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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的一聲站起身,怒氣沖沖喊人備車:“來人!準備出門!老爺我讓那兩個小兔崽子給耍了!”第112章111.110.109.01.23賈大老爺很憤怒,賈大老爺覺著自己被深深地欺騙了。而且欺騙他的還不是旁人,正是他最放在心上的小兒子及他家小兒子未來的......夫婿。最后這兩個字真是讓人覺著萬分不爽啊,何止不爽,簡直讓他心內(nèi)都瘋狂地燃起一簇簇小火苗來,蹭蹭蹭將他方才生起的那點為數(shù)不多的好感燒了個干干凈凈寸草不生。可那兩個小兔崽子逃得飛快,已然牽著手上了車飛也似地往北靜王府去了,把這個被他們一時間聲淚俱下的表演騙了過去的老父親狠心地扔在了后面。賈赦氣得牙癢癢,正招呼著小幺們給他收拾車過去,卻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攔住了。款款而來的是面色蒼白的張氏,她這日似乎撲了許多的粉,可卻也擋不住面上的疲憊之色。她蹙著柳眉,低聲道:“老爺還是不要去了?!?/br>“為何?”賈大老爺?shù)暮右宦N一翹,“他們居然還敢騙老子!實在是——”“騙了又如何?”張氏緩緩搖頭,她一向比賈赦這個不知世間疾苦的浪蕩子弟看的更為透徹,因而緩緩勸道,“瑯兒已與北靜王府綁到一處去了,圣旨一下,便再無別的可能,就算是拼了這臉去請皇上收回賜婚,也不會再有哪家的女兒愿意嫁與瑯兒了?!?/br>她低聲嘆了口氣,似乎從內(nèi)而外都覺著深深的疲憊:“更何況,我冷眼瞧著,只怕瑯兒心中,也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處的?!?/br>“他怎么會?!”賈赦吹胡子瞪眼,“那北靜王再好,也是個男人!”張氏苦笑道:“我何嘗不知,又何嘗不愿自己的兒子娶妻生子......只是眼下已然是如此境地,若是再強行相逼,只怕瑯兒也會與我們離了心吧?”那個也字猛地觸動了下賈赦,令他不由自主地怔楞了下,隨后默然不語。他之所以疼愛賈瑯,有很大一部分緣由,也是他從這個孩子身上第一次知曉了自己是被需要著的。而在賈瑯出生之前,無論是在賈母眼中,還是在張氏及賈璉眼中......他都更像是一個不被期待的存在。賈赦對此心知肚明。他好色,不學無術(shù),仗著自己還有這一丁點老祖宗打下的基業(yè)橫行霸道,將旁人的一片真心都付諸流水。可他不是傻子。他讀得懂那些人心中都在想些什么。我要是沒有你這樣一個兒子多好,那樣我的政兒就能直接襲爵了......我要是沒有你這樣一個夫君多好,也許會嫁給另一個情投意合之人,再也不用為著這三房四妾而頭疼,也不用摻和這些個勾心斗角......我若是沒有你這樣一個父親多好,就不用這樣跟在你身后收拾爛攤子,還得承受你不好的脾氣......賈赦全都看得懂。他知曉,所以更加絕望。因為從一開始,就是不被期待的那一個。可還好,有了賈瑯存在。這孩子看向他的目光中即使有失望,也永遠抱著一種近乎天真的憧憬,黑白分明的眼里都是浮浮沉沉的光。他期待著自己這樣一個父親,哪怕自己做的不好,于他而言也是那等的重要。可如今呢?他要將這孩子眼睛里的最后一點光也掐滅掉么?賈赦久久地沉默著。他像是站在了分岔路的起點,兩條路上都遍布荊棘。半晌后他一合手中的扇子,陰沉道:“管他什么天王老子......若是我兒子果真喜歡,就讓他去吧!”張氏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驚訝道:“老爺?”她甚至不知曉自己究竟是哪一句話戳中了賈赦的心事,讓他說出這般......通情達理到不像是他的話來。這個胡子灰白的男人一向是固執(zhí)而殘忍的,他只做自己認準了或是有興趣的事,哪里會為別人考慮一分一毫?“只是,”賈赦陰沉沉道,“老爺我果然還是心里不爽,來人!給我去在北靜王府外面候著,等他出來給我套麻袋揍上一頓!”張氏哭笑不得,方想說賈赦這想法太過孩子氣,卻見那缺心眼的小廝干脆應(yīng)了。末了還問:“老爺,揍哪個?揍咱家三爺?”“誰跟你說揍瑯兒的?”賈赦氣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自然是去揍那個北靜王!回來跟老爺我說一聲,打的最狠的人有賞!”于是賈府這一群主子一吩咐就不帶腦子上陣的小廝果然便轟轟烈烈跑去了,待在一個自以為很隱蔽的角落里默默張好了麻袋,就等那個不長眼睛的北靜王乖乖地自己鉆進來讓他們揍。天上的一干神仙自然看到了這一幕,一時心情都頗為復(fù)雜。【......守株待兔都沒這么守的吧?】【不是本座說,小瑯那個便宜爹似乎有些病沒有治啊,那位好歹也是個王爺,出門難道會一個人都不帶嗎?】【況且,只是一介凡人卻有這個膽子來惹天界上仙......本座對他忽的升起了些莫名其妙的崇敬之情是怎么一回事?】已經(jīng)嫁入張家的迎春自然也聽到了這件奇事。縱使她夫君竭力將此事說的平常一些,她也瞬間提起了一顆心,忙問:“可是瑯兒何處惹惱了陛下?否則,怎會下了如此一道圣旨,著實是......“她一想到自己的弟弟興許會為了這個忍氣吞聲嫁給一個男人,便覺著心內(nèi)不安的很,憂慮的種子像是遇著了春風細雨,飛也似的一個個冒出頭來。只是也不止她一人如此覺著,便連帝都中其它家族聽了,也莫不覺得這是惠帝想出來的新的羞辱人的法子,讓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嫁與另一個男子?這只怕是本朝最荒唐而可笑的笑話了。迎春愈想愈是不安,干脆站起身來:“不行,我要回娘家一趟?!?/br>她匆匆披了自己的斗篷,還未來得及叫人備車,便覺她的肩膀上多出了什么特別的熱度。扭頭看,卻是她的夫君將手放在了她的肩上,面容堅定,低聲道:“我與你同去?!?/br>迎春回給了他一笑,心中莫名的就安定了些。她攏了攏斗篷,與夫君一同踏上了回賈府的馬車。而在這邊人為著這一樁突如其來的賜婚鬧的雞飛狗跳人心惶惶之時,賜婚中的主人公卻守在房中,歡歡喜喜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哪怕此時坐在椅子上,也是十指交纏,四目豢床壞剿恕貔貅站在一旁望著他們膩膩歪歪的模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默默問:“不是在正式行禮之前不能見面的么?你們怎么還日夜守在一處?”水溶淡淡道:“那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