈親情,占著那點高輩分,倚老賣老。 就是這些人,在明晃晃的證據(jù)面前,各種扯皮,一次又一次的因為利益在失去兒子兒子的老人還有失去至親父母的小女孩面前捅刀。 陸玉冰冷的視線刺痛了在場除了嫡系之外的每一個人的眼睛:“我陸玉,不愿意擔(dān)任陸家家主,是不想用我的力量,來保護(hù)殺害我父母的劊子手?!?/br> 有些人在她的目光下心虛起來,慢慢垂下了腦袋。 這里很多人,沒有直接殺害她的父母,只是選擇了包庇兇手,甚至為兇手站街,不過是為了利益而已。 見到陸玉得了天下第一,他們又像是吸血的牛虻一樣貼上來,想借著她的威名得到更多的利益。 但此時此刻,這群人才意識到。陸玉并不像她的祖父,他們對這個小輩沒有太多的憐愛之情,陸玉同樣也對他們無半點感情,甚至可以說的上厭惡。 江湖習(xí)武之人,是會動手殺人的。 陸玉在擂臺上同人切磋,皆是點到為止,他們便也忽略了她的兇殘?,F(xiàn)在仔細(xì)一琢磨,那些被陸鈞派出去的殺手,為什么沒有一個能回來,是因為都死在了陸玉手下,做了斬龍刀的刀下亡魂! 陸鈞的腦袋還躺在裂縫里,睜著個眼睛,一臉?biāo)啦活俊?/br> 陸玉的脾氣實在是有夠不好的,說都不說一聲就動手。 因了陸鈞這只被拿來儆猴的雞,明明心中有所不滿,覺得小姑娘陸玉太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可是沒有任何一個陸家人,敢在她的面前發(fā)出半點反抗的聲音。 哪怕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也還惜命的很,想著自己興許能再活個十年二十年呢。 陸玉用刀尖挑起了陸戈的下巴:“我父親死的時候,你的年歲也不大,你祖父做的事情,我也不是不可以放過你。告訴我,你想活著嗎?” 冰冷的刀尖過于鋒利,盡管陸玉的動作很輕,但是斬龍刀身上的罡氣還是割傷了陸戈的下巴。 鮮紅的血液順著割破的皮膚流下來,滴落到斬龍刀的刀身上,那個位置還粘著陸戈祖父的血。 尚未凝固完全的血液散發(fā)著令人惡心的血腥味,陸戈覺得自己想吐,卻因為過于恐懼,吐不出來。 不是所有人在面臨生死的時候,都會有那種強大的自控能力。 至少陸戈沒有,他本來就是那種容易沖動,嫉妒心強的人。但凡他豁達(dá)一點,也不至于一直把陸玉視作眼中釘。 “我……我想活下來!求求你,不要殺我!” 陸戈實在是太害怕了,求饒的聲音都已經(jīng)變了調(diào):“我才只有二十多歲……” 習(xí)武之人,壽命更為長久。 陸三刀已經(jīng)七十多歲了,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 他這么年輕,還有好多年可以活,怎么能因為這種事情就死在這里。 陸玉的聲音毫無溫度:“我剛過了十五周歲的生辰,你的祖父殺死我至親的時候,我只有七歲?!?/br> 同她說年齡,實在再可笑不過。 讓她去憐惜兇手,那又有誰來憐惜當(dāng)年死去的那個小女孩。 陸玉收了刀:“把當(dāng)年你祖父藏著的那些罪證找出來,我便不殺你?!?/br> 陸戈看了眼自己的祖父,生前的祖父對他慈愛又溫柔,可是他死去時候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扭曲猙獰,腦袋和身體分離的樣子更是無比丑陋。 他是真的不想死,不想變成祖父這副可悲的樣子。 “若是你反悔那又怎么辦?” 陸玉:“以我死去的父母為誓,只要你能找得到。” 生命威脅暫時解除了,從那一可怖的狀態(tài)中脫離,熱淚順著青年的眼瞼滾落下來,他淚流滿面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又狼狽:“我給你找,這就去找!” 作為陸鈞最看重的孫子,陸戈當(dāng)然能夠猜到祖父平日里把重要的機密放在哪里。 陸玉直接盯著,就算某些人想要及時的轉(zhuǎn)移機密,或者是殺死陸戈都不行。 她充當(dāng)了陸戈的臨時保護(hù)傘,一直到他把陸鈞藏的那些罪證全部找了出來。 陸鈞是個很謹(jǐn)慎的人,不管是他當(dāng)別人的刀,還是借刀殺人,和旁人牽扯一起,他定然要在身邊留下一份檔案,否則空口無憑,他哪里能拿捏那些人同他在一條船上待著。 若是給他多一些時間,他未嘗不可能想出其他法子。 可惜陸玉壓根一點時間都沒有留,斬龍刀砍下來的動作兇殘得要命。 陸戈小心翼翼地把那些來往的信件和信物都扒拉出來,用袖子擦了擦沾了滿臉的灰塵:“祖父他藏的東西,都在這里了。” 這些證物陸玉看都沒有看一眼,悉數(shù)一腳踢給了自己的祖父和叔伯。 謀害族長,中飽私囊,坑害陸家庇護(hù)之地里無辜的百姓,這些年這些蛀蟲做的事情,都在今日被揭了老底。 陸家嫡系,武力擔(dān)當(dāng)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