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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力壓制痛苦的眼睛便心下作痛,一面偏開眼神,一面顫抖著手指試圖掙脫鐘寒的桎梏:“你這是做什么?”鐘寒脫力,到底拽不住他,只好別過了頭避開了捏著藥丸伸過來的手,竭力穩(wěn)住心緒道:“藥,還有幾顆?”半透明的琉璃瓶里,隱約顯露出四顆小圓丸的輪廓來。連城卻趁著鐘寒沒來得及看清楚張開大手一把將瓶子包住,低聲道:“還有不少…你不用管這個,先吃了藥再說?!?/br>他伸出手想將藥丸喂進鐘寒嘴里,卻再一次被對方偏頭躲開了,氣急敗壞正要發(fā)作,卻聽他聲音打顫說道:“飲鴆止渴罷了…你留著吧…只是連大人,屬下一事不明…”連城妥協(xié)似的收回手:“你說?!?/br>“不告知陛下錦衣衛(wèi)身有頑疾也罷,可國之利器背后卻是一窩好吃懶做的公子哥兒在啃食大越精血,這事你也要瞞著么?”捂著嘴蓄力干嘔幾下,額頭青筋暴跳,卻只噴出些膽汁酸水,鐘寒扯著袖子一抹嘴,平復(fù)了片刻呼吸繼續(xù)道,“我知道,現(xiàn)下雖是南北初平四境稍安,卻危機四伏,陛下也是徹夜難眠…實在不是興兵內(nèi)斗的好時機,可若是萬一你我撐不到外敵盡平之時…”他撐住力氣擰住了連城的衣袖,“怎么辦?九泉下眼看著他坐吃山空不成?”“我活著一天,便護他一天,”連城斂下眉眼道,“等到最后一粒丸藥用盡,我再遞上折子。”鐘寒松開手,癱倒在地上冷笑幾聲:“你是怕他根本就不想管這個案子吧?畢竟他姓秋…自己去揭祖宗的老底,誰樂意啊?”連城皺著眉剛要說話,頭頂風(fēng)聲卻是一變。“你先歇歇,”他轉(zhuǎn)身就要走,想了想,終究還是留了一粒藥丸,“實在不好受就先吃了,別強撐?!?/br>他借著旁側(cè)石臺的力往上一跳,輕靈地穩(wěn)穩(wěn)落在樹干上。連城拽出黑布條來掩住了半張臉,低聲問:“怎么了?”“指揮使大人,您仔細聽?!?/br>半夜三更四下里自然是悄寂無聲的,連城凝神靜靜聽了片刻,憑他順風(fēng)可聽鶯聲燕語的本事愣是沒察覺出不對勁來,正要回頭再問,卻在這安靜之中聽出了些許錯亂。太靜了,連呼吸聲都沒有。他飛快地打了個手勢,示意一人留下照顧鐘寒,另兩人跟上前來,繡春刀出鞘,三人飛身躍下老樹。內(nèi)務(wù)府本就監(jiān)管松弛,半夜里巡邏的也只不過是些老弱病殘的次等御林軍,這些人懶懶散散地走幾遍過場就紛紛作鳥獸散找地方睡覺去了,方圓幾里內(nèi)除了他們哥幾個愣是沒有半點人氣,整個內(nèi)務(wù)府簡直像是皇宮中憑空長出的一座鬼樓,隱隱有厲鬼在門墻內(nèi)張牙舞爪地要跳出來。連城停在門外屏息再聽半晌,終于橫下心一腳踹出去:“錦衣衛(wèi)辦案!”他這氣勢耍的極其到位,堪稱全鎮(zhèn)撫司典范之一,可惜的是房內(nèi)連個鬼影都沒有,倒是幽幽從內(nèi)室里傳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那味道香飄萬里百世流芳,連城幾乎在嗅到的一瞬便抬起左手捏住了鼻子。他回頭看了看跟在后頭的弟兄,自兩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致的訊息:內(nèi)務(wù)府確確實實沒人。抽刀出鞘,連城一揮手,三人自三個方向分別包抄查看,只循著那股越近越鮮明濃烈的血腥味漸漸逼近內(nèi)室,一路上經(jīng)過之處皆無半分兵荒馬亂之感,井井有條之余,略微透出些許奢靡華麗來,卻詭異異常地悄然無人。