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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為我綰發(fā);會在我練完武后摸著我的頭說,太棒了;還能夠擁抱我,我還能觸摸到她。可是,為什么,我身邊所有的人都要撕開這層真相,讓我看到血淋淋的現(xiàn)實。那天晚上我閉上眼睛,輕輕嗚咽,小花緊緊抱著我,讓我冷透了的心還能感覺到溫暖。他的淚滴在我身上,我卻覺得我哭了。我們在屋頂喝酒,擁抱,哭泣,沉睡,等到明天的太陽出來,所有的痛苦就會被埋藏,所有的一切就會過去。就像君大爺說的,人只有失去,才會長大。我終于還是長大了。第10章君十六(8)這是我第一次穿男裝,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憋在胸口難以揮發(fā)。小花今天起了個大早幫我綰發(fā),他拿起眉筆,幫我把眉加粗,讓這張柔美的臉顯得英氣。他站在我身后,低下頭,眼里滿是柔情,我在鏡子里望見他的眼睛,卻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的溫柔就好像是密不透風的海水,可我卻唯恐哪一天沉溺于其中,無法自拔。我是三軍的將軍,小花兒自己要求做我的副將。我知道,要論能力,我除了打得過小花,其他的無論是策略還是與人相處的方式都無法與小花兒相比,這個將軍,本不該由我來當。可當我站在三軍十萬將士面前時,卻又由衷的感謝我在這個位置。我第一次覺得我可以理所當然的說出,我是個男人。也理所當然的認為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保家衛(wèi)國,是我義不容辭的事。而我所有的信心都來源于我身邊的那個男人。我看著面前的將士,我大聲的告訴他們我的名字,叫君十六,我將在以后的戰(zhàn)爭中與他們共存亡。我在此發(fā)誓,與你們同訓練,共度苦,當戰(zhàn)爭來臨時,絕不拋下我的指責,絕不輕慢任何一位將士,待蠻族大敗之日,才是我放下手中武器的那一天。沒有哪一個男人,可以拒絕軍營,拒絕沸騰的熱血。我也不能。軍營里的每一個人,都如此努力,汗臭飄揚在這片土地,可我卻覺得這味道如此美麗。為了活著,為了勝利,所有的人必須傾盡全力。為了訓練這十萬人,我和小花研究了很多種方法?;臼且挥柧毻昃腿コ燥?,吃完飯,洗完澡,就開始商討訓練方案。經(jīng)常是我們討論著就睡著了,第二天睜開眼睛就看到對方,然后在訓練號角響起后匆匆洗漱奔跑過去。我過去所有的日子里,沒有那一天像這樣累,也沒有那一天像現(xiàn)在這樣充實,這樣讓我快樂,讓我覺得,我有意義的認真生活著。不為任何人活著,只為了我自己。軍營里每過一段時間會有一次大的對練,四軍中任意抽兩個軍混打,摔倒的人即算死。最后哪個軍剩下的人最多,就算他贏。上一次軍營大練中,君大爺?shù)亩娛堑谝唬筘埖乃能娛堑诙?,梨月的一軍是第三,我的軍隊卻是最后。我去請教了君大爺訓練人的方法,發(fā)現(xiàn)他的方法就是不停地找人對打,讓他們自己對打,只有在對打中,才能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足。要懂得教訓人。將軍怎么當,該打打,該罵罵,該發(fā)火時就發(fā)火,能進來這里奮勇殺敵不當逃兵的,都是有血性的人,要想馴服這樣的人,就要比他更有血性。這就是為什么無論當初多么冷靜自持的人,來到這里,都會變得暴跳如雷,脾氣火爆。多年之后,還能笑著舉起酒,大罵道,想我當初那么老實的人怎么就遇上你們這群混小子?我和小花又商量了很久,打算像君大爺一樣,增加基礎和對打訓練。每天也安排他們對打,也挑人對打。君大爺說,最能激起男人血性的就是打架。因為不能忍受自己有弱點,不能忍受輸,所以才能前進。每天找人對打的結(jié)果就是,基本上我和小花每天回來都是一身傷,然后互相抹藥時,總能看見對方身上到處的青紫。小花兒每次看到我身上的傷都一臉的欲言又止,但他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因為我不會停下的。到了大練時,三軍就真的上了一個名次,這讓我覺得我的傷還是沒白受的。秋末冬初時,正是個好季節(jié),儲存了一個秋季的糧草,夠我們支撐很長時間,而蠻族一直沒有動靜,蠻族的冬季是一個少糧食的時候,他們估計想等到到了冬季過后,開春打。而這時我們就打算先出兵。為了盡量減少傷亡,君大爺和洛狐貍先去探路,他們的打算是穿過黎國和蠻族之間的樹林直接到達蠻族疆域內(nèi),然后內(nèi)外聯(lián)合。如果方案可行,君大爺會帶二十萬兵馬穿過森林。而我們的任務就是把從營地到黎國外圍的路探清,最好能在盡量少人知道的情況下出行。冬天快到了,軍營里已經(jīng)有人開始生病,軍營里的軍醫(yī)也不夠了。君大爺上次救我時,帶回來一個魔醫(yī),平時傲慢的不得了,除了君大爺誰都不親近,就算是君大爺,與他相處時也是讓著他的。結(jié)果這次,他居然愿意放下身段幫軍營里的士兵看些小病。后來估計也是無聊了,他也常常會出來看我們練兵,沒想到像他這么不討喜的人,士兵們都還這么喜歡他。他在軍營里倒是也混的如魚得水。君大爺探路回來后我們舉行了一場晚會,所有的士兵聚集在一起,烤著東西,大笑著,無所畏懼的互相開著笑話。君大爺和洛狐貍來了一場表演,君大爺彈琴唱歌,洛狐貍吹|簫,表演的也是專業(yè)的水平。黎月和羽在一旁聊天,羽公子那張面癱了萬年的臉居然也浮現(xiàn)出了笑容。大貓不停地給溫大廚灌酒。魔醫(yī)跟著底下的士兵玩著猜拳。所有的人都在笑著,沒有一絲擔憂。好像他們只是多年未見的朋友舉行一場見面會,而不是即將戰(zhàn)斗,而有的人將要赴死。這一場沒有了背景,沒有了性別,沒有了高低的宴會,所有的人都如此華麗。晚會結(jié)束后,我們就開始準備了,君大爺帶回來的消息是森林的路可以走,不過要大概一個月的路程。等他到了那里,會想辦法聯(lián)系我們。就在我們將要出發(fā)的時候,卻突然收到了蠻族開始進攻塢城的消息。塢城之后是連城,連城是黎國商人往來的重要地點,一旦塢城淪陷,蠻族將直達連城,一旦蠻族占領了連城,黎國的經(jīng)濟將陷入危機。不得已,我們不得不放棄原先的計劃,直接前往塢城。在我們出行的時候,曾經(jīng)在祁山前森林里的中二病人卻來找君大爺,要將他弟弟托付給君大爺照顧,交換就是把魔教最厲害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