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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些。八字都沒一撇呢,就跑來跟他們亮牌,可見這人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唐怡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心里驟然間生出希望來。這個人如果她兒子始終追之不得,那他會不會回過頭,來像別人一樣去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家庭生活?秦巍卻明顯沒有那么好哄弄,他與秦東岳對視片刻,淡淡說道:“你喜歡的人就是那天到咱們家吃飯的小孩吧?”“你瞎猜什么,”唐怡不悅,轉頭去看秦東岳時卻被他眼里一閃而過的亮光鎮(zhèn)住,臉上露出駭然的表情,“岳岳!”秦東岳狼狽地點頭,“是。”夫妻倆同時沉默了。秦巍大感棘手,又忍不住嘆氣,“人家都不知道呢,你說你鬧什么鬧……”“別是搞錯了吧,”唐怡仍有些不能相信地看著他,“岳岳,你說的是重巖?真是重巖?可是他那么小,都還沒成年啊?!”秦巍攔住她,轉頭望向兒子,“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秦東岳搖搖頭,“他還小,我不會做什么……嗯,讓他困擾的事。”秦巍的表情微微舒展開來,“你分得清輕重就好。我看這段時間你先不要跟他見面了,自己好好想想。要不我安排一下……”“爸,我哪兒也不去?!鼻貣|岳打斷了他爸的話,“我可以答應你暫時不去找他。鄉(xiāng)下的花卉基-地最近很忙,我去那里住幾個月?!?/br>秦巍不動聲色地盯著他,“不見他?”秦東岳抿著嘴角輕輕頜首,“暫時不會見他?!?/br>秦巍點點頭,“好,你記住你說過的話?!?/br>唐怡沒回過神來,直到兒子出走書房又體貼的把書房門帶上,她腦子里仍有些迷糊,“你說岳岳這是鬧什么?啊?人家小孩不知道,他自己折騰什么啊折騰,還要住到鄉(xiāng)下去,他這是存心想氣死我們嗎?”秦巍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滿心無奈,“你兒子不是心里沒譜的人?!?/br>唐怡還要說什么,被秦巍溫聲制止,“要是有人跟你提相親的事,你都推掉。你也別氣了,咱們都先冷靜冷靜?!?/br>唐怡總覺得既然人家小孩都不知道,那他兒子還有可能回頭,又覺得兒子剃頭挑子一頭熱也怪可憐的,一時間滿腦子亂糟糟的,“怎么能冷靜……”秦巍也嘆了口氣。秦東岳閉著眼靠在書房門口,心里微微有些發(fā)酸。他大概能猜到書房里他的父母在說些什么,想些什么。他知道他們會難過,甚至會有點失望。但他卻不能不說。他知道天底下的父母都有一種護短的心思,無論出了什么事,都是別人家孩子錯的多,自己家的孩子錯的少。萬一有那么一天,他帶著重巖一起站在這里,他的父母即便嘴上不說,心里也會對重巖多有埋怨,甚至可能會認定是他帶歪了自己。因為在他出現(xiàn)之前,自己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一毫這方面的苗頭。到了那時,重巖又該怎么辦呢?他不像自己有父母心疼,重巖只有他自己,無論遇到多么惡意的刁難責怪,他也只能自己扛……秦東岳怎么舍得?!旁邊的門響,一個小腦袋探出來斯斯艾艾地看著他,“哥?”秦東岳斜了他一眼。秦東安偷瞟一眼闔上的書房門,湊過來小聲說:“你真的……”秦東岳點點頭,“真的?!?/br>秦東安臉上露出苦惱的神色。顯然一邊是友情,另一邊是他自己老哥,該站哪邊他也不知該如何選擇了。“給我保密?”他哥搞個單相思已經(jīng)夠可憐了,萬一再被人知道就更慘了。秦東安生平頭一次生出了一股要保護他哥的豪情,拍著胸脯給他保證,“放心吧!我誰也不說!”秦東岳拍拍他的肩膀,轉身回房間去了。秦東安站在書房門口發(fā)了會兒呆,也躡手躡腳地回自己房間去了。秦東安一夜沒睡好,轉天在學??匆娭貛r,心虛的不行,眼神都亂飄的。重巖喊了他好幾聲也不見他回答,也怒了,“秦小安你搞什么?!喊你幾遍都當沒聽見,筆記拿來我對一下?!?/br>秦東安把筆記推過去,欲語還休地看著他。重巖頭疼,“你到底怎么了?”“重小巖吶,”秦東安一臉內疚地看著他,“我你還記得之前你跟我說,瞞著我一件事嗎?”重巖瞟他一眼,剛要說其實沒啥,瞞著你的就是你哥當初住院的事。就聽秦東安說:“現(xiàn)在我也有一件事瞞著你,不能跟你說。咱倆這算扯平了,以后你要是知道了,也不能生我的氣,行不行?”重巖,“……”好像有點兒不劃算吶。秦東安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好吧,”重巖無奈點頭,“算扯平了?!?/br>秦東安頓時如釋重負,“好兄弟?!?/br>☆、第64章劇本不對李承運抿了一口杯中的茶,微微蹙了蹙眉,覺得茶葉放的不大對。他抬頭看看茶桌對面的青年,心里有些疑惑他找自己會有什么事。李承運在“三十六郡”剛開業(yè)的慶祝酒會上見過他,知道他姓秦,是重巖的股東之一。后來也讓高云去查了一下他的情況,知道是秦巍的兒子就沒再往下查。他跟秦巍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這個兒子之前在部隊工作,能力是有的,人品也沒什么問題。被稱為“管家”的那個林權也是他給拉過來的,看樣子是真想把“三十六郡”的生意好好做起來。而且從高云查到的資料看,他跟重巖的關系相處的應該不錯。至于重巖能不能轄制住這個人,嗯,那暫時就不是李承運能cao心的問題了。“聽說你們最近的生意還是做的不錯的,”李承運看著面前沉默的青年,試探地問:“是又要開新店了嗎?”“哦,不是?!鼻貣|岳坐在他面前比面對自己父母還要緊張,“我們現(xiàn)在剛剛起步,供貨量有限,重巖的意思是不把攤子鋪的太大?!笔聦嵣希麄児局辽僖矫髂赀@個時候才能勉強把規(guī)模撐起來。李承運聽他這樣說,更拿不準他的意思了,“那……是有什么困難了?”要不然怎么會重巖躲著不露面,反而派了個股東過來?秦東岳握著茶杯的手指不住地收緊,自己都有些擔心會不會把杯子噗的一下捏碎了,他做了一次深呼吸,啞著嗓子說:“今天請您出來,其實是想跟你談點兒私事?!?/br>李承運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心里卻納悶的不行。他跟秦東岳連話都沒怎么說過,交情怎么攀也攀不到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