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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本事定能起死回生。至于那離魂一事,貧僧還待與公子詳說。若是一清二楚后仍要執(zhí)意啟此邪術(shù),貧僧自當(dāng)奉陪。”楚翛正色道:“請大師賜教?!?/br>離魂去魄一事他不是沒有顧慮,從前一直知曉此事,還是生生熬過了二十年。當(dāng)年從崔嵬閣藏書閣中的古籍中大致了解幾分,深知其中兇惡難捱,絕不是未受此難之人可以想象的。跟那不懷好意的魂魄湊合了二十年,是因為從來都是壓制的住,直到如今,他才恍然發(fā)覺,往昔那是楚筌未用全力與他對抗,敢情詐敵詐了十多年,是在等一個良機(jī)。楚筌的機(jī)會來了,他便無法坐視不理,何況一旦大越亂了套,不過是將數(shù)百年前白骨橫陳的慘劇重演一回,他不愿見,自當(dāng)萬死以赴,求個天下太平。血腥氣在他骨子里釀久了,時間一長,竟奇跡般地生長出些與本意背道而馳的善心來。“楚筌借走一魂一魄,貧僧自信能夠讓公子毫發(fā)無傷地逼出他一魂,這過程不難,一兩個時辰便可以完成。此時不必動用邪術(shù)禁身,不出變故的話,該是沒有任何危險性。只是這一魂逼走了,只剩一魄之時,方才步入險境。他在天淵寺被咒符壓制暫時失去攻擊力,但一旦公子走出我天淵寺大門,他便會迅速復(fù)蘇,并感知到一魂已失的事實,只怕會陡然失控,威力較之從前有過之而無不及?!?/br>楚翛眉心一皺,擠出兩道細(xì)小的褶皺。凈然將溫?zé)岬牟杷频剿媲?,想了想寬慰道:“無事,貧僧稍后替公子的啟魂燈上些燒油?!?/br>這話說了等于沒說,楚翛自然心知肚明,天淵寺里的燈油是尋常火油,那啟魂燈卻并非凡俗之物,一點一滴燒的都是他的精氣神兒,火油不過能將那燈燃燒之時的光照范圍擴(kuò)大些,總而言之就是起個照亮的功能,實際上屁用沒有。“多謝大師,”杯子里的茶換成了溫潤的紅茶,楚翛抬手喝了,淡淡道,“大致情況我在古書中也有所了解,大師不必?fù)?dān)心我?!?/br>凈然點點頭,問道:“公子是因懷疑此時大越外憂內(nèi)患之勢與楚筌有關(guān)么?這才著急…辦這事?”“不是懷疑,”楚翛說,“巧合背后必然是處心積慮的算計,他不知用了什么招數(shù),竟令南蠻、北驪、西洋三方同時舉兵侵入,他甚至知道破壁擊薄弱處,以己長攻彼短,海上力量都用到了…還調(diào)弄出了幾個位高權(quán)重的內(nèi)jian,一副作勢要架空大越的架勢…”“大越朝臣俸祿一向清減,稍加賄賂便足以令意志不堅者倒戈。陛下他有何打算?”“和談,眼下只有和談能穩(wěn)住局勢。不過還要看這些夷蠻懂不懂見好就收的道理,若是他們執(zhí)意要打,或是提出的和談要求欺人太甚,秋笙恐怕會心高氣盛地迎戰(zhàn),不好收場?!?/br>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越再外強(qiáng)中干,也不是輕易受人欺負(fù)的。若是真逼急了,難保秋笙不會不顧后患,傾全國之力迎頭而上。無論何時何地,兩敗俱傷都不是個好結(jié)局。縱然是勝了,留一地生靈涂炭,這勝的意義何在?楚翛嘆氣:“最好是收住了,騰出時間容我順蔓摸瓜,找出他們合作的切口點破了這幫烏合之眾,逐個擊破,將損失盡可能縮小?!?