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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覺著俗氣。相反,他此刻微微瞪大了眼睛的模樣簡直像是讓人忍不住要伸出手去幫他順毛的貓,連帶著那些個金銀首飾也變得順眼起來。二人大眼瞪小眼了許久,直到白澤又慢悠悠地踱了進來,見了這情景,一把將那個自體發(fā)光的人拎起來:“這位......是我的一位好友,特請他來為我?guī)蛶兔Φ摹!?/br>男子似乎還想說些什么,被笑的溫文爾雅的白澤干脆利落用手徹底封住了嘴,隨后方對賈瑯笑道:“你且先去,待看好了,我再將賬本交予你。”賈瑯:“可這是我房間啊......”白師爺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手拽著某人的長發(fā),將他頭上佩戴的那些個金銀首飾拽的叮當作響;另一只手抄起賬本,二話不說站到了門前:“告辭!”賈瑯:......他目送著兩人越走越遠,飛也似地從走廊盡頭消失了,方才問那群笑的不能自已的神仙:“白師爺這是什么毛???”【小白澤畢竟只是神獸啊,】嫦娥悠悠整著自己的鬢發(fā),【他看不出你與那位的來歷,自然生怕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給了你們——連帶著,連其它的神獸自然也不能暴露給你們?!?/br>“其它的神獸?”賈瑯皺了皺眉,忽的從那金光閃閃的人身上得出了某個不可思議的結(jié)論:“那個家伙,該不會便是貔貅吧?”這好像和傳說中的一點也不一樣啊啊喂!這樣走在街上真的不怕會被人搶劫嗎?。?!【本座每回看他都覺得頭疼?!坑^世音幽幽道,【他脖子上那堆亂七八糟的究竟是些什么,就不能掛的整齊一些么?】【他好歹也是神獸,若是讓個凡人搶了,豈不是幾百年的老臉都丟盡了?】太上老君搖頭道,【不過貔貅看賬的確是一把好手,保證一分一厘的銀子都不會給露出來。】賈瑯若有所思摸下巴:“要不,拐來做個賬房先生?”眾神仙:......你夠了!狴犴與你拉車,白澤與你共主,現(xiàn)在還要拐貔貅來與你算賬......下一步你要做什么?你要上天嗎?然而賈瑯說到做到,果然便鍥而不舍地去誘拐貔貅去了。貔貅并無什么別的愛好,只是愛財,因此一聽要用他,就把兩只纖白的手都伸出來,金鐲子搖的叮當作響,在賈瑯面前左右這么一翻。“看見了,要想用我,你起碼得與我這個數(shù)?!?/br>“這是多少?”賈瑯愣了愣,“二十萬兩?”貔貅連連搖頭。“那......”賈瑯遲疑道,“二百萬兩?”“不,”貔貅道,“是這國庫收入的二十倍?!?/br>賈瑯瞬間嘴角抽搐:“你這完全是獅子大開口?。 ?/br>這也太貴了些,誰能用的起他!“那是自然,”貔貅挺胸抬頭道,“要不豈不是墮了我神......啊不,我這樣一個奇才的威風?”賈瑯倒吸一口涼氣,二話不說扭頭便走。眼見著即將入自己口袋的白花花的銀子又這般飛走了,貔貅急了。“別走??!要不,二百萬兩?”前面那個人仍然走的無比堅定,一點回頭的意向也無。“那......”貔貅可憐巴巴地咬著自己嘴唇,“二十萬兩,不能更少了!”賈瑯已然走的頭也不回。“好了好了!”貔貅最終狠下心一閉眼,“五萬兩五萬兩,再跟我講價,我就,我就......”他難得放回狠話,一時竟不知接下來該說些什么。誰知再一睜眼,便見賈瑯笑瞇瞇立于他面前盯著他看:“否則什么?”貔貅不說話了,半晌后默默攤開自己的雙手,吸了吸鼻子看賈瑯:“爺,賞口飯吃吧......”事后方聽說此事的白澤險些跳起來,幾乎要將手指戳到貔貅額頭去:“你這破毛病怎么總是不改,不過這些個銀子怎么就將自己賣了?”“有總比沒有好??!”貔貅歡天喜地地躺在銀子堆里一個個數(shù)過去,又數(shù)過來,全然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倒把個白澤氣的倒仰,連呼這家伙沒救了。他們這般在府衙里雞飛狗跳,史湘茗卻自坐上了車,去裝裱那一幅要送與昭寧公主的畫像,把前幾日畫的閻王爺也通通抱了過來。難得見到這般欣賞他畫作的人,他還興致勃勃雇了幾個繡娘,要將這幅畫繡將出來。誰知抱了畫軸出那店時,卻迎面撞上了個人,撞得他鼻子都紅了。手中的卷軸更是呼啦啦散了一地,史湘茗驚呼一聲:“我的畫!”“實在是對不住,”他撞上的那人低身與他一幅幅撿起來,撿到其中一幅時,手忽然頓了頓。上面正是鮮衣怒馬的昭寧公主,一身紅衣恣意飛揚,眉宇間盡是英氣。她是與尋常女子全然不同的風情,倔強地抿著唇,直看得人心中也奔騰起來。史湘茗全然未覺,從那人手中收回了畫,還笑嘻嘻地與對方道:“多謝了!”隨后歡歡喜喜抱著自己的大作回家去,完全無視了身后那人深沉的眼眸。回去后拿與昭寧公主看,昭寧公主眨眨眼:“這畫上如何還沾了些泥土?”“出店時不小心撞上了人,掉在了地上?!笔废孳缓靡馑嫉匦πΓ澳侨怂坪跏莻€異域人,眼睛顏色與我們不大一樣呢,是深灰色的?!?/br>手也跟著比劃:“有這么高,像頭熊一樣壯實,眉眼輪廓深的很。”他說的無心,昭寧公主卻一下子皺起眉來,道:“是異域人?他們在這水災剛過之時,千里迢迢跑來這江南做什么?”史湘茗自然回答不上來,昭寧公主卻將這話記在了心上,忙命幾個手下去查訪不提。第105章104.103.102.01.16貔貅果然不愧為神獸,當晚就拎著賬本子跑來了賈瑯房前敲門。他哪里知曉水溶與賈瑯原是密不可分的,待到看見眼前開門的白衣神仙時,還愣了愣。“這不是賈大人的房間么?”水溶淡淡掃了他一眼,這酷愛金銀珠寶的家伙即使是在夜晚也未將滿身叮當作響的環(huán)珮拆下來,興許是因為入夜了有些涼,還在肩上披了一大塊純兔毛做的披肩。大塊大塊鮮艷的色彩撞入眼底,珠光寶氣晃得人連眼睛都睜不開。可在水溶的眼里......只有滿身散發(fā)著金光的絨毛。他雖未說話,眼睛卻不自覺亮了亮。金光閃閃的男子瞥見他深沉的眸子,不知為何忽然心中有些發(fā)顫,往后躲了躲,下意識笑道:“實在抱歉,這位兄臺,我可能是找錯了......”“沒找錯。”水溶打斷了他,“就在這里?!?/br>貔貅咽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