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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禛點頭,面無表情的道,“所以我自己喝,不用你喝?!?/br> 帝不滅和他走到御書房旁邊他的寢店之中。 在窗邊矮榻邊相對跪坐。 簡禛一坐下,二話不說就開始對著酒瓶吹。 帝不滅就這樣看著他。 在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時候。 年少的時候,簡禛心煩的時候就會和他一起喝酒。 當然喝酒的人只有他一人。 因為在這危機四伏的皇宮之中,要想活下去。 他們兩人之間,必須有一人要保持清醒! 面對隨時都有可能出現(xiàn)了危機! 當然,他練習酒量的時候,也必須有簡禛在身旁。 說起來,這么多年,他們二人也可以算得上在這皇宮之中相依為命了。 而當他們走出皇宮之后,又多了一個戚威。 但是……如今又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你說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滅了北邙?” 帝不滅聽到這句話,沉默了。 北邙如今實力比東越強盛,而他又剛剛坐上這個位置。 左丞相戚平看似是輔佐他登上皇位的保皇派。 但是這朝堂之上,人人都長了不止一個心眼。 自然能夠看出戚平想要掌權(quán)的欲望。 而如今他那些兄弟們身邊的勢力,他還沒有清除干凈。 沒辦法在東越內(nèi)憂外患的時候,攻打北邙。 沒有等帝不滅回答,簡禛自己先苦笑了一聲,“我怎么會問這么愚蠢的問題?如今我們過的已經(jīng)很難了,沒辦法替戚威報仇?!?/br> 在新君登位之時,與東越相鄰的幾個國家早就蠢蠢欲動。 東越統(tǒng)領(lǐng)了他們這么多年,他們心里未必甘心。 人強馬壯之時,恐有聯(lián)合之勢。 他現(xiàn)在應該cao心的是讓他們的聯(lián)盟徹底破碎。 而不是來思考,怎樣去和北邙兩敗俱傷。 這不是他這個東越右丞相該做的。 若是如此,恐怕他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帝不滅看著窗外,淡淡的道:“說起這件事,朕正好想要和你說。真已經(jīng)決定迎娶戚平的女兒為后,那么他就算不想幫我,也非得幫我了?!?/br> “到那個時候,朕自然有機會滅了他們北邙,當然,這件事從前并不可能他戚平恨不得處處與朕作對,而戚威的死……卻給了我們這個合作契機?!?/br> 簡禛猛地抬起頭,看向帝不滅。 他眼睛瞪得老大,臉上帶著幾分被酒熏下的紅暈,但是雙目卻極為了清明。 在喝了酒之后,他的頭腦反而轉(zhuǎn)得更快。 當然,這也只是暫時的。 他看著帝不滅,突然站起身將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在這潛龍殿之中驚起了一陣回聲。 “帝不滅,你告訴我,他的死,究竟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 他口中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如今整個東越都知曉的神威將軍戚威。 帝不滅轉(zhuǎn)過頭,一雙清幽的眸子就這樣看著簡禛。 他什么話都沒說,嘴唇抿得非常的緊。 簡禛看著他這樣子,苦笑了一下。 “由不得我不懷疑,這件事最后的好處全都落在了你的身上!用戚威的一死,換戚平聽你的話,這是多么值得交易。” “莫不是戚薇早就知道了,不不不,他不是愚忠的人!還是說戚季也在其中起了什么重要的作用?!” “我就奇了怪了,那jian細……呵呵,他的底子非常的干凈,當初戚平推薦他的時候,你我查了個清清楚楚的?!?/br> “不對!這不是我查的,是你讓你身后的龍影查的!而我相信你的答案,所以并沒有深究!那人為什么會是jian細?!你帝不滅難道還查不出一個jian細?” 帝不滅身為君王,自然有護衛(wèi)隊。 而他身后有一只神出鬼沒的護衛(wèi)隊,就是龍影! 龍影雖說不上觀天下事,但是一個鄰國派來的jian細,若是都查不出。 恐怕這東越早就被人滅了個干干凈凈! 帝不滅聽完簡禛的這一番控訴,突然笑了。 他拍了拍手,緊接著臉徹底沉了下來。 他雙眸幽暗,其中藏著可毀天滅地的冷漠。 這一刻的他,讓簡禛想起了曾經(jīng)那個被關(guān)在地窖之中,與猛獸爭食的少年。 那個時候的他,身上沒一絲武功,甚至整個人因為長期被虐待,都是瘦弱的。 卻拼命的咬死了一匹狼,一頭虎! 而他,就是看中了他那眼中的冷酷,才選擇棄掉那些更加有可能登上皇位的皇子,選擇扶持他。 而這一刻,他卻覺得心寒。 連戚威都能下手,那么,是不是代表有朝一日,他也會成為他利用的棋子! 帝不滅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涼薄地道,“朕只為自己而活,這天下是天下人欠我的,所以朕奪過來了。有朝一日,你若犯了朕的忌諱,呵呵……” 他撐著臉,雙眼帶了一絲慵懶:“自然也會成為朕的棋子,簡禛,別說你不知道,你在認識朕的那天起,就應該知道朕的為人!” 簡禛聽完帝不滅這看似沒有回答,卻已經(jīng)道盡所有的話,癱坐在地上。 最后罵了一句:“狼崽子,我簡禛就看你能有多遠了!” 第386章 佛說*錦鯉15 “毒蛇,有你陪著朕,朕自然能夠走的很遠?!?/br> 帝不滅并不覺得簡禛冒犯了自己。 他只有在簡禛面前才是毫無偽裝的。 好在簡禛自己識破了他做的事情。 否則還得他自己告知,那就不太美妙了。 簡禛在發(fā)泄過后,也平靜了。 他看著帝不滅,突然道:“所以,戚威真的死了嗎?” 他無法形容,當初他們四面楚歌,活在這迢京的日子。 那段時間,如果不是有戚威,或許以他才智,也沒辦法護帝不滅走這么遠。 而帝不滅又真的像他說的那么冷情絕性吧? 簡禛自己也說不明白。 他知道帝不滅幼時的狼子野心更明白他的狠心絕情。 可是卻還是覺得,這世上或許還有一絲可以溫暖他的東西。 帝不滅垂眸,看著自己腰間代表這皇權(quán),和這滔天富貴的傳國玉佩,冷笑了一聲。 “或許他還能回來吧,只不過到時候回來后,他會怎么看待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