兵分三路終匯一隊,半個時辰后,三人聚集在內(nèi)室房門口,這才見到了散發(fā)著惡臭的罪魁禍?zhǔn)住?/br>那是五具被開膛破肚的死尸,看起來似乎是沒死多久,臘月里天氣又冷的很,本不應(yīng)有這般驚天動地的臭味??峙率莾词肿靼笗r心慌意亂手腳不靈便,誤碰倒了一旁的魚缸,灑了這幾人一身的臟水,再加上行兇手法著實狠辣,五臟血rou都□□裸地晾在外頭人人觀瞻,不臭才有鬼。這五人該是生前關(guān)系不錯,死都是抱團死的,這個的腸子耷拉到另一個臉上,那個碎成一塊塊的心肺攤在了底下人的頭頂上,一幫窩囊伺候了別人一輩子的老太監(jiān),死的倒頗有幾分轟轟烈烈的俠骨氣。連城挑起刀尖將一具具尸體撥開,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幾人團結(jié)一致的緣故,是為了隱藏身下一個隱秘的地道洞口。最后一個人從洞口上移開的瞬間,一股子硝煙味剎那撲面而來,連城伸手揮散了棕黃色的煙霧探頭向里看去,只見地道中橫七豎八的慘死尸首,血rou橫飛的地道之中,一時間琢磨不出什么門道來。兩人正要上前,連城忙伸手一攔:“都是些rou渣,沒什么好瞧。對外稱出了血案,先派人把內(nèi)務(wù)府上下鎖了,連只鳥都別讓飛進來。等著硝煙散干凈了,你們進去清點清點人數(shù),跟名冊上一個個對,臉炸得認不出來就先空出來,把人數(shù)算完再說。明天早朝之后我稟告陛下。”秋笙做夢一般的幾天年假徹底告吹,不用等到連城來找他,從早朝開始就憑空生出一堆枝節(jié)來,萬歲爺恨不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在龍椅上晃蕩著雙腿簡直如坐針氈般難受,一件件事務(wù)聽了去,就地便要長出一雙翅膀,自己飛到天上了斷了陽壽,省得糟心。胡天都賣□□換回來的那點銀子本就算不上是個大數(shù)目,就是這兩年朝廷虧空慣了,見了點銀子就跟餓狗見了rou骨頭一樣,可謂饑不擇食,一點點小錢就以為能救了南北兩頭,順便再撈上一把死士軍。然而理想豐滿,現(xiàn)實骨感,這些銀子想挽救大越于危難之際只不過杯水車薪,這點小錢還要再對半分著花,捉襟見肘之程度可想而知。他樂呵呵拿著銀子去邀功,方久脾氣好也就冷嘲熱諷了兩句,依胡天都的脾性基本算是聽不出來,西北軍那頭卻還立著一個刺頭大哥王登,此人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銀子,結(jié)果就給了豆大的一點兒,差點兒沒一把扛起長刀就要砍人,多虧高立還給好言好語勸下來了。重甲耐用,不是正面對上赤血大約是壞不上幾分,小改小動修修也就沒事。輕甲卻嬌氣的很,臨著爆破點近摔打幾次基本就是廢了,軍營里的輕甲兵又著實不少,這一把銀子發(fā)下來,能填補上輕甲的虧損就算不錯了。胡天都沒上過戰(zhàn)場,不知軍用裝備貴賤幾何,捧著一張笑臉去卻碰了一鼻子灰,只覺得心里像是塞上了一把焦土,堵了個水泄不通,一邊還絲絲地冒著皮rou翻卷的焦熱味,他憋屈地抱著這么一種心情慢悠悠溜達回來了,一回來就忙著沖秋笙吐苦水,言語間甚至有將此鍋推到所謂的凈生大師身上的嫌疑。一炷香時候過去,旁邊一眾大臣居然沒有一個能插得進去嘴的。秋笙盡量保持心平氣和地聽著,其間不免無聲地嘆了好幾口氣。楚翛當(dāng)時說這招時就是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