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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那就不是醋壇子要翻了,而是火藥桶要炸了!只是……說歸說,卻不一定全部都要明說。于是陸子清告訴周異瞳,就是在街上遇到了于長林,去酒樓坐了坐。“而且,我也才知道,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于老爺?!?/br>周異瞳的重點根本不在這里,他眉頭凝住,有些懷疑跟緊繃的問陸子清:“真的只是坐了坐?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周異瞳到今日還記得那個于長林跟沈喬一齊并肩說說笑笑的場景,而且就算沒有秦昭胡言的那番話,周異瞳早就察覺到那個于長林就是對沈喬心懷不軌,沒想到這兩人又遇到了。如此一來,就更加警惕戒備了。陸子清放下削了一半的蘋果,舉起雙手來沖著他晃了晃,莞爾一笑,“這么不放心我啊,要不然,你來檢查一下?”周異瞳見他笑吟吟的模樣,默然片刻,將他的手捉住親了一下,語氣沉悶的說:“不用了,你沒事就好?!?/br>陸子清歪頭對他笑:“能有什么事兒啊,吃蘋果吧?!备袅藭?,陸子清見他還是面色冷沉,又道:“你不會還將秦昭的話放在心上吧?你實在不放心,我不跟著你們?nèi)ビ诟褪橇恕5饶銈冏吡?,我也不外出,就在客棧等著,好嗎??/br>周異瞳望著他,靜默會兒,最后認真說:“我不跟著師兄了,我要留下來,在客棧陪你?!?/br>陸子清眉頭一跳,忍不住搖頭失笑,“你啊,你自己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就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喜歡我喜歡到跑到客棧來搶我???”被陸子清這樣調(diào)笑了,周異瞳卻還是堅定,第二天真的留下來寸步不離的陪在他身邊。陸子清走到窗邊,他就跟到床邊,陸子清拿著書看,他就窩在旁邊湊過來一起看,陸子清躺在床上睡午覺,他就跑過來一起睡。陸子清躺了一會兒睡不著,倏地想起什么將自己的包袱拿來,把里面的銀票展示給周異瞳看,然后興致勃勃的跟他暢想以后的土豪生活。周異瞳仰躺在床上,將銀票接過來,眸子掃了幾眼。陸子清滔滔不絕的說著以后要買一間不大不小的宅子,再置一間店鋪做點小生意之類瑣碎的事兒,周異瞳一邊聽著一邊將銀票一一看過。這筆錢,數(shù)目太過惹眼,絕對不可能是沈喬突然賺來的。而且這銀票來自皇家錢莊,一次能拿出這么多錢給沈喬的人,周異瞳猜都不用猜了。至于為什么給他這些錢……周異瞳大約也想到了。那個將郭家跟官府勾結(jié)的證據(jù)拿給皇帝的人就是沈喬吧,他胸口也是那時候受的傷。這些錢,是他拿命換來的。周異瞳如鯁在喉。將銀票還給他,周異瞳眸光沉靜的枕著手臂不說話。陸子清得不到回應,很是郁悶,問他干什么不說話,周異瞳道:“我喜歡聽你說?!?/br>陸子清得意的哼哼兩聲,將銀票收起來,一邊嘿嘿陰笑的道:“我這么有錢,你還不好好巴結(jié)巴結(jié)我。還表現(xiàn)出一副如此冷淡的樣子,到時候,你得給我每天晚上捏肩捶背,好生伺候我,我才考慮是不是給你留個一席之地?!?/br>“嗯。”周異瞳眸子仍舊看向床頂,也不轉(zhuǎn)過眸子去看盤坐在一旁悉悉索索整理銀票的陸子清,只是嗓音低低的說:“以后我伺候你,會努力賺錢的。也不會再讓你受傷了。”受傷……陸子清愣了愣,竟然一下就弄明白他在說什么。這人肯定是猜到了這銀票是如何而來的了吧。瞥他一眼,陸子清忍不住小聲嘀咕:“你這家伙如此聰明,真的是受我的影響吧……”沈長歌去于府那邊果真吃了好幾次閉門羹,陸子清見時機差不多了,便使用一次分/身之術去于府里打探了一下。這次他格外的小心,生怕像上次一樣受傷回不去,讓周異瞳擔驚受怕。這回他去的是煉藥密室,大概是外面防衛(wèi)甚嚴,守著藥爐的小童正放心的打著瞌睡,絲毫沒有提防之心,就連陸子清靠近了都不知道。陸子清迷惑的圍著藥爐轉(zhuǎn)了一圈,又打量了一下這個并不大的密室,心里不太明白。這里看起來并非有什么很特別的,布置也看起來不是一般的簡單,而原劇中的林常于鼎爐有十來個,煉藥童子五六十個,姑且不提他本事如何,就是光看著這么大的架勢都令人信服。可這里,未免太簡陋了一點吧。讓陸子清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跑錯了地方。隨離切了一聲,“盡情的懷疑你自己吧,不要懷疑我的系統(tǒng)?!?/br>“……”陸子清之后又在靠墻壁的內(nèi)側(cè)架子上發(fā)現(xiàn)了幾本書,關于占卜的,陸子清眸子微縮,連忙打開來看,結(jié)果看得一頭霧水,竟然還有好多字不認識。他登時有些微的挫敗,本來還想找找看有沒有能改變命運的法子呢。陸子清繼續(xù)翻書的時候,那個小童突然醒了,陸子清忙側(cè)身躲在書架旁邊,剛好擋住了那邊的視線。不過陸子清的擔心是多余的,因為小童根本就沒注意到他,他醒了之后,拿起一把匕首在手心輕輕劃了一刀,將冒出的鮮血對冒著輕煙的藥爐里滴了進去,扇了一會兒火之后,就又靠在旁邊打瞌睡。陸子清心念一動,難不成,他煉藥的秘訣是要放人血才行?這……未免太不科學了吧。而且,這肯定煉制的不是五方錦,方法也不一定通用。陸子清耐著性子在這里呆了會兒,可是這些書也看不懂,煉藥也沒什么好偷學的,因為這個小童滴了一次血之后,就一直在睡覺,睡覺,睡覺!這一次真的是浪費了一次系統(tǒng)機會,完完全全的毫無收獲的回去了。陸子清使用了最后一次錦囊妙計系統(tǒng),不抱希望的提問:“你能直接告訴我怎樣讓于長林給我們煉藥嗎?”“很抱歉,我聽不懂你說什么?!?/br>“……那怎么改變周異瞳的命運,告訴我好嗎?”“嚴重超綱,下一題?!?/br>“……我要你何用!”“很抱歉,我聽不懂你說什么?!?/br>“……”“您還有一次提問的機會。”陸子清總算是明白了,跟任務相關,跟改變結(jié)局相關,他是絕對不會直接告訴你的。“那你說,于長林最顧忌的人是誰?”陸子清只好從別處著手。系統(tǒng)發(fā)出滴的聲響,然后終于回答了他,答案讓他十分的驚訝。——顧忌的人,竟然是于硯?!陸子清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于硯。“那個,那個其實……”于硯面對陸子清定定詢問的目光,有些不自在的撓了撓頭,“因為這個表叔之前犯錯很嚴重,差點被家中長輩給打死,我當時還小,覺得他渾身是血很可憐,就給他求了個情。長輩們大概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