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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幾人自有別話要說。“若是你欺負(fù)了我meimei,”賈璉笑道,“即使你是我兄弟,我也定然是不能饒你的?!?/br>“璉大哥說什么呢,”張世忠的面頰上都升起了幾抹紅色,“得償所愿,小弟滿意還滿意不過來呢,哪里還會欺負(fù)了她去?”這親事,本就是他向父母說了方才求來的。好不容易討來的媳婦兒,自然是要好好養(yǎng)著疼惜著的,怎會讓她受了委屈。“這才好,”賈瑯聽著這話,覺得舒服了些,“之后可得記著這話才是?!?/br>張世忠笑著應(yīng)了,之后忽想起一事,忙道:“先前杜明倒是接了調(diào)任,你可知道不知道?”“杜明?”賈瑯奇道,“他不是當(dāng)科狀元么,這才多久,怎會忽的接了調(diào)任?”“被調(diào)去了那邊城之地,卻也是個好去處,”張世忠嘆道,“就是離這京城著實遠(yuǎn)了些??此悄?,倒似乎不甚愿意去的樣子。”賈瑯心內(nèi)若有所思,默默將此事記在了心中。待到下一次水溶夜間來見他時,便道:“杜明忽然被調(diào)離京城了,此事你可知道?”水溶的心內(nèi)猛地一跳,佯裝不在意道:“杜明是誰?”賈瑯瞇眼看著他,隨即嚴(yán)肅道:“你撒謊?!?/br>這人明明就是故意的!杜明不過是那日在府前與他動作略微親密了些,怎么便被這人記掛上了,還醋意大發(fā)將這人調(diào)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我也是為了他好,”水溶辯解道,“那邊關(guān)亦是重地,更有助于他平步青云啊?!敝皇沁@話怎么聽著怎么心虛,讓賈瑯心頭愈發(fā)無奈了。“罷了罷了,”他低低嘆道,“我也真是拿你無法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水溶:那日當(dāng)著我的面在賈府門前如此親密,哼哼,當(dāng)我是死的不成?遠(yuǎn)遠(yuǎn)的!趕緊離我家阿柒遠(yuǎn)遠(yuǎn)的!所以,就是這樣一個醋意大發(fā)的有點小孩子脾氣的小攻。覺得作為神仙的威嚴(yán)已經(jīng)全都消耗殆盡了呢(微笑)第65章64.12.10這一年的夏日是前所未有的酷熱,烈日當(dāng)頭,街上的車馬都少了許多。賈府內(nèi)支起了許多冰盆,以此來勉力支撐著身嬌rou貴的主子們,讓他們免受這高溫之苦。賈瑯不過騎馬去與幾個大臣聚了聚,待回到賈府后,便連那馬兒都變得有氣無力,蹄下發(fā)軟,微微張著嘴,像是下一秒便要暈倒過去的模樣。他忙吩咐小廝們將這馬牽過去喂些冰水,這才緩步走進(jìn)自己房中。他這里因有著幾株修竹隱著一欄曲廊,倒是比別處不同的清僻幽靜。這樣的大日頭底下也不覺得曬,滿院灑落的皆是陰涼。賈瑯入了房,見幾個丫頭都昏昏欲睡的模樣,而那桌前,奶母卻抱著粉雕玉琢的像個團(tuán)子似的賈莛玩耍。因著天氣炎熱,只穿了件紅綾白里的肚兜兒,上面繡著精巧的蓮花花樣,愈發(fā)襯得膚色如雪,眉目如墨了。見到他進(jìn)來,莛哥兒興奮地手舞足蹈,忙伸出兩條蓮藕也似的小胳膊讓他抱。