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著艾諾，他很猶豫，我對艾諾說：“艾諾，無論你選擇誰，我都不會生氣。”

艾諾轉(zhuǎn)過頭看著我，我對他點點頭，他說：“石衣，我想跟你在一起?！甭牭剿脑?，我覺得很欣慰，父親跟我之間，他選擇了后者。

歐聶凡說：“阿諾，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很多事情不能只看眼前，還應(yīng)該多想想將來。”

“對不起，是我不孝?！卑Z跪下來說：“我喜歡石衣，我無法去愛另一個女人?！?/br>
“你這是丟我們歐家的臉！”面對父親一張嚴(yán)肅得可怕的臉，艾諾只是一直念著‘對不起’三個字，歐聶凡這下沒了話說，他哼一聲把臉轉(zhuǎn)過一邊道：“你的事，我不再過問?！比缓蟠蟛诫x開了碼頭。

還沒等艾諾高興一會兒，一旁的馮父開口道：“既然歐總說不管，那就讓我來替歐總管管，艾諾，你欺負(fù)了我們麗麗今天一定要拿出個說法?！?/br>
我說：“剛剛艾諾已經(jīng)說了，他不喜歡女人，你是聾了嗎？還需要什么說法?！?/br>
馮父向手下使了個眼色，他們把阿火推向河邊，馮父說：“艾諾跟麗麗已經(jīng)訂婚，我馮某絕對不會讓我馮家的女兒被人拋棄還受到那種侮辱，如果你們不想自己的朋友出什么事情，就乖乖跟我回去?！?/br>
“跟你回去之后會怎樣？”我說：“還逼著艾諾娶你女兒？你倒想的好，想讓艾諾做冤大頭，門兒都沒有！”

艾諾似乎聽出我跟馮父話中的有話，他問我：“石衣，我怎么聽不太懂你的話？讓我做冤大頭？”我沒有回答，艾諾轉(zhuǎn)頭大聲對馮父說：“馮伯伯，對不起，我知道麗麗是個好女人，可是我先喜歡上了石衣，所以我不能娶他?！?/br>
馮父一聽艾諾這樣說，他揚了揚頭，旁邊的一個男人拿出一把手槍對準(zhǔn)了阿火，馮父說：“我再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不然等我們‘請’你的時候，就不止要個說法這么簡單了。”

“你把阿火放了！”我大聲說：“你們真是卑鄙，竟然用威脅這一招！”

“要不是麗麗說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給你，我今天在這里就一槍結(jié)果了你！”馮父說：“我馮家的人可不是隨便讓人欺負(fù)的，你悔婚在前，拋棄麗麗不說，還讓她受到那樣的侮辱，現(xiàn)在你來跟我說對不起，你認(rèn)為一句對不起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嗎？”

艾諾問我：“石衣，麗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想著總不能瞞著艾諾一輩子吧，以后他也會知道，我看著艾諾說：“馮麗麗她……她被人強-jian了，光頭把她抓起來，之后她就被人強了?！?/br>
“怎么會這樣？”果然，艾諾聽到這個回答非常意外，他說：“石衣，你說是光頭他……”

“不是！”我情緒有些激動地說：“不是光頭做的！他這么好的人怎么會做這種事情，艾諾你聽著，你懷疑誰都可以，就是不許懷疑他！”

艾諾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石衣你先別生氣，這中間肯定有誤會。”艾諾大聲對馮父說：“馮伯伯，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把那個欺負(fù)麗麗的人找出來，請你先放了無辜的人吧，我不走了，我答應(yīng)跟你回去。”

“你說什么？你要回去？”我一聽艾諾說要回去莫名有些火大，艾諾就這樣，老好人，說好聽了那是責(zé)任心強，說難聽了那是笨，是傻！是不是自己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擔(dān)，我知道他擔(dān)心馮麗麗，可如果他現(xiàn)在跟他們回去，我跟艾諾就永遠(yuǎn)不可能在一起了，說不定他看到馮麗麗現(xiàn)在的狀況，他會拍拍胸口說：我娶她。

我不想再往下想了，總之就是不能讓他回去，艾諾原本就不是GAY，我無法保證他在面對了被人施了暴后的馮麗麗，還能堅持跟我在一起。

艾諾說：“石衣，我想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走，爸爸已經(jīng)說了不再管我們的事，如果我們跟馮伯伯回去了，把那個欺負(fù)麗麗的人給找到，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安心地在一起了，這是我欠她的?！?/br>
“不。”我說：“你要是現(xiàn)在回頭，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個人有各人的命，怪只能怪馮麗麗她活該命不好?！蔽业倪@番話似乎把馮父給激怒了，他揚揚手，靜悄悄地碼頭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

我跟艾諾幾乎同時轉(zhuǎn)過頭，那把槍不是對著阿火，而是對著我的，一把拉住我護在他身后，他問道：“馮伯伯，您這是什么意思？”

“你這還看不出來嗎？”我冷冷地說：“他是打算殺了我?！?/br>
馮父說：“原本還打算留他一條命，可他年級不大膽子卻不小，麗麗一個人在下面也寂寞得很，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陪她?！?/br>
“石衣，馮伯伯的話是什么意思？”艾諾看著我：“什么下面？”

什么下面？我也不知道什么下面，馮麗麗不是被人強-jian了嗎？只是被強-jian，歐承告訴我她只是被強-jian了而已，像馮家的背景，就算她已經(jīng)不干凈了也有很多男人排著隊等著娶她，她不是那么想不開要結(jié)束生命吧。

馮父的槍對著我，那個眼神好像在說‘今天你死定了’一般，艾諾緊皺著眉頭問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火突然掙開那些人的束縛向我們跑了過來，馮父并沒有讓人攔住阿火，我腦子很混亂，眼前的一切都變得很混亂。

阿火拉住艾諾的手說：“艾諾，你現(xiàn)在立刻帶石衣離開，你們再也不要回來?！?/br>
“阿火。”艾諾說：“馮伯伯的話是什么意思？你一定知道的，你告訴我，麗麗她是不是已經(jīng)……”艾諾說不下去了，阿火放開了手，把臉轉(zhuǎn)過一邊，點了點頭。

我大聲說：“就算馮麗麗已經(jīng)死了，又不是艾諾做的，你現(xiàn)在說要抓他回去是什么意思？人死了，婚禮也不能舉行，難道說你想讓艾諾去陪葬嗎？”

“別說了石衣?！卑⒒鹨桓笨煲蕹鰜淼谋砬椋麑ξ艺f：“你說錯了，他從一開始目標(biāo)不是艾諾而是你，馮麗麗恨的人是你，你還不明白嗎？”

“你說什么？”艾諾地眼睛睜得大大的，他不相信自己聽到的，我沉默著。

“不然你以為歐聶凡為什么會離開?！卑⒒鹫f：“只要不傷害到自己兒子，其他人的事情他都可以不管，歐聶凡一向都是這樣冷血，現(xiàn)在他可以借馮家人的手除掉石衣，既省事，追究起來他也可以安然脫身，他畢竟身在商場多年，這算盤打得精也不奇怪?！?/br>
“那石衣……死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