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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留他不走,似乎他都不會同意。 最后曾鯉說:“你等我,我去給你拿傘。” 語罷,她快速地跑進西樓,按了電梯按鈕,電梯一直停在四樓沒有下來。她一急,自己先跑樓梯了。西樓一共六層,她住在五樓。她一口氣爬了上去,摸出房卡,打開梳妝臺上的行李袋,翻出自己預備的雨傘,然后顧不得關門,又從樓梯跑下來。 待她回到艾景初剛才站的地方,已不見他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更字數(shù)比較少,因為情節(jié)終于告一段落了。 呼——幾個小時寫了一萬多個字,我啰嗦的功夫見長啊。 艾老師究竟是對曾鯉特別呢,還是男人對女人這種弱者的責任感和保護欲呢?另外,艾老師看到小魚吃雪,欲言又止是想說啥,大家都沒看明白的話,我加一句好了。~~~~(>_<)~~~~ 另外謝謝各位童鞋扔的雷。 留言留言是動力哦。嘿嘿嘿。祝愿四六級的童鞋們順利通關。偶也。 ☆、4——1 曾鯉連忙將手機摸出來,她記得她應該存過艾景初的號碼。哪知她將通訊錄翻了個來回都沒找到,似乎是真的沒存,然后唯一的線索便是半個月前他給她的那條短信。 幸虧她不太愛發(fā)短信,也不常清理里面的東西。她打開手機里的短信收件箱,一條一條地往下翻,終于在一堆垃圾廣告、單位工作通知和銀行賬戶的收支短信里找到了艾景初的那條醫(yī)囑。她趕緊撥了過去,響了兩三聲之后就接通了。 “你走了?”曾鯉劈頭就焦急說。 電話那一邊的聲音遲疑了下,不確定地問:“曾鯉?”她沒存他的號碼,他也亦然。 “是我。你一個人走回去嗎?” “嗯?!?/br> “沒事嗎?” “沒事,走一截就可以開車了?!彼f。 “萬一車被凍住了怎么辦?” “繼續(xù)走也不算太遠?!?/br> 聽到他的回答,曾鯉沉默了起來,再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最后只能將那句話再重復了一次,“謝謝你送我回來。” 電話掛了之后,曾鯉走回了西樓。一掀開那扇玻璃門,音樂聲、嘈雜的交談聲、甚至麻將聲帶著熏人的暖氣撲面而來,還有同事帶來的幾個孩子在來回嬉戲著,按著電梯門一開一合地玩。 她沒有進棋牌娛樂室,就在外面沙發(fā)坐了坐,服務員立刻走來,在她手邊的茶幾旁加了個杯子,然后倒上水。 路過的同事隨口和她打招呼。 好像剛才那段夜路就是一場夢一樣,那么冷又那么黑。 她只坐了不到兩分鐘就覺得熱,旁邊又有人說:"曾鯉不是在這兒么。吳晚霞又不見人了。" 另一個年長同事答道:"小吳說感冒了頭疼回屋睡覺去了。" "剛才下雪在外面玩得感冒了吧,年輕人也不能不注意啊,這個天氣。" 曾鯉抬頭看了看外面,隔著一層玻璃,內外恍若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她慢慢地站了起來做了一個決定,然后上樓去。 艾景初是在剛走出東山酒店沒多遠就接到曾鯉的電話。曾鯉最后那句真摯的感謝,讓他頓了頓,答道:“舉手之勞?!?/br> 他沒有等她回來就走了,確實是因為他這人一向在面對熱情的感激的時候,總是有點不知所措。 真的是舉手之勞。 她在山下說她要回東山酒店的時候,他就估計車也許開不到目的地,但是在那樣的地方,他是她唯一一個認識的人,總不能把一個小姑娘這么扔下不管。誰知道中途接了一個冗長的電話,又耽誤了半個小時,情況更糟糕,最后不得不下來步行。 大概是一個人行動沒了顧慮,走得有些快,又發(fā)著燒所以艾景初有點頭暈。他放緩速度又走了一截,看到路邊有一根長條的石凳子,所以扒開雪,坐了會兒。 他將手電關掉光源,放在凳子上,從上衣口袋里掏出剛才買的那兩盒藥,考慮了少許后,又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他實在不怎么喜歡在沒有水的情況下,這么干吞藥片的感覺。 隨后,艾景初摸出煙,點了一支。 抽煙這事,還是在美國的時候于易教他的,說尼古丁可以提神、醒腦、鎮(zhèn)痛、治百病。 他猛地抽了一口,熏得嗓子很難受,要不是為了驅寒醒腦,感冒的時候抽煙著實不是個好主意。 夜,很沉。 獨自一個人在深夜,坐在捕捉不到任何光亮的雪地里歇氣,真是一種奇特的經(jīng)歷。 這時,不遠處有個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好奇地重新打開手電照過去,看到一只松鼠正跑到大道上來。光線一射到它,那小東西就倏地一下竄回草叢里頭。 手電收回來的時候,照到路中間橫躺著的一大截枝椏,正是剛才曾鯉弄壞矯治器的地方。他看她做啃雪的動作之前,就想提醒她驟冷之下鐵絲也許會崩斷,但是他觀察了下她的反應,好像又沒事,哪知才走幾步就真斷了。 艾景初想起曾鯉矯治器壞了之后的那個表情,唇角忍不住微微揚起來。他搖了搖頭,將手里的大半支煙掐滅,沒有繼續(xù)再抽。他靜靜地在黑暗中又歇了歇,正要起身重新上路的時候,聽到了別的什么動靜。 那聲音從他方才來的方向傳過來,不同于剛剛松鼠弄出的響動,而是有節(jié)奏的嘎吱聲,似乎是人的腳步。而后,他看到了一束搖晃的光線漸漸地接近過來。大約也是和他一樣,趕著走夜路的人。 對方走得很急,幾乎是一路帶著小跑,所以不一會兒就趕了上來,腳步聲越來越近,手電的光線也越來越清晰,拐過最末的一個彎后,艾景初終于看到來人的面目。 借著對方的光亮,看到那張臉的時候,艾景初愣了愣,然后情不自禁將兩個字脫口而出: “曾鯉!” 他本來一個人坐在那里,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開手電,突如其來的在黑暗中發(fā)出聲音,將正在一心一意地朝前小跑著趕路的曾鯉幾乎嚇破了膽。她尖叫了一聲,本能地扔掉手中的電筒,轉身想要撒腿就跑。 艾景初見狀,急忙上去拽住她。 哪知越去制止她,她越掙得厲害。 “是我?!卑俺跽f。 “走開!走開!不要抓我!!”她一邊掙扎,一邊在哀求。 “是我,曾鯉,我是艾景初!”他牢牢扣住她的手腕,絲毫不敢放手,就怕她慌不擇道地從路邊一側懸崖陡坡上摔下去。 這句話終于被曾鯉聽了進去,她冷靜了一些,回過身,聲音顫抖著問了一聲:“艾景初?” “是艾景初?!彼闪丝跉?。 “活的?”她又問。 這完全是一句頓時讓艾景初哭笑不得的話。 他的手電被留在那張石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