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著冰涼的藥管,被推進洗手間。扭開水籠頭,我慢慢蹲下來,手心里如握著不休的惡夢。聽到孟廷在外頭敲門,喚著我,“因因,怎麼了?快出來!不然我踢門了!”門便被踢開,我仍然蜷縮在角落里,孟廷伸手來拉我,“你縮在這里干什麼?這麼久,因因?!?/br>他以為我哭了,我的臉上卻一顆淚也沒有。盡量不去看,鏡里印出的自己的臉,雙臂扭在背後、被按在洗手臺上的樣子。開塞露的塑膠瓶口刺入身體,倒流進來的藥液,侮辱而且殘忍。但是他們不肯放手,“因因最近越來越不乖了,應該好好懲罰一下。”腹痛令我下意識掙扎,身體貼在冰冷的臺面,一陣一陣發(fā)冷。我咬著唇拼命忍受想要排泄的欲望,被杜擎扯著頭發(fā)對上面前的鏡,“求我們啊,做出可憐的樣子求我們?!?/br>我緊緊握著拳,緊緊握著拳。他對著鏡舉起一樣東西,“嘴硬的話,就要嘗嘗這個的滋味哦?!?/br>他扳著我的臉,令我眼看著陳明遠將粉紅色的肛塞,推向身後。那里被猛然擴張的疼痛令我一縮,那個東西,迅速插入體內(nèi)卡在入口。被放開的我從臺上滑下來,無論如何,被綁在背後的手,無論如何也夠不到後面,無法取下那令我不堪的東西。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在他們面前,在冰冷地上,蜷縮著掙扎著,一額一背的冷汗。終於無法忍耐地哭泣。杜擎將我翻過來,皮鞋的底摁上我的小腹,輕一下重一下的踩,“求我,因因,不求的話我們就這樣丟你在這里?!?/br>“求你…求你們……放過我,求放過我……”我已不成聲,牙齒也格格地抖。已經(jīng)干凈了的我被抱到桌球案上,他們擲骰子決定先後。最後是孟廷。我已經(jīng)很疼很疼,不知應該怎樣忍受他的再一番侵入。“解開我的手,孟廷,求你…”孟廷將我翻成俯跪的姿勢,卻說:“忍耐一下,因因,解開就沒味道了?!?/br>我咬住唇,承受著他沖撞進來的痛楚。他從背後拉著我手腕上的繩,將我俯在臺上的上身拉起來。那麼疼那麼疼,除了我無人知道。“我可以走了嗎?”已經(jīng)沈溺在另一種游戲的快樂少爺們,無人再理會我。我穿好衣服,和唯剩的一只球鞋,在KTV的喧囂里推門離開。夜色又冷又沈。路燈映著我蹣跚的影子。我要到哪里,去找一只鞋。13.回到小樓,舒揚的車子已經(jīng)停在院子里。我怔在門口,不敢肯定是否自己的那一番話,令他不再絕決。只是沒想到他會這么快回來。廳里燈光通明,白紗的窗簾低垂著,這一刻映著一雙相擁的身影。我悄悄立在門口,心有微微的痛。卻轉(zhuǎn)不開視線。原以為“愛”這個字,于我遙不可及。然而當我觸摸到它,我已不能去品味它。那一雙影子的半邊,那再也熟悉不過的輪廓,氣息,語調(diào),他的憤怒和他的戲謔,他的身體和力量,他的溫柔與暴烈。……這樣可笑的愛情。我只有雪藏,深深地雪藏起來。他會摁著我的頸,冷笑,“照照鏡子,因因,你憑什么愛?”細雪濕了我的衣和發(fā),忽然