賈瑯笑著上前,一把把這小侄子抱入了懷中,掂量掂量后驚道:“怎生又重了這許多?”“哎呦呦,”奶母抿著嘴笑道,“三爺這說的是什么話,小孩子長身體呢,重點才好呢?!?/br>賈瑯摸著自家侄子那肥嘟嘟的雙下巴,見他開心地沖著自己流口水,心內(nèi)難免便有些憂慮。這般一直胖下去,若是吃成了個大胖子可如何是好?賈莛哼哼唧唧,絲毫也不知他所想,熱情地?fù)渖蟻硗苛怂荒樀目谒?/br>“可好了,”張氏掀簾進(jìn)來,見到這一幕,亦忍不住笑道,“這孩子纏你竟比纏他父母還厲害些。你不如和你哥哥說說,讓他把莛哥兒交給你養(yǎng)算了?!?/br>賈瑯只覺得手中沉甸甸的墜手,忙讓這胖娃娃的雙腳站在自己膝上,口中卻笑道:“母親這話說的,難道哥哥的孩子,便不能算作我的孩子了么?將來少不得還要孝敬我呢?!?/br>張氏聞聽不由撇嘴:“你卻把你自己的孩子置于何地了?倒要讓個侄兒孝敬你,真真是小孩子家說出的話?!?/br>說罷伸出手,將莛哥兒接過來逗弄著他玩。她哪里知曉賈瑯的心病,既然與水溶兩情相悅,眼中自然是絲毫容不下旁人的;莫說娶妻生子了,他連看那些姑娘家一眼的興致也無。只是一點,這人倫之念竟是根植于世上人的腦海里的,因而少不得時時刻刻旁敲側(cè)擊一番,使張氏緩緩的心中有數(shù),也免掉了猛地得知而過分氣惱。母子兩人正敘些家常話兒,卻忽聞懷中那粉娃娃口齒不清道:“呆,呆......”“呆?”賈瑯愣了愣,“呆什么?”“你不知道,這孩子是在喊璉兒呢!”張氏笑道,“因著還年紀(jì)小,所以說話也說不清楚的,怕是璉兒過來了?!?/br>賈瑯回頭望去,果然透過那翠綠的紗簾看到了個玉袍蟒帶的公子哥兒,慢慢往這邊屋里走來了。再看賈莛,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直直地盯著賈璉走來的那個方向。賈瑯的唇畔不由得就含了笑意,笑道:“這還不算好?我看莛哥兒,倒是依賴大哥的很呢?!?/br>“今日可是熱,”賈璉掀簾進(jìn)來笑道,“就屬三弟這屋子涼快,所以連太太也來了。”一時間又瞥見了自己的胖兒子,一下子笑著將他高高地舉起來:“莛哥兒,可曾想爹爹?”莛哥兒在空中揮舞著自己的四肢,笑的唇邊出現(xiàn)了兩個深深的酒窩。“我方才還說呢,”張氏笑道,“讓把莛哥兒給你弟弟做兒子呢?!?/br>賈璉的手猛地頓了頓,隨即恍若漫不經(jīng)心似的,從那靴筒里抽出一卷紙來。“三弟今年也十四了,”他與張氏道,“這親事,也該早早定下來的好。否則再等幾年,那些很出挑的大家小姐都該有了人家了。”一句話真真說到了張氏的心坎上,說的她連連點頭,贊道:“有理?!?/br>賈璉又扭過頭來,對著面上表情一凝的賈瑯調(diào)侃道:“三弟莫要害羞,喜歡哪家的女孩子,趁此機會趕快說出來才是。抓緊時間娶妻生子,這才是正統(tǒng),也好過總抱著我的兒子玩。這么喜歡,感覺自己生一個才是要緊。”可他對面的少年只是深深地凝視著他,似乎從那眸子里看出了什么東西來,只是輕聲道:“我卻不急,也沒有這個心思。”“如何沒有?”賈璉索性將這紙張悉數(shù)攤開來,一張張拿與他看,“宋家小姐以詩詞歌賦等才情揚名,李家小姐最是那等賢惠知禮的,安家小姐則更是外貌出挑,出類拔萃的很。若是你不喜歡,我這里還有二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