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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立刻趁熱打鐵:“管他是什么地方,只要能調(diào)節(jié)心情,人生在世,不就圖個高興?還嫌棄什么燈紅酒綠,顧慮什么醉生夢死?”言畢,已經(jīng)到了。幾人下了車。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輝煌,這‘帝皇’的門面猶如宮殿一樣。袁創(chuàng)豪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姓梁的則仍是未忘記本分地一臉陪笑。“張總慢走!”“王哥記得下次再來哦!”“李經(jīng)理,千萬不要忘了我啊,等你的電話!”耳邊是迎來送往的聲音、忙忙碌碌的身影。他們剛到門口,就有人走過來,笑臉相迎。吳遠翔抬起頭,就撞見幾張撲滿白粉的臉,都是些年輕的男子,個個扭腰擺臀,嬌聲嬌氣,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要么碰到了外星人,要么已經(jīng)穿越。再笨的人此時也明白了這是怎么回事。到底什么夜總會會是清一色的男人?答案顯而易見。這姓梁的真是不知好歹、膽大包天,居然把他帶到一個披著夜總會外衣的同性戀酒吧去,吳遠翔頓時十分不悅,雖說他不是非常傳統(tǒng)的人,但也不待見這種妖氣漫天、惡心變態(tài)的地兒。見他臉色不善,請客的人有些緊張,袁創(chuàng)豪倒是泰然自若,反正他最喜歡的便是獵奇。說來這姓梁的運氣不錯,就在這個讓他忐忑不安甚至騎虎難下的時刻,吳遠翔的手機又響了。只見他說了一句就匆匆掛掉,看上去心情更加地不好,卻反而大踏步地率先他們一步邁了進去。就在兩人瞠目結(jié)舌、面面相覷之時,一個身材高挑、面容帥氣、穿著暴露的男人來到吳遠翔的身邊。這人臉上掛著爛燦的笑,待客之道如火純青,非常熱絡(luò)地招呼著三人,一看就知道絕非一般的MB。“我已經(jīng)定好了包廂,不過節(jié)目馬上要開始了,咱們先去大廳見識一下,再進去歡暢也不遲,吳總認(rèn)為?”吳遠翔不置可否,在舞臺邊坐下來了。煙來抽煙,酒來喝酒。似乎瀟灑絕倫,又似乎心事重重。那兩人心照不宣,一個負(fù)責(zé)搞好氣氛,一個顧著拍著馬屁,也算是分工明確、用心良苦,嚴(yán)格地遵循著劇本。吳遠翔一邊喝酒,一邊環(huán)顧四周,如果排開成見,這家店的裝修是很不錯的,生意也好,人山人海,十分熱鬧。舞臺的規(guī)模不俗,酒水的品種豐富,服務(wù)的質(zhì)量高超。算是市類一等一的了。反正他無家可歸,還不如在這里放松一下,也就沒有再為難那兩人。就在這時,他發(fā)現(xiàn)不遠處坐著兩個人。其中一人氣度不凡,身材矯健、面容俊美,穿著一件十分考究的大衣,倚在椅子上,表情冷漠,眼神沉沉。而對面那個,打扮俗氣不說,臉都快笑爛了,卑躬屈膝,一臉討好之意。與對面的男人大氣、沉靜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瓷先ハ袷荕B在勾引客人,不過那客人不感興趣。吳遠翔喜歡交朋友,以為穿大衣的男子是某個企業(yè)的高層或者老板,便心生結(jié)交之意,可突然燈光暗了下來,音樂乍響,群情振奮,口哨不息,原來節(jié)目開始了。臺上出現(xiàn)了幾個人,全都是一米八左右的男子,皆穿著單薄的黑色皮衣,在臺上跳起勁舞,姿~色撩人。大家歡呼得更厲害了。當(dāng)領(lǐng)舞的走上前時,人們的叫聲幾乎可以與奏得咚咚作響的重音樂媲美。這領(lǐng)舞的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原來是之前那個穿著暴露的帥哥。