/br>凈然看著他一臉與愁苦的內(nèi)心大相徑庭的淡然面孔,輕聲道:“崔嵬呢,昆侖呢,公子不管了么?”楚翛挑起眉峰看他一眼,無可奈何再嘆氣一聲:“醫(yī)書的事我已經(jīng)加急在辦了…等往后抹了楚筌,我再回頭死在崔嵬閣里頭,這咒就該破了?!?/br>凈然:“滅楚筌貧僧自當(dāng)全力相助,只是公子明明尚有一線生機(jī),為何卻棄之不顧,甘心赴死?”楚翛抬頭與和尚對視片刻,慢慢笑了:“崔嵬分崩離析,前世數(shù)代之事日夜眼前浮現(xiàn),我赤條條一人來去無牽掛,活著做什么?不如斷了今世,給這縷魂魄在奈何橋占個好位子?!?/br>他探手入懷取出啟魂燈遞過去:“勞煩大師。”凈然接了,卻屁股頗沉地端坐著未動,直到楚翛疑惑的目光投來,才悠哉游哉地晃著光頭笑起來:“公子命里與大越緣數(shù)頗深,是大越的貴人啊?!?/br>楚翛扭了扭肩膀坐正了,直覺這禿驢接下來定然沒有什么好話。“公子取了燈,便回京都去吧?!?/br>果不其然。楚翛不明就里道:“好端端的要我去什么京都?”凈然選擇性忽視楚翛擺明了態(tài)度的一張臭臉,繼續(xù)搖頭晃悠:“公子遠(yuǎn)赴威州一役,就沒感覺出什么來?大越安危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還有公子你,都在這漩渦之中,不好好看著怎么放得下心?”楚翛更加莫名其妙:“大越安危又與我何干了?”本閣主難道不是個見義勇為的四好少年么?怎么就成了被大越干涉生死的小兔子?凈然晃個不停:“滅了大越是楚筌的目的,若是達(dá)成最終目標(biāo),必然導(dǎo)致其心緒翻涌難以控制,可能會反噬?!?/br>“他若是達(dá)成目的,說不定就會甘心赴死,不再糾纏我了呢?”“萬一他決意噬你魂魄活下去呢?”楚翛皺著眉瞅著凈然,覺得這禿頭就是上天派來給他添堵的。這種堵在他想到那個神乎其神的小皇帝秋笙的時候格外明目張膽起來,楚翛連著抽了幾口氣才算沒把自己憋死:“大師,縱然我回到京都,只怕是于事無補(bǔ),還會跟在御醫(yī)院后頭給人家找麻煩?!?/br>“公子并非只有御醫(yī)院一條路可走,”凈然道,“貧僧建議公子在入京都前且先易個容,你只管在京城里頭晃悠著,自然會有用得著公子的機(jī)會?!?/br>天淵閣通天知地,過去現(xiàn)在未來,在他們這兒都是沒秘密的。楚翛摸把臉:“易什么容?”敢情是嫌棄本閣主還不夠俊么?“公子眼下頂著原貌回京,只怕會全城通緝?!?/br>“通緝?”凈然看他一眼,見楚翛一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迷茫不像是裝的,便坦誠道:“真是貴人多忘事,公子難不成不記得在皇宮中做過什么?夠不夠讓陛下全城通緝?”楚翛:“…”眼前的禿驢見他尷尬,笑得愈發(fā)高深莫測,硬是擠出了滿臉曲折的老褶子,露出很是不雅的滿口大黃牙,大嘴深處暗紅色的小舌頭不懷好意地沖楚翛打著招呼。凈然雖說是一代得道高僧,笑起來卻儼然一副癩皮老狗的熊樣,楚翛是怎么看怎么來氣。這禿瓢就知道欺負(fù)他脾氣好懶得動手,日復(fù)一日蹬鼻子上臉,楚翛內(nèi)心仰天長嘯三聲,無可奈何地繼續(xù)低頭接受小舌頭的洗禮。“我明白大師的意思?!背洷陡行睦鄣卣f,“去京城前我要先回一趟崔嵬閣,想來中途會有空閑。定個時日行離魂之術(sh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