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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最大的那根刺用力地往下摁了摁,讓它刺得更深,更痛,幾乎要穿透整顆心臟。“原來你真的知道了……”何礫的聲音一松,帶著點頹喪。“是,我都知道了,你要是沒有什么別的事的話就別在我面前當跳梁小丑了?!?/br>“還有,我快死了,你能不能來見我一面,最后一面?!?/br>“何先生,請你看清楚點,我和你真的沒什么交情,沒事請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去找心理醫(yī)生看看你的臆想癥好嗎?”“我真的要死了,如果你不來看我,我可能要寂寞地死去。你清楚我的,像我這種人又怎么會忍受得了寂寞呢?所以你不來,我就讓何泫瓏和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雖然她上天堂我下地獄,但是起碼會有一段路是一起走的。你知道的吧!她現(xiàn)在和我錄制同一檔綜藝,我總有機會和她單獨相處的?!?/br>“你不要把無辜的人拖下水?!?/br>“拖人下水這種事我做得還少嗎?你之前不也是很無辜的嗎?”“跟你這種沒有三觀的人說話還真的很累?!?/br>“你來吧!你來我就少積一些罪孽?!?/br>“……”“現(xiàn)在就來見我吧!我在唯一咖啡廳,這里是公共場合,你不用擔心?!?/br>“好,我去?!?/br>何礫輕笑了聲,說:“好,我等著你?!?/br>唯一咖啡廳在商業(yè)街的邊上,地點也不算偏僻,但是辛南一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打了個電話給夏澤漆,但是沒人接,可能是在活動中沒帶手機,這樣想著他又發(fā)了條信息給他,把時間地點還有前后緣由都說清楚了。當他去到唯一咖啡廳時,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咖啡廳里面的客人很少,只有一對情侶,和兩個大學生打扮的男生,還有坐在角落里既沒有戴口罩也沒有戴帽子的何礫。“南一,你來啦!”何礫一看到他,就站起來向他擺擺手,笑得一臉陽光燦爛,但他的下一句話就讓辛南一變了臉色:“對不起,又把你拖下水了?!?/br>辛南一警覺地看了看店內其他客人,不對勁!何礫是個國民度很高的歌手,他這樣不遮不掩地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他們不可能沒有半點反應。想到這兒,辛南一拔腿就想往外跑,但是坐在外面的那對情侶中的女人比他快了一步,伸手攔住他的去路。她抬起頭,素顏的臉上帶著一絲冷漠的笑,像是在看一個死物。她的“男朋友”也站起來慢慢向他逼近,其他兩個大學生模樣的男人也掀開頭上的鴨舌帽,露出一個光頭和一張帶著刀疤的臉。何礫慢慢走近他,說:“真的對不起,再一次把你拉入地獄,如果我不這樣做,就真的要死了,可好死不如賴活著,不是嗎?生命有多珍貴,我們都懂得。”“我不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能被你下了這么大一個套?!?/br>“這個套當然不是他下的?!睆目Х葟d的后廚,吳新豪慢悠悠地走出來,身后還跟著三個肌rou發(fā)達的漢子。辛南一一看,就后悔得腦子發(fā)疼,自己怎么就想不開答應了要來呢!他面上努力地保持著平靜:“那吳先生能給我一個解釋嗎?你這是要做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果然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別說是何礫了,我這次見了你也覺得你真的很特別。也是,畢竟能讓鐵血玫瑰的兒子神魂顛倒的人,怎么會是平常之物呢?”辛南一對于他把自己形容成東西有些不滿,但是他更感興趣的是他口中所說的“鐵血玫瑰”是誰。吳新豪畢竟當反派當慣了,自然是知道反派死于話多的道理。他示意手下把辛南一先抓起來,可沒想到辛南一手指間夾著一根鑰匙,趁著他們不注意,用了幾把業(yè)余的擒拿術就把鑰匙插進那個輕敵的光頭的眼睛。“啊——”咖啡廳里響起一聲凄慘的尖叫。在場的眾人都沒想到辛南一還會使這一手,都愣了一下,辛南一趁此機會跑到窗邊。他前世在獄中和云剛學過兩手,而且在那里的實踐經驗豐富,重生后也有偷偷的練習。和這些訓練有素的打手正面剛辛南一是沒有把握的,只能用偷襲了。吳新豪手下這幾個都是陪他闖南走北出生入死多年的老油條,愣了一下后立馬反應過來,就跑去抓辛南一。那個女人身手很快,飛快地跑過去一把把辛南一的腳抓住,使得他一大半身子已經在外面但是腳還留在里面。危機之時,辛南一用出了畢生力氣使勁地用另一只腳去蹬抓住他腳的那只手。這時,那個刀疤臉走出店外,“蹬蹬蹬”幾步就走到辛南一身邊,兇神惡煞地把他的手往后扭在一起,桎梏住他的動作,然后把他的整個身子往后懟。如果不是老板有交代,他早就像賞這個小子幾巴掌了,竟敢扎傷了自己兄弟的眼睛。辛南一的這具身體嬌生慣養(yǎng)了二十多年,在角力上毫無優(yōu)勢,只有被碾壓的份。在他即將被重新推入屋內時,一陣熱鬧的警鈴響起,十幾輛警車突然圍住了咖啡廳的整棟樓房,滴水不漏,顯然這些警車都是在臨近時才打響的警鈴。刀疤臉一急,蠻力一使也不顧辛南一是否會受傷,就把辛南一送了進去。就在他想從窗戶跳進去時,一顆子彈穿過他的胸膛,一槍斃命。屋內的眾人連忙把吳新豪圍起來,把辛南一和何礫推到前面擋墻。其中的一輛警車打開了門,一個穿著軍綠色越野戰(zhàn)服的女人走了出來,隨即,辛南一就看到他的枕邊人也跟著走了出來。夏澤漆眉頭緊鎖,臉上肅殺的表情是辛南一從未見過的,那就像是一頭嗜血的雄狼,目光沉沉,帶著殺氣。吳新豪留在后廚的最后三個手下也匆匆忙忙地帶著武器走了出來。吳新豪接過手下遞來的擴音器,對著外面的人道:“好久不見,鐵血玫瑰,怎么你的小隊沒有跟來?”外面那個穿著軍裝的女人翻了個明顯的白眼,只要是眼神稍微好點的人就能看到。“我本來以為能夠遲點見面的,沒想到你們竟然能那么快得到消息?!闭f著吳新豪看了眼前面的辛南一。“這不是我心水的地點,也不是我心水的見面時間,顯然我的計劃被打亂了,但是沒關系,只要結果是一樣的就可以了。”“你們要什么?”軍裝女人也沒有耐心地喊什么“舉手投降”之類的廢話了。“我們要一輛加滿油的直升飛機。當然這輛直升飛機是可以用你兒子的愛人換的,只要你們的飛機到了,人退出這個街區(qū),我就把他完好無損地留在這間咖啡廳,絕不傷他一分一毫。這筆交易劃算吧!”“和你做交易,我是傻了嗎?”軍裝女人是毫不客氣地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