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你敢?!绷桁佑檬持覆淞艘幌络娸W鼻梁,嘆氣道:“完了,我傾家蕩產給自家媳婦兒買的大戒指,你就這么不屑一顧,還是還給我得了?!闭f著佯裝著要把戒指拿回來。“哎,哎,誰是你媳婦了,把話說清楚了。哪有你這樣的,送出去的禮就是潑出去的水,沒得還了?!辩娸W一面后退一面把戒指藏在身后,被凌煊一把按住儲物柜上,結結實實地啃了個夠。一番令人面紅耳赤的熱吻后,鐘軼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艱難地喘道:“別,別親了,一會肖子航他們下課回來了?!?/br>凌煊這才放過鐘軼被他蹂躪的紅腫的嘴唇,把下巴擱在少年的肩膀上,輕輕摩擦著他腰際的肌理,道:“寶寶你什么時候跟我搬出去???住在寢室,干什么都不方便,想那個什么都不行?!?/br>“大白天的,凌煊你精蟲上腦……”鐘軼試圖去推,手上卻使不上幾分勁兒,呼吸也愈加急促。寢室的窗戶沒有關嚴,老舊的吊扇在少年的頭頂不知疲倦的轉,整個世界的風都吹進來就好了,讓他發(fā)燙的身體和心臟降一降溫。…經過一番精挑細選,肖子航選擇了一款款式經典的鉆戒作為給女友的求婚戒指,他從錢包里抽出卡遞給收銀員,狀似漫不經心地回頭來了一句,“聽說鐘軼回國了,你知道么?”“唔。”凌煊就這么含糊地應了一聲。肖子航轉過頭看他,見那人正忙著回下屬的微信,頭垂的很低,劉海擋住了一半的臉,眼看就那對招子就快掉到屏幕上了。這是表示“哦,知道了”,還是“我已經知道了”?大伙兒都是同一個寢室的,凌煊一直大大咧咧,鐘軼卻謹慎許多,一般人只當他們是關系要好,不知他們是一對兒,不過對于最好的朋友肖子航,他們都沒有刻意瞞過。肖子航為人穩(wěn)重睿智,比同齡人更為成熟,鐘軼出國后,還主動到籃球場找過凌煊開導。不料凌煊這個油鹽不進的,手里的籃球拍的啪啪響,笑的沒心沒肺,道:“什么呀,你瞎cao心了,我挺好的,沒事,本來就沒多大事?!闭f著還順手來了個三步上籃。那時他在一邊看著,插不上嘴,手指因為震怒而不自覺地抖動,只是特想掄圓了胳膊賞凌煊一個大耳刮子。幾分鐘后,凌煊總算打完了字,一雙黑沉的眼睛直視過來,嘴角含笑道:“啊,你剛才說什么來著?”“沒事?!毙ぷ雍綇墓衽_小姐手里把禮品袋接過來,看了看腕上的表,眼鏡片反著光道:“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公司了,謝謝凌總百忙之中還抽空陪我?!?/br>商場內冷氣開的透心涼,外邊正值一天中太陽最熾烈的光景,凌煊站在路邊看著肖子航上了車,才一會兒的工夫,便覺得被毒辣的陽光曬得發(fā)懵,伸手摸了摸腦門,連頭發(fā)都烙手。他并非不曉得,自己和老友之間,因為鐘軼的緣故有個解不開的小疙瘩。兩人分手之后的大半年,凌煊的確過了一陣醉生夢死的糊涂日子。當年老爹生病,凌煊趕鴨子上架到老爹的公司實習,常常是學校和家兩頭跑,宿舍也很少回去。等那陣子過了,相熟的同學朋友再見面,問起他和鐘軼的事兒,也的確是可以偽裝的面上云淡風輕、談笑風生——一方面是男人要面兒,一方面是凌煊還在心里較著勁兒,他把他們的分離錯當成了一次跨國的冷戰(zhàn),他在潛意識里誤會了,誤會鐘軼只是跟他撒氣,等氣消了,自然便會回來。不過便是等,看誰先服輸,無所謂,他有這個定力和耐心。又在臨近畢業(yè)的一個夜晚,那時鐘軼已經出國一年有余,他終于是憋不過漫長的孤獨與心悸的折磨,分手后第一次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直到耳邊傳來冷冷的機械女聲:“您好,您撥打的用戶是空號”,那種莫大的酸澀和悲痛,如同黑色的羽翼般包裹住了他,他才遲鈍地意識到,他們真的分手了。他曾對他說過許多關于未來的暢想,鐘軼每每都是含笑聽著,不作應答,那時不懂,現在回憶起他模糊的笑靨來,凌煊忍不住想,是不是鐘軼一早便知道,他的未來里,是沒有自己的。與鐘軼的記憶就好比盛夏烈陽,是冬日北風里渴望的遙遠溫暖,也是當下曬得頭發(fā)發(fā)麻的余痛。鐘軼這個人就像一把用鈍了的剃刀,看似安全無害,對誰都溫和有禮,很少跟自己生氣爭吵,卻在不經意間在他的皮膚上劃下細細密密的傷口。現在舊愛回來了,身旁也有了別人,關于他的一切,早已和自己沒有關系了。載著肖子航的的士在曬得發(fā)亮的柏油路上絕塵而去,凌煊站在廣告牌的陰影下,眼睛里閃過一絲不知是冷酷還是無奈的笑意,他轉身再度進了商場。可能生而為人的弱點如斯,哪怕理性在大腦皮層里說服自己再多次,還是抵不過一個轉瞬即逝的本能沖動。他需要去買一架望遠鏡。07/當然了,說不在意不想知道都是騙人的。花了五分鐘挑的望遠鏡果然很好用,因為他壓根沒心情聽導購小姐介紹,直接奔著價格簽拿了個貴的刷卡走人。視野中的那扇窗戶里的布置十分清晰,甚至連電腦桌面上亮起的圖標都一清二楚,現在只等對面房子的主人來到窗前了。關了燈,躲在窗簾后,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對方房間后的陳設……恍惚間,凌煊忽然對那些樂于偷看小女生裙底的怪叔叔、廁所內的猥瑣偷窺狂可以感同身受了。——他深知自己的舉動卑鄙,卻又完全抑制不住內心那種對鐘軼的好奇和窺私欲。家里養(yǎng)的那只折耳貓,先是目瞪口呆的觀察了舉止異樣的主人一陣子,又悄悄蹭過來,輕輕貼著凌煊的腿,那種細微的癢癢,令他既興奮又忐忑。來不及多愧疚和自責幾秒鐘,這架望遠鏡存在意義的核心便出現在了視野內。那是剛剛洗完澡,只穿著一條四角內褲、赤裸著上身的鐘軼。凌煊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要知道,他想見這個人想的快瘋掉,想了1800天,哪怕現在的手段極端一些,也無可厚非。他看見鐘軼用搭在頸子上的毛巾隨手擦了擦頭發(fā),又走到陽臺,將晾在那邊的一件純色T恤取下,大喇喇地套在了身上,遮住了削瘦又不乏線條的身體,以及被一同遮擋了的,胸口,深色的rutou。可惜。凌煊深深淺淺地喟嘆了一句,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