跳完,立刻有人發(fā)小費,一人發(fā)了好幾百。那領(lǐng)舞的眉飛色舞,十分得意,還朝臺下做了個飛吻。而吳遠翔很不幸地恰好在那個方向,便偏開了臉。他曾經(jīng)也想知道同性戀酒吧是個什么地方,看來也不是好地方,跟一般的夜場相比,不過是出賣男色和出賣女色的區(qū)別罷了。3“下面由我們的頭號歌手冷嶼昂為大家獻上一首……”播報的時候,空氣中生出一種嗆人的味道,濃郁得化不開。讓他很想捂住鼻子。“吳總,重頭戲來了,你看了保證喜歡?!绷簜蓽愡^來,對他耳語一番,袁創(chuàng)豪嘴角帶笑,只是那笑隨著對方的登場越發(fā)地意味不明起來。剛說完,一個偉岸的身影便從黑壓壓的人頭中站了起來,緩緩走上了舞臺。吳遠翔有些吃驚,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他適才注意過的男子。他的沉穩(wěn),他的氣質(zhì),在這群烏合之眾中顯得如此格格不入,很難讓人想象,這人居然是夜總會最核心的一部分。場下一片安靜。沒有唏噓,也沒有掌聲。服務(wù)員端來一把椅子,他解下脖子上的圍巾,便隨著音樂唱了起來。嗓音并不深情,表情也索然無味,身邊更無伴舞的人。但場下就是鴉雀無聲,大家就是如癡如醉,全都用一種貪婪而執(zhí)著的目光鎖住他,直到曲子走到末尾。吳遠翔終于知道那嗆人的氣味是什么了,霍爾蒙便是正解。曲畢,那些人好似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仍沉浸在他沉沉而平淡的歌聲中。就連閱人無數(shù)的吳遠翔也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唱完他轉(zhuǎn)身就走,卻被一個端著盤子的服務(wù)員攔住,那個盤子里裝著滿滿的票子,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面對這么多錢,男人的臉色波瀾不驚。吳遠翔以為他會拒絕,不料他竟照單全收,仿佛這只是九牛一毛,根本就不值一提。接著又有人走了過來,這人貌似是夜總會經(jīng)理,他將手中的酒杯遞了過去,杯中是一張銀行卡:“這是龍哥給你的?!闭f著朝下面指了指。冷嶼昂并未朝恩客看上一眼,只是微微地朝那個方向偏過頭,然后整理了下白色的圍巾。袁創(chuàng)豪不正經(jīng)地發(fā)笑:“老板們真是一擲千金,就為了引起對方的注意。對了,兄弟,”說著朝吳遠翔轉(zhuǎn)過頭,“你有沒興趣和他們角逐一番?權(quán)當(dāng)作娛樂,我倒想看看,如果又冒出一個競爭者,他們會作何反應(yīng)?!?/br>“這個男人怎么看都不是小白臉吧,皮膚黑黝黝的,有什么好?而且還這么冷淡,就是壓在下面也不會有什么快感?!绷簜梢才軄泶钋?。“你懂什么,那叫古銅色,你知道古天樂吧,人家為了追求這種效果,專門去夏威夷曬了整整一個月……”吳遠翔沒有理他們。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冷嶼昂的選擇。之前還想結(jié)交他,沒想到他是個賣唱的,自己這雙眼睛從來沒有看錯人,可今天卻馬失前蹄。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雖然自認(rèn)為深諳此理,但有時候還是會以表面來判斷本質(zhì)。這就是人性。令他失望的是,冷嶼昂并沒有裝什么貞潔烈女。幾乎是半點矜持也無地,直接下臺,坐到了龍哥那桌上。龍哥見他賞臉,十分高興,連忙將他拉到身邊,一副很親熱的樣子。吳遠翔有些看不下去,平時他最會冷眼旁觀,也擅長保持理智,但這次不知怎么了,心中就是不適。但不管那個人和他想象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