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4
生寒的四個字:“成王敗寇?!?/br>無數(shù)人影從他身后的道路涌入,皆是穿著甲胄的兵士,他們身上浸滿了暗紅色的血跡,一下子將這里的人圍了個全乎。大皇子二皇子面色灰敗,面對放在脖頸上的利劍,終于頹然放下了手。已然是敗了。而此時,一輪新生的朝陽終于躍上了梢頭,漫灑的金光驅(qū)散了最后一絲黑暗,將這世上魑魅魍魎都照的無處遁形——于這樣的光芒普照之下,一個嶄新的時代已然準(zhǔn)備來臨。三日后,昭寧公主承襲帝位,國號為姽明。無數(shù)奇臣英才匯聚于此,而其中更為耀眼的,卻是那些個女子的光芒。后史中記載,此乃一個巾幗的時代。第115章.113.01.27昭寧登基第一日。滿朝文武皆仰頭望著她,史上第一位女皇莊嚴(yán)地坐在了那寶座上。她這日并未施太多脂粉,眉間一點(diǎn)英氣勃勃,將最后一絲屬于女孩兒的嬌羞之氣也悉數(shù)去了。望著這滿朝烏壓壓的人頭,權(quán)傾天下的女皇微啟朱唇,做出了她的第一道反應(yīng):拿明黃色的衣袖猛地掩了一下嘴,忽的便踉踉蹌蹌退了下去。眾大臣:......這是怎么了?激動過頭以至于連皇座都坐不好了?他們彼此交換了個茫然的眼神,呆呆立在原地,一時間不知該做些什么。片刻后,女皇卻又若無其事回到了寶座上,只是眼神很是空茫,嘴角似乎也有些抽搐。下朝后,賈瑯及水溶被召進(jìn)了宮。那里本朝第一位男后已然在等待著了,他抱了個大紅綾緞的襁褓,里面似乎塞了什么頗為圓潤的東西。他緊緊抱著那包裹,面上滿是奇異的容光,仿佛在抱著自己的孩子似的。“皇后這是怎么了?”賈瑯好奇地湊過來,“你懷中是什么?”“你小心些!”白澤的眉頭一下子便蹙了起來,小心翼翼將那襁褓向下稍稍拉了一點(diǎn),使賈瑯二人能看清那其中究竟揣著何物。那是一顆足有半個手臂長的、圓潤潔白的、泛著瑩潤光澤的......蛋。“這是什么蛋?”頭一次見這樣大的蛋的賈瑯也茫然了,“變異的雞鴨蛋?還是恐龍蛋?”他眼神一凝,“總不會是外星人要攻入地球了吧?”而且,這樣大的一顆,只是看起來就覺得一定不太好吃......白澤投給了他個莫名其妙的眼神,那目光中的含義表明他顯然一個字也未曾聽懂,否則他便不會只是如此淡定地坐在此處了。他只是專心致志抱著這個圓潤討喜的大蛋,拿手一下一下?lián)崮χ乾摑櫟牡皻?,眸中滿是脈脈的柔情。“我兒子?!彼詭湴恋叵蛸Z瑯宣告道。“什么是你兒子?”賈瑯茫然左右看了眼,這宮室中一個伺候的宮女也無,唯有他、水溶及帝后二人。他慢慢張大了嘴,驚道:“不會吧?”白澤嘴角皆是壓抑不下去的笑意,將大蛋抱的更緊了些:“會?!?/br>“可是可是......”賈瑯難得糾結(jié)了一把,求助似的看向嘴角含笑的白衣神仙,“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人......難道不應(yīng)該生個嬰兒出來么?”為什么會是一顆蛋啊啊啊啊!一只手悄無聲息搭在他的肩上,淡定自若的白衣神仙將人拉進(jìn)了自己懷中,讓他的側(cè)頰微微磨蹭著自己胸口處的衣服暗紋,低聲道:“天上的神獸皆為破殼而出。若是有了神獸的血脈,倒也算不得是什么稀罕事?!?/br>賈瑯默默地張大嘴,半晌后又閉上了。他艱難地組織了半日言辭,方在口中艱難地?cái)D出來一句:“所以,陛下今日是......”一直撐著額頭的熱騰騰新出爐的當(dāng)今圣上表情也很是迷茫。她的面上混著極度的不可思議與欣喜,令她的面容都有些扭曲了。昭寧將面頰都藏在袖子后,喃喃道:“朕當(dāng)時只是覺著有些身子不適,有點(diǎn)作嘔......”哪里知曉只是去了次凈房,便直接產(chǎn)出了顆蛋來。若非她在戰(zhàn)場上練出來了些眼疾手快,這蛋說不定便直接掉在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只是饒是如此,這事的發(fā)展也完全出乎了女皇的意料。她咬著嘴唇定定盯著自己的孩子,默默接受自己突如其來便成為了母親的事實(shí)。“要孵多久?”賈瑯摸著下巴繞著白澤走了一周,“還得尋個什么方法,將這件事支吾過去才是?!?/br>“作為參考,”白澤終于從剛為人父的欣喜中脫身出來,面色猛地一肅,“當(dāng)日我......不,本宮出生時,孵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年?!?/br>眾人的面色都頗為整齊的一變。“這不成?!辟Z瑯很憂慮,“等這孩子出來,陛下也都六七十了......那個時候,只怕這孩子的身份便很是麻煩了。”“先孵著吧?!毕鄬o言許久后,女皇終于開了口,“若是果真四十九年不出來,朕也只有等他四十九年。這也并無甚關(guān)系?!迸d許是想到了即將出世的孩子,她面容都柔和了不少,眉梢眼角也都含了淺淺的笑意,拉著皇后的手將他拉到自己皇座旁來,含情脈脈道,“真是辛苦你了?!?/br>白澤:......“不辛苦,”他木然道,“這蛋是你生的?!?/br>昭寧強(qiáng)裝聽不到,繼續(xù)興致勃勃扮演著父親的角色:“這孩子若是隨了你,自然是很好的。無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都能如你一般漂亮。”這倒是實(shí)情。白澤生的溫文爾雅,面目俊秀的很,若是穿了女裝,與那些傾城傾國的女孩兒相比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聽了這話,他的面目都有些發(fā)黑,咬著牙強(qiáng)笑道:“陛下說笑了,若是隨了陛下,那自然更好。”這顆蛋的成長速度遠(yuǎn)比他們想象中要快。為了孵蛋,賈瑯提了個主意,讓人做了個精致的暖手袋來,上面繡制了滿滿的龍鳳呈祥的紋路。又做的寬大,將這顆蛋塞進(jìn)去都綽綽有余。兩邊皆留有圓潤的洞,方便將手揣入其中。女皇便借著這個東西將蛋隨身攜帶,于朝上與眾臣商議朝政時,手其實(shí)一直在反復(fù)撫摩著自己的孩子。只是日子久了,眾大臣心中也難免犯了些嘀咕:如今這天兒似乎也沒這么冷了,怎么陛下還是一直抱著個暖手的不松手呢?是體虛嗎?不過十日后,賈瑯便又被召進(jìn)了宮,因著那顆蛋上有了第一道裂紋。興奮的父母欣喜的不能自已,因而強(qiáng)行將北靜王夫夫也拽進(jìn)來一同觀賞這值得紀(jì)念的一刻。又兩日后,賈府中睡得香甜的賈小瑯被私逃出宮的皇后娘娘從床上強(qiáng)行拽了起來,后者眼睛發(fā)亮地告訴他,就在方才,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