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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扭頭看向了窗外。隔著那一層搖搖晃晃的青布簾子,她只能看到模糊的、不成片的街景。大聲吆喝的小販,匆匆忙忙的行人,攜手的一家三口......這些個平凡人的日子,就在她這不經(jīng)意的一眼中看過去了。隨后,她重新扶正了自己鬢邊那一只朝陽五鳳簪,抿嘴輕聲道:“太太說的是,我心中,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她二人走后,賈瑯坐在椅子上,說不清心內(nèi)翻卷而出的究竟是什么樣的情緒。他一頭向前靠去,靠在了如芝蘭玉樹的北靜王的身上,嗅著那極淺淡的蓮花香氣,低聲道:“我真不知,她們打的竟然是這樣的主意......”“無需在意,”白衣神仙略微冰涼的手指從他的側(cè)臉上極緩慢地滑過,低聲道,“她們不過皆是些閑雜人等,阿柒,你只要看著我就夠了。”【嘖嘖嘖......】太上老君搖頭感慨道,【她們來之前該好好查探查探才是,說真的,給那位投懷送抱的千金小姐也不止七八個了,都不知曉她們最終是什么樣嗎?】畢竟,在太上皇賜婚前,北靜王水溶身上便帶著俊逸出塵、后院無侍妾、家財萬貫位高權(quán)重這樣的標簽,簡直像是掛滿了金蘋果的樹,如何能不令人垂涎欲滴?普通人家沒有皇室血脈,也不知北靜王水溶是個惹不起的天上神仙,自然對這一塊肥rou虎視眈眈,想要上前分上一杯羹。也因著這個,水溶偶爾做客時,總能遇到這樣或那樣的沾惹著點桃花色的意外。譬如,像是元春這般滑了下向他倒過來的女子,又或是在他面前落了水的女子,又或是路遇劫匪等待著人來英雄救美的女子......個個情景都美的如同戲中所寫,就等著那漫天紛飛的花瓣之下,俊美的北靜王飛身上前,毫不猶豫地將佳人護在懷中。只可惜,戲中的男主角實在不甚配合,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這四個字究竟是怎么寫的。落水的姑娘莫名其妙便練就了水上漂技能,一邊嬌柔地呼救一邊就是沉不下去,甚至還沾惹上了一身黑乎乎的泥沙......哪里像是個出水芙蓉,分明就是個廚房幫忙生火的丫鬟。最后眼見著不僅沉不下去,還離岸邊越來越近了,只得擰干了裙子自己走上了岸,表情活像是見了鬼似的。而路遇劫匪的姑娘也生的春光滿面,秀麗非凡。她的馬車正正好擋在北靜王的馬車之前,面對窮兇極惡的歹人嚇得花容失色淚眼婆娑。正呼喚著后面有哪位英雄前來救上一救時,便見那拉著北靜王馬車的白馬忽的極為不屑地噴了個響鼻,騰空一躍,便跳到了那歹人的前面。隨即頭也不回地撒開蹄子,走了。走了?走了???那一瞬間,梨花帶雨的姑娘心中幾乎是懵逼的。說好的英雄救美呢???再諸如有世家女聞聽北靜王美名,心甚動之,在個據(jù)說香火極靈驗的寺廟跪求了七七四十九日,求北靜王將他那個王妃休了,八抬大轎將自己迎娶回家。寺廟的主人頗為感動,毫不客氣地讓她一夜之間秀發(fā)盡落,之后頂著個光禿禿的腦袋再不想出門,更遑論對北靜王抱有那些個少女情思。原因無他,這個孩子拜了七七四十九日,拜的正是南海觀世音菩薩的雕像。南海觀世音一點也不想救苦救難,南海觀世音只想護短——所以她毫不猶豫便將人打回了家去,給了一點懲罰。這些個事情過后,京城中有一大半的人家都知曉了,北靜王雖然看著炙手可熱,可卻是個沾惹不得的。什么樣的手段他都不上鉤,倒鬧得那些動了心思的人家一點面子也無,個個都羞恥的很。好在北靜王從不會說出去,這些姑娘也得以不承受世人的目光與竊竊私語。當?shù)弥膘o王終于娶了親時,她們的內(nèi)心甚至是松了一口氣的。總算是把這個如石頭般不解風情的家伙給弄出去了!這些個事情,張氏略有耳聞,然而王夫人一向自視甚高,卻是毫不知情的。更遑論在宮中一待便是十幾年的賈元春。因而她母女二人并不曾就此打消念頭,反而準備再接再厲,非要攀上一個高枝不可。否則,賈元春之前那二十幾年的人生......都會變成一個再荒唐不過的笑話。什么大年初一出生的,必是有貴人的面相;什么百鳥朝鳳,乃是天大的吉兆;什么天性聰穎,將來必能大富大貴......這些個話,將元春生生捧至了高處,哪怕這高處上不勝寒冷,她甚至無法攀一顆她想要的星辰??伤皖^望了望腳下小如螻蟻的凡人,還是義無反顧、頭也不回向著那高處而去。她已不能回頭。作者有話要說: 水溶:(冷著臉)你說我是肥rou。作者:???哪兒有?水溶:“'普通人家沒有皇室血脈,也不知北靜王水溶是個惹不起的天上神仙,自然對這一塊肥rou虎視眈眈,想要上前分上一杯羹。'看到了?你說我是肥rou?!?/br>作者:咳咳咳,筆誤,你哪里是肥rou,要是rou也要是一塊瘦rou!昨天是哪個親喊著要雙更的,站出來,作者君保證不打你們(微笑)咳咳,開玩笑的,其實是因為昨日我夜觀天象,掐指一算,啊呀,今天不宜雙更啊!肯定是要掉收益的!所以,我們就不雙更了......若是本周四上了個比較好的榜,咱們這周再來雙更~難道我不雙更你們就不愛我也不給我親親了嗎,我們之間的愛就是如此淺顯嗎......快大聲告訴我不是!第125章124.02.07"你們就這樣無功而返了?”賈母的龍頭拐在地板上使勁兒砸了兩下,面色也頗為不好看,壓低了聲音譴責道,“放在外人眼中,倒像是我們榮國府與北靜王府起了什么間隙似的,就算是未做成此事,也不該鬧成這個樣子才是!”只是望著兒媳婦與自己一向最為疼愛的孫女皆垂著眸子一言不發(fā)的模樣,她又覺著有一些心疼。當初,原是為了整個賈家的利益,方讓元春這樣一個本該千嬌萬寵捧在手心上的女孩兒進入那吃人的宮闈之中的。賈母沉沉吐出了一口氣,一瞬間蒼老的不行,只疲憊地道:“待過幾日,我親自去與瑯兒說?!?/br>元春的眸子一下子便有了亮光,嘴唇蠕動了下,整個人都被突如其來的神采照亮了。賈母摩挲著自己那拐杖頂端雕的活靈活現(xiàn)的龍頭,淡淡道:“我就不信了,瑯兒連這點面子也不會給我?!?/br>她所說的過幾日,便是賈母自己的大壽。身為一位老封君,賈母的壽宴自然不是簡簡單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