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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接觸一天,他卻像刺般深扎進(jìn)了心底,想拔也拔不出來,只能任由他將自己劃的遍體鱗傷。阿爾曼的眼睛酸澀著,他猛然抬起了頭,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傳說這樣,可以不讓眼淚流下。只是,他估算出了烈日的刺眼,灼灼的光芒令他的眼睛滿是酸澀。“若是有雨,就好了!”烈日當(dāng)空,萬里無云。有雨?只是奢望。“求而不得,大抵如此吧!”就在阿爾曼悲傷的想要放棄的時候,天空中風(fēng)云驟變。曜日頓時被烏云籠罩,繼而狂風(fēng)大作,雨點(diǎn)更是猝不及防的濺落下來。滴進(jìn)了阿爾曼的眼眶,融了一眼酸澀,順著眼角緩緩而下,直落心臟。阿爾曼頭依舊仰著,雨水不斷地劃過他的臉頰,感受著臉上涼涼的觸感,他忽然煥發(fā)了斗志。蒼天作美,雨隨心落。連蒼天都不肯讓我放棄,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放棄?!……“下雨了。”感受著臉上的涼意,阿瑟斯的目光不由得有幾分渙散。這條路,這場雨,像極了那時的街。烏蒙的天氣,伴隨著壓抑氣息……阿瑟斯怔怔的止住了步伐,臉上的笑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不見。“怎么了?”伊凡隨之停下了腳步,不解的問道。“阿凡。阿凡?!弊仙难垌o緊的盯著伊凡,阿瑟斯喃喃念了幾聲他的名字,忽然伸手將他環(huán)進(jìn)了懷里?!斑€好你沒事……還好沒事……”伊凡本意推開阿瑟斯的懷抱,可聽著他無意識的呢喃,身子不由的僵硬了一下,隨之放軟,任由阿瑟斯將他擁在懷中。他本意只是隨意喚了場雨,誰成想無意間挑起了阿瑟斯的傷痕。看著他俊秀的臉上布滿了破碎的哀傷,伊凡的心也不自覺揪了起來。太久的埋藏,讓這段久遠(yuǎn)的記憶有些模糊起來。可如今,卻變得如此的清晰。那是二十七年前,哦不,對于伊凡來說大概是二百三十二年前的一個傍晚。和伊凡竹馬相交的阿瑟斯,因為玩心大起,拉著伊凡躲開了侍衛(wèi)的保護(hù),瘋玩了幾個小時。心性還未成熟的兩個人,根本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危險。直到磅礴的大雨淅淅瀝瀝而下,他們才如夢初醒的往家里趕去。然而,為時已晚。身為帝國的王子,以及帝國第一將軍之子。他們家族的仇人,可以說多的無以復(fù)加。而就在這個夜晚,一場襲殺降臨在了兩個人身上。伊凡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手不自覺的撫上了胸口的位置。那里曾經(jīng)有道傷口,雖然現(xiàn)在傷痕不復(fù),可摸上去隱隱還有幾分疼痛之感。那是一場血色的回憶。生于他們這種家族,其實從小就遭到了嚴(yán)密甚至可以說是殘酷的訓(xùn)練,身手絕不容小覷。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又是兩個十歲的孩童,怎么可能抵擋的住暗影血色團(tuán)的襲殺。苦苦支撐了近十分鐘,他們就體力不支了。若非侍衛(wèi)及時趕到,只怕當(dāng)時他們倆都已經(jīng)命喪黃泉。但是,還是晚了。為了救同樣年幼的阿瑟斯一命,伊凡用自己的胸膛擋下了致命的一擊。雖然,在高超的醫(yī)療技術(shù)下,伊凡的性命無憂,可卻從此成了一個廢柴。昔日引以為傲的天資不復(fù)存在,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令伊凡性格大變。若非有阿瑟斯不離不棄的鼓勵與保護(hù),只怕伊凡早已經(jīng)崩潰。……這些事,從伊凡恢復(fù)記憶來,其實已經(jīng)很少想到了。可看著阿瑟斯這破碎哀傷的表情,胸膛上那道早已經(jīng)沒有痕跡的傷口,就像是復(fù)發(fā)了一般,灼熱作痛。第15章“已經(jīng)過去了!”伊凡抬起頭,不經(jīng)意的揮散了天空中的烏云。朦朧的黑云撥開,露出掩藏的曜日,雨也隨之停了下來。阿瑟斯依舊將頭埋在伊凡的懷里,因為身高的差距,令他不得不瑟縮著身子,配上那一臉的悲傷,顯得像個孩子般失魂落魄。伊凡輕嘆了口氣,手一下一下的拍著阿瑟斯的后背,輕柔的仿佛撫摸一般。漸漸地,伊凡發(fā)覺有些不對勁了。懷中所抱的人,體溫竟然再不斷的身高。被淋病了?!這么一點(diǎn)雨不應(yīng)該啊?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伊凡還是不敢怠慢。他趕忙放開了阿瑟斯,手隨之撫上了阿瑟斯的額頭。“我沒事?!卑⑸购鋈煌笸肆艘徊?,不自然的眼神一閃而逝?!爸皇悄愕膽阎刑?,有點(diǎn)悶而已。”見阿瑟斯臉上的紅暈褪去,伊凡也放下了心,沒好氣的道:“悶?zāi)憔筒粫崎_嗎?枉我還一直不斷的安慰著你,手都酸了?!?/br>即使悶也舍不得推開,阿瑟斯抿了抿嘴,隨即蕩漾出一抹清淺的笑意,掩去了心頭那抹失落。“既然這樣,我就勉為其難做頓午餐,用以賠罪怎樣?”“勉為其難?”伊凡哼了一聲。阿瑟斯的笑意蕩開,“不,樂意之至?!?/br>“這還差不多?!币练参P(yáng)下巴,點(diǎn)頭道:“給你這個恕罪的機(jī)會了!”在這座斯圖蒂斯機(jī)甲學(xué)院,每一位學(xué)生都擁有著自己獨(dú)立的一座宿舍。只要不畢業(yè),就可以一直居住下去。他們倆自然也不例外。既然阿瑟斯決定親自下廚做飯,那也沒必要急著趕回沃瑟將軍府了。“你準(zhǔn)備吃什么?”阿瑟斯問道,手不自覺的摸上了手腕上與伊凡幾乎一模一樣的手鏈,摩挲著六芒星中央一行淡淡的小字,目光溫柔而悠遠(yuǎn)。在星際時代,每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會進(jìn)行星網(wǎng)身份登記,然后在六歲的時候分發(fā)獨(dú)屬于他的身份識別器。以為對個性化的要求,身份識別器的樣子都是各種各樣。不過,形狀外形的差異并不會對功能有什么影響,所以即使再怎么奇形怪狀功能大抵都是差不多的。伊凡和阿瑟斯從小就十分要好了,當(dāng)可以獲得身份識別器的時候,他們便選擇了重新設(shè)計一款全宇宙唯二的身份識別器,作為他們友誼的象征。伊凡手鏈上的六芒星,刻上了阿瑟斯的全名,而阿瑟斯手鏈上的六芒星,也刻上了伊凡的全名。“吃什么啊?”伊凡撐起了下巴,搭在阿瑟斯的肩膀上,表情有幾分掙扎,“想吃的東西太多了怎么辦?”“果然還是這個樣子沒變。”阿瑟斯忍不住笑了起來,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