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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了理智。他只是吻了他,然后將他抱著自己的懷里,睡了一覺。第39章世事無常天一亮,四人趁著人少,直奔場地,開始了一場二對二的彩彈對決。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大中午了,四個人一身花里胡哨的走進(jìn)酒店的時候,服務(wù)員沒認(rèn)出來,攔住他們不讓進(jìn),莫君漆向前臺美女要了張紙巾,想把臉擦干凈,讓人看清楚,帥東郎直接將身份證往柜臺一放,搞定。莫君漆有一瞬間的尷尬,然后一路夸贊帥東郎怎么這么聰明,聽得李磊和任不凡直翻白眼。吃了午餐,計劃著晚上去弄個篝火晚會什么的玩玩,還沒捋清,任不凡接了個電話,然后看著嬉鬧的三人,說了句讓全場死寂的話。“我爸媽出車禍了。”他說的很輕,臉上是一種奇怪的表情,不悲不喜,可臉部肌rou在微微抖動。李磊忙站起來,走到他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莫君漆和帥東郎互看一眼,莫君漆當(dāng)機(jī)立斷的撿起車鑰匙:“走,回去!”車開得飛快,任不凡一直在抖,卻還跟莫君漆說:“開慢點(diǎn),不急的,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任不凡只是在電話里聽聯(lián)系他的交警說出了車禍,他沒細(xì)問,他不敢問,他安慰自己,不是大問題,沒有大問題。他們是直奔醫(yī)院的,到的時候正是下午兩點(diǎn)半,這場車禍牽扯挺大,公交車和四輛小車相撞,傷了不少人,急診處圍滿了人,任警察怎么招呼都不聽,哭的叫的嘔吐的暈倒的,亂成一團(tuán)。四人推擠著要進(jìn)去,警察攔住問道:“是誰的家屬?”“任衛(wèi)強(qiáng)的家屬,我是他兒子?!?/br>警察愣了下,猶豫著問道:“就你一個?家里還有其他人嗎?”“還有我meimei,不過她住校,她年紀(jì)小,什么都不懂,不用通知她,我就行?!比尾环舱f一句喘一句,聲音都是打顫的。警察動了動嘴唇,再次問道:“除了你meimei呢?”“叔叔你讓我進(jìn)去吧,我就行,我真的行?!比尾环舱f著就要朝里面擠。警察伸手拉住他,問一旁的莫君漆幾人:“你們陪他來的?”莫君漆點(diǎn)頭:“我們可以進(jìn)去嗎?”警察看了看抖成篩子的任不凡,說道:“進(jìn)去,看好他?!?/br>這句話讓三人瞬間明白了,看來是兇多吉少,趕緊跟在任不凡身后進(jìn)了急診室。急診室里很安靜,嚴(yán)重的經(jīng)過簡單處理直接送到手術(shù)室,輕傷的也根據(jù)傷的部位安排到了相應(yīng)科室,只有沒救的,還安靜的躺在里面。醫(yī)生見進(jìn)來四個少年,忙問道:“誰的家屬?”李磊忙答:“任衛(wèi)強(qiáng)的。”醫(yī)生又問:“誰是他兒子?”任不凡盯著蒙著白布的床不說話,李磊說:“他是?!?/br>醫(yī)生看著任不凡,嘆了口氣,指著其中兩張床說:“看看吧。”“怎么是兩?。坎皇钦f我爸還在手術(shù)室搶救嗎?”任不凡故意不看小的那個,他盯著醫(yī)生,眼里全是懇求。醫(yī)生被他那眼神看得受不了,眼眶也有些泛紅,只是嘆了口氣,說了句我們盡力了,然后走了出去。任不凡站在兩張床的中間,他想不通怎么是兩個,是不是弄錯了,怎么會是兩個。李磊緊緊握住他的手,莫君漆和帥東郎站在他身后,離得很近。莫君漆太能體會這種感受了,他試圖拍拍任不凡的肩膀,可他手就是抬不起來,他們所能做的,就是默默在他身后,陪著他,支持他。任不凡伸手揭白布,他不知該先看誰,兩個人,最親的人躺在這里,他該先看誰?李磊說:“我來吧。”說著伸手去揭大的那個,任不凡一把抓住他的手,冰涼卻又很用力。李磊任他抓著,好一會,任不凡才放開,然后慢慢伸手去揭小的那個。他動作很慢,幾乎機(jī)械式的僵硬,白布慢慢滑開的瞬間,露出任不樂那張毫無血色毫無生氣的小臉,站在一旁的三人同時哽咽了。任不凡僵著手,不知該放在何處,該拿那只手怎么辦,他抖動著手指胡亂的彎曲又打開。仿佛整個人沒了靈魂,整個人是空的,他機(jī)械的轉(zhuǎn)動身體,眼神渙散不知該看向何處,就像精神失常了一樣。“不凡,不凡”李磊緊緊抱住他,“我在,我陪著你的?!?/br>任不凡突然安靜下來,他俯低身體,看著蒼白的任不樂,輕聲問道:“不樂,你怎么在這里?。磕悴皇窃趯W(xué)校嗎?”“昨天我經(jīng)過蛋糕店,見到你最喜歡吃的蛋糕,本來要買給你的,我要買給你的,你怎么不在學(xué)校等著,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啊?”任不凡握住她的小手,“不樂,起來啊,哥哥現(xiàn)在帶你去買,買最大的,買最貴的,你想買幾個買幾個,起來……”李磊想要抱他,被他狠狠推開,他伸手抱任不樂:“來,跟哥哥走,吃完蛋糕,咱們?nèi)ビ螛穲觯阆胱莻€大擺錘,那個管理員不是不讓嗎?哥揍他,哥一定帶你坐?!?/br>李磊伸手拉他,根本拉不動,任不凡倔起來的時候,力氣特別大,不要說李磊,就是莫君漆都不一定拉得過他。莫君漆和帥東郎按住任不凡,莫君漆大聲喊道:“不凡!別這樣,讓她好好睡吧,別折騰她!”“不行啊,我答應(yīng)她好多事都沒做到呢,不能讓她睡啊,不能睡,不樂,不能睡!”任不凡將任不樂摟在懷里,任不樂身上的血蹭在他白色的外套上,異常刺目。莫君漆捏住他手肘的關(guān)節(jié)處,迫使他放下任不樂,他和帥東郎一左一右想要把任不凡架起來,任不凡像個醉鬼膩在地上,雙眼血紅的盯著任不樂。“不樂,起來罵我??!哥蠢哥沒出息!你罵哥?。 彼浪雷ё〈餐?,硬生生將床拖了一截,在地上劃出刺耳的嘎吱聲。李磊對兩人說:“別拉他?!?/br>莫君漆和帥東郎同時看著李磊,在他輕輕搖頭下放開了任不凡,站到了一邊。李磊跪在任不凡身邊,伸手摟住他,也不說話,陪著他掉眼淚。“哥給任家丟臉了不樂,哥犯錯了,哥傻呀!哥犯錯了……”醫(yī)生護(hù)士聽見動靜,都站在門口看著,按理尸體不能停放在急診室太久,得讓家屬通知?dú)泝x館的人趕緊來拉走,可這種場面,沒人忍心開口。莫君漆一口氣一口氣的長嘆,他心里難受極了,又像回到了父母剛?cè)ナ赖臅r候,自己一個人,無助無依,恨不得跟著他們一起走。可活著的人不該這樣的,既然活著,就要活得更好,讓他們安心;這些話,莫君漆現(xiàn)在還不能對任不凡說,得他自己回過神來,這是道最艱難的坎,得他自己跨。一直在醫(yī)院待到晚上,期間李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