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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里很黑,涼嗖嗖,和外面的燥熱截然不同。命懸一線!后背撞上一片冰涼且堅硬的時候,周毅心里兀的冒出這個詞。此刻隧道里除了涼氣颼颼,還多了一絲不太清晰的腐敗氣味。聽得風(fēng)聲破空而來,周毅委身躲開,只見周毅剛靠的墻壁驚現(xiàn)出一道火花。那是什么東西?周毅不知道!可是那一剎,周毅看到了一張臉,雖然那張臉上似乎黏著什么東西,但他還是認(rèn)出來那張臉是——菏澤!“嗬嗬嗬——”漆黑的隧道回蕩的像人用舌頭抵著下顎,然后從喉嚨哈氣的聲音。周毅放輕了呼吸,不自覺抿緊唇,整個身體都不自覺的汗毛直立。他邁開腿往隧道口跑,就差兩步!后背兀的一痛,周毅抿緊唇愣是沒痛呼出聲,他只感到后背一片濕暖黏稠,一股血腥味,想也知道是血液流淌出來將體恤打濕黏糊在背上。除此以外,還有一股寒意順著傷口往身體里鉆!跑出隧道,在月光下周毅面色更顯慘白。那股腐敗的氣息更近了,就在身后!“砰砰!砰砰!砰……”周毅突然覺得周圍噤若寒蟬,只有耳邊回蕩著沉穩(wěn)的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切似乎變得靜止,變得沒有色彩。周毅不再跑反而駐足,拋頭鼠竄永遠(yuǎn)不是他的行性!轉(zhuǎn)身外擺腿直直踹在“菏澤”的臉上,“菏澤”卻因這一踹,“咔嚓”一聲直接被踢斷了脖子,腦袋偏著靠著肩膀上,脖子的皮膚被里面的頸椎骨刺破,露出里面的白骨森然。然而,周毅一點殺了人的負(fù)罪感都沒有,他不會認(rèn)為這個東西是人,更不會認(rèn)為“菏澤”就這樣被KO了。在看到“菏澤”還咧著嘴笑,嘴角幾乎咧到耳根,周毅心道果然。“菏澤”斷了脖子,照常無恙,滿眼貪婪地看著周毅,似乎這就是他的盤中餐!突然,陰風(fēng)四起,周毅看見“菏澤”張大了嘴,嘴巴里黑漆漆的什么也沒有,像個詭秘的黑洞。剛才還殘暴到要殺了周毅的生物乍然化作一灘黑水,仿佛剛才所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危險解除,如釋重負(fù),后背的痛楚似乎放大了無數(shù)倍,饒是周毅也不禁痛得皺眉。這地方周毅也不敢就留,拔腿就跑……四周重歸寧靜,短短細(xì)細(xì)的蟲鳴從草叢傳出,緊接著蟲鳴螽躍。沒有人知道這里剛剛發(fā)生了什么。現(xiàn)在天還很熱,所以街上現(xiàn)在還有很多游蕩的人,熱鬧得很,到了冬天人就稀少的多,沒幾個人愿意大晚上出來,因為很冷。兩個小孩在玩鬧,突然其中一個男孩不小心撞過來,周毅伸手?jǐn)r住小孩,看著貌似是好心不讓男孩摔倒,其實他只是不想被男孩撞到他身上罷了。男孩呆呆地望著的那個大哥哥,完全沒聽到旁邊的母親裝模作樣地罵著“不聽話”、“調(diào)皮”等等的話語,他只覺得好恐怖!那個大哥哥被一團(tuán)紅色的東西圍著,那團(tuán)紅色的東西上還有兩個紅的發(fā)亮的東西,男孩直覺那是它的眼睛!好可怕!見孩子突然哭了,平時男孩在家里都是被寵著、哄著,哪里有過這樣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樣,問也不說話,只是漲紅著小臉哭,年輕的母親一時也慌了。隱隱約約聽到身后的哭鬧,周毅眼皮都沒抬一下,目不斜視地繼續(xù)趕路。他家離街上有挺長一段距離,比較偏僻,而且要過鐵路。小時候人小走路慢,從家趕到學(xué)校一般要走四十分鐘左右,那時候不像現(xiàn)在這樣方便安全鐵路上邊修筑了天橋,上學(xué)的時候如果遇到火車停貨攔路還要多走十多二十分鐘。隱約記得有一次,下課放學(xué)后花秦找了個借口叫他去辦公室罰站,站了一個多小時吧,當(dāng)時挺蠢,老師說什么他也照著做,后來花秦自己都回家了,估計是忘記了她在辦公室還罰著個學(xué)生。離開學(xué)校的時候就不早了,他走到鐵路時,天空是一片酞青藍(lán),讓人感覺很沉重,好像一眨眼就會天黑了。當(dāng)時周毅就站在他現(xiàn)在站著的天橋這兒,不過是在橋底下的那條軌道旁邊。那里的另一條軌道上還停著一條很長的火車,有貨車車廂和油罐車車廂。當(dāng)時有一個年輕女人在鉆火車底,有的人不想繞遠(yuǎn)路就會圖方便鉆火車底或者翻油罐車廂。他其實是想跟著女人一起鉆的,如果繞遠(yuǎn)路,等他繞完,天都黑了,可能還沒繞完天就已經(jīng)黑了。周毅當(dāng)時確實是這么想的。所以他跟在女人身后準(zhǔn)備和她一起去鉆火車底,那時候覺得有個年長的人一起,哪怕是陌生人也會覺得心安些。不過就在他剛抬腳就人拉住了書包,被迫停下來回頭卻沒有看到人。然而,這個時候火車開始動了!那個鉆火車底的女人還在火車下面沒有鉆過去!那個女人不知是該說她機智還是蠢,只見她快速地平趴在軌道中間的軌床上。鐵路的軌道是兩條鋼軌放在軌枕上,所以軌道是一個“凹”型,而火車車廂底是空的,離地面也有點距離,不然人也不能鉆過去。火車就這要開動了,車廂行駛了,女人身上開過了好幾節(jié)車廂都安然無恙,或許女人當(dāng)時也覺得她是可以活下來的——吧?火車“轟隆隆”地疾馳,帶起強烈的風(fēng),吹打在人臉上都是刺痛的。當(dāng)時,周毅眼睛都不眨一下,面不改色地看著這驚心動魄的場面。頹然生變,中間有一節(jié)車廂開過時,把女人拉著跑了不出五米遠(yuǎn),最后被甩在軌道上……火車的鐵輪從女人的身體攔腰碾軋過去,風(fēng)將女人的哀嚎蓋過……周毅看得清楚分明,直到火車開走后,他的腦海里不停的重復(fù)播放,一切像是慢鏡頭——那節(jié)車廂的車底有一根很長的鐵鉤子!鉤子鉤到女人的后背,活生生把女人的皮給剝開了,雪白雪白的,太快了導(dǎo)致沒有一滴血流出來。女人被火車拖走了,她那被剝離的皮經(jīng)受不住撕扯,加上風(fēng)的吸卷力太大,女人掉在鐵輪底下,像絞rou一樣,血rou飛濺,慘不忍睹!從回憶里出來,周毅站在天橋上,居高而下地俯視著下面的軌道,時不時吹過一陣涼風(fēng),沁人心脾。“喂,你在吧?”周毅站在空無一人的天橋突然冒出這話。“嗚嗚嗚——”一輛火車通過,帶起一陣涼風(fēng)。周毅怔怔發(fā)呆了半晌,嗤笑了聲,轉(zhuǎn)身離開。地方偏僻,加上住這處的好多人都搬走了,導(dǎo)致這條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憐。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