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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笑魂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

分卷閱讀14

    他,心想這美人心眼兒真是好,怎么看怎么可心。

于是順著他沖車外問道:“江爺爺,您累不累???”

車外的江辰聽到小皇帝這刻意將尾音拉長的問句,含著淚說:“爺爺…特別喜歡騎馬,車里氣悶,爺爺容易…爺爺憋得難受。”

“看,”秋笙擺擺手嫌棄道,“他就這怪脾氣,事兒多?!?/br>
楚翛:“老人家…可能是坐不慣馬車?!?/br>
江辰:“…”他差點兒一口癆血噴出去,心想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尊老愛幼,都懂得換位思考了。

車里只有秋笙楚翛兩人,大色狼本就居心不良,加之一旁楚翛身上又時常有些若有若無的酒香飄來,秋笙當即心猿意馬,蠢蠢欲動起來。

“楚兄,你貴庚?”他盡量平心靜氣地打探敵情,眼神卻還在人家身上亂瞟。

小流氓一邊瞟一邊嘖嘖贊嘆,這身段真是妙,寬背窄腰長腿翹臀的,擺出來就是引人遐想,這分明是不讓他做正人君子。

楚翛始終是正襟危坐的,一看就是衣冠楚楚的正經(jīng)人,卻比那些煙花之地陪笑賣身的伶人更容易引起常人某些不道德的聯(lián)想。他就是好好的穿著正裝帶點笑意往那兒一站,就足以讓人陷入遐思之中無法自拔。

“恰好年滿二十歲。”他轉(zhuǎn)頭看向秋笙,輕輕勾起唇角,“八月十六的生辰?!?/br>
秋笙微微一磨牙,覺得自己這么多年的風流算是喂了狗,這人不過是沖他笑笑,他骨子里就開始發(fā)麻發(fā)燙,叫囂著要將此人就地正法。

“年長我兩歲,”他努力平復(fù)著亂作一團的心跳,“可你生得好看,倒有些少年模樣。”

楚翛頭一回被小輩夸有少年模樣,一時怔愣住了,眼巴巴地瞅著秋笙,眼神中透著點迷茫無措,配上他那張藍顏禍水的臉蛋,對某位衣冠禽獸的殺傷指數(shù)直線上升,效果好得出乎意料。

秋笙:“…”

楚翛呆愣了片刻便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的微笑臉:“怎么?難道你生得就不好看嗎?光瞧著我做什么?!?/br>
其實楚翛這話純粹是說來逗逗他,秋笙卻做賊心虛地以為方才自己的那一系列圖謀不軌的偷看都被正主發(fā)現(xiàn)了,“騰”地一下,從頭到腳紅成了一顆大番茄,臉上像是倒了壺開水,噼里啪啦地要冒出煙來。

“楚…楚兄,”他倉皇而逃,“我也悶得慌,我也出去騎騎馬?!?/br>
這一拔腿而去,竟然沒走成,楚翛隔著袖子抓住了他的小臂。

“氣悶?”他的聲音含著明目張膽的調(diào)笑,細長的手指帶了點薄繭微微摩挲著,“別急,我替你把側(cè)簾圈上去就是?!?/br>
色鬼的意志也沒有強大到哪里去,被楚翛沒用幾分力地一拽,就一屁股重新坐了回去。他的指尖像是帶著微小的尖刺,隔著一層衣服戳弄著他的皮rou,撩起一串爆裂的火花。

秋笙的脖子僵了僵,顯然是沒料到敵人居然還來了這么一手。

十八歲的少年,正是體魄強健熱血難抑的年紀,經(jīng)了這般似有似無的撩撥,腦子里早已轟然一片,直到過來一陣清冽的涼風,這才算是喚回了些許理智。

楚翛說話算話,體貼地把側(cè)簾卷了半簾:“如何?還氣悶嗎?”

秋笙呆頭鵝似的大幅度搖了兩下頭,好半天才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舌頭,又好半天才把這沒出息的東西捋直了:“你…老頭兒在外頭呢,你剛剛怎么不拉簾子?”

“哦?江老啊,”楚翛挑了挑眉,眼角一滴淚痣像是捎帶著根利鉤,直戳進秋笙深陷的心口,“你不是不想讓他進來嗎?我討那沒趣作甚?!?/br>
“你你你…”這美人撩sao起來幾乎所向無敵,秋笙紅著臉咳了兩聲,不說話了。

這跟想象之中有些差距,他本以為對方是個純情小生,得以任自己變著花樣兒調(diào)戲,誰知此人竟像是個風月老手,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倒讓他頗為招架不住。

雖說事實看似如此,但“風月老手”還是冤枉了閣主,他只不過是無師自通地知道恰當?shù)某吨e和適時的直截了當罷了。

“邱公子,你方才說可帶我入皇宮,不知公子有什么妙招?”

秋笙叫呼嘯的冷風一吹,滿心的綺思貪念全給刮到了地上,足以燙熟雞蛋的臉頰也終于不再發(fā)熱了:“我在宮中任職,自然可以帶你進宮?!?/br>
楚翛大為驚奇:“朝堂官員可以攜帶閑雜人等隨便入宮?是那小魔頭新定的規(guī)矩?”

秋笙聽完前半句,本來想回一句“你自然不是閑雜人等”,可又接下一句“小魔頭”,直覺性地背后冒起涼意:“什么小魔頭?”

楚翛當然不知小魔頭本尊便近在咫尺,便口無遮攔地說道:“就是那個新登基的小皇帝啊,我自青州而來,聽了一路牢sao,男女老少的壞話都聽盡了,倒形容得像個混世魔王?!?/br>
一路牢sao…

秋笙憑空泛起一身雞皮疙瘩,心里頭森森冒著寒風,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突然就為自己方才靈機一動的改名換姓大大歡欣鼓舞起來,而感慨先見之明簡直出神入化的同時,也漸漸察覺了些許不對勁。

果不其然…他日日在皇宮深墻高閣之后,一廂情愿地以為只告知了宮中重臣而對外不露口風就能掩蓋住皇位易主的事實,誰知如今鬧得滿城風雨,他居然還被蒙在鼓里。

重臣之中有內(nèi)jian?還是有人在騙他?

騙他對外未曾言明,騙他只管安心聽政必然萬無一失。

只是騙得過他也就罷了,騙得過江辰嗎?

一窩的羊羔,偏偏要混進來一只身披羊皮的惡狼。

還是說,羊群早已經(jīng)變成了狼群,就剩下他一只待宰的羊羔,對著一幫披著同伴血淋林皮囊的惡狼信任有加,而他們步步緊逼,慢慢縮小這包圍圈,要這羊羔動彈不得,干渴地痛苦死去。

秋笙狠狠攥緊了雙手。不行,無論如何,江辰是不能懷疑的。

可是他會不知道嗎?

越想越叫人心緒難平,一個人胡思亂想是琢磨不出結(jié)果來的,秋笙起身,想出去找江辰問個明白。

他一起身,這才想起還有個楚翛,而對方這次沒有攔住他。

不由回頭笑問:“楚兄,不拉住我嗎?”

楚翛:“你此番是真心想出去,而不是為了什么氣悶難受,我不敢耽誤你正事?!闭f著說著,他又輕輕牽起嘴角笑起來:“行了,你快去?!?/br>
秋笙對他的笑容依舊沒什么抵抗力,但好歹有了前車之鑒,吸了兩口冷氣鎮(zhèn)定下來,湊近了壓低聲音道:“我去去就回?!彼匾饪吭诔浂厓荷?,滿意地看到自己呼出的熱氣染紅了那形狀精巧的耳朵尖。

楚翛:“…”

秋笙出了馬車,看到在瑟瑟寒風中縮成一團的江辰,他上了年紀本就有些羅鍋,為了躲避嚴寒更是將自己窩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