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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隨即便向他伸出手來:“慢著點,這邊水淺一些?!辟Z瑯隨即也脫了衣服,被他抱下去,果然池中有一處光滑的青石墊腳,比別處略高些,剛剛好夠他探出一個小腦袋。水溫微燙,繚繞的白氣將眼前的一切都映的朦朦朧朧。賈瑯靠在池壁上,眼睛微微地瞇起來,仰著頭看著天空。天上浩瀚的星河一覽無余,璀璨的銀河將兩邊劃分開來,似乎能看到織女和牛郎在銀河兩岸苦苦思念卻又不得相見的情景。……本來應該是一幅無比美好的畫面,然而如今一提到織女牛郎,賈瑯的腦海中便先出現(xiàn)了太上老君告訴他的所謂的真相。瞬間便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比較好。他將肩膀以下的身體全部沒入水中,感受著溫熱的水流在皮膚上溫柔地滑動,像是回到了母體般的安心感。迷迷糊糊中閉上眼,待醒來時,水溶不知何時已經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后,取代了青石的位置,攔腰抱著他讓他不至于掉落到水中去。難怪覺得,這枕頭這么舒服呢。“醒了?”少年低下頭來看著他,唇角都是笑意,“可要吃點點心?”賈瑯恍恍惚惚地點頭,下一秒,口中便被塞入了一小塊綠豆糕。柔滑的觸感從舌尖上蔓延開來,伴隨著豆子的清香,清甜的味道充盈口中。“是城南那家的?”賈瑯驚喜道。“怎么這些吃的,你記得比誰都清?!彼苌焓謹Q擰他的鼻子,“越吃越圓滾滾了?!?/br>懷中人的身體登時便是一僵,隨后不說話了,只癟著嘴慢慢的,慢慢的,開始往水下沉去。反倒把水溶嚇了一大跳,忙將他重新?lián)瞥鰜?,問:“怎么了??/br>賈瑯悲憤地吐出兩個泡泡:“我胖……”這話一出,水溶不由得怔了怔。隨后他的眉眼彎了,笑道:“怎么還是這樣的孩子心性,你現(xiàn)在還小呢,就是要圓滾滾的才會招人喜歡?!庇H昵地碰碰額頭,他將岸邊的酒壺拿過來,低聲問道:“要不要嘗一嘗這里的酒?”說起來頗為羞恥,賈瑯這兩世竟從未品嘗過酒的味道。前世是因為身子骨實在太弱,莫說是酒了,就連大葷大腥都未怎么沾過口。吃的是藥膳,喝的是沖劑,每日口中彌漫著的,都是中藥那苦澀的濃郁味道。可是偏偏,賈瑯小同學對自己的定位是一個大碗喝酒大口吃rou的豪邁而又不拘一格的真漢子,對喝酒一事向往已久。只是一直有張氏管著不允許他碰,因而一聽到這句問話就兩眼放光,鏗鏘有力地迸出一個字:“想!”水溶聽聞,便順從地探過身子去,纖長白皙的手指優(yōu)雅地拎起烏梅銀花自斟壺,往海棠凍石蕉葉杯中倒了小半杯澄澈透亮的淺黃色酒液,隱隱有合歡花的香味彌漫開來,淺淺淡淡的在杯中回蕩起層層紋路。“這酒酒勁較淺,”水溶將酒杯遞與他,“是用合歡花燙的酒。但是雖然酒勁淺,你卻是第一次嘗,稍稍抿一點就好。”賈瑯豪邁道:“男子漢大丈夫,哪里就嬌氣到如此?”說完徑直接過來,一仰脖,竟直接一口悶了。水溶阻攔不及,只得無奈地伸手想把杯子拿下來:“慢點喝,小心嗆到。”他將酒杯取到手中,自己也倒了一杯仔細把玩許久。待再去看賈瑯時,孩童那原本黑白分明澄澈又干凈的眼里已經浸染了深深淺淺的迷茫,坐在那里微微張開嘴,傻乎乎的樣子。“只是這樣就醉了?”水溶啞然失笑,搖頭道,“傻孩子?!?/br>傻孩子兀自呆呆地坐在他懷里,驀地咧開嘴,呵呵地傻笑起來。“笑什么?”水溶點點他的鼻尖。傻孩子不搭理他,只是笑的無比開懷,笑的一口米粒似的小牙全都暴露了出來,兩眼都沒有了焦距。水溶伸手,替他揩去他嘴角沾染上的酒跡。想想又低聲問他:“是什么讓你這么開心?”賈瑯笑的東倒西歪,小腦袋一點一點,完全不理解那人在和自己說些什么。罷了,水溶無奈搖頭,伸手欲把這孩子抱上岸去??蛇@孩子忽然往他身上一撲,像是考拉似的抱著他的脖子,不松手了。水溶感覺到脖頸間傳來的微微濕潤柔軟的觸感和灼熱的氣息,不由得輕輕扭轉過頭去不去看孩童的眼睛,只是有一抹紅色已經從耳邊蔓延上去。他強裝鎮(zhèn)定地把熊孩子往下扒拉,然而熊孩子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死活就是抱著他的脖子不松手,一直咧嘴傻笑不停。二人奮戰(zhàn)了好一會兒,水溶怕他著涼,最終還是放棄了,默默地把斗篷披到背上,將傻孩子完完全全的包裹住。他正欲上岸,忽然覺著頭皮驀地一疼,那孩子竟然一口咬住了他如緞般的黑發(fā),在口中啃來啃去,像是在品嘗什么美味佳肴。水溶側著腦袋任他施為,嘴角都是無奈的笑意。他慢慢站起身來,沿了那小路一步步往騏驪軒軒走去。微濕的足跡顯現(xiàn)在青石板路上,逐漸消失在了小路的盡頭。賈瑯仍然不愿意放開他,即使都進了內室躺到了床上也是死活摟著他的脖子,哼哼個不停。那種聲音奶聲奶氣的,像是撒嬌的小奶貓,讓水溶的心都化成了一灘水。最終還是勉強翻了個身,把自己的頭發(fā)從小祖宗的嘴里解救出來,拿手一下一下?lián)崦峄陌l(fā)絲。孩童的發(fā)絲還不是很長,這樣散著都堆積到了水溶的頸間,毛茸茸的觸感,又有些癢癢的。讓撫摸他的水溶無端端便想起了自己園子中養(yǎng)的那一干寵物,深覺都沒手下這個摸著舒服。水溶替他順著毛,隨著他手的動作,淡淡的紫光一點點蔓延開來,白汽瞬間飄渺而起。再看時,賈瑯的頭發(fā)已然干透了,兀自翻了個身,睡得像小豬似的毫無知覺。他頗為無奈地撫了撫孩童的脊背,隨后自己也慢慢躺下來,輕輕吹滅了旁邊的蠟燭。沉沉的夜里,兩人很快便相擁著睡去。夜色正濃,香夢沉酣。而與此同時。【他居然屏蔽我們!實在是太過分了!】【本座也想看......】【莫急,莫急。我們來日方長,總能逮著一個合適的時候。這等天庭第一大八卦,不管諸位仙友如何想,本宮都是絕對不要錯過的。】第20章赴宴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的二人自過的快活,那邊,張氏卻一邊讓染墨伺候著梳頭,一邊拿著一張信紙細細查看。看著看著,她驀地嗤笑了一聲,卻沖著柳意微微搖頭。柳意會意,忙上來接了碧玉梳,打發(fā)染墨下去了。張氏這才緩緩道:“柳意,你看看這,老太太心里竟越發(fā)連個成算也沒了!”柳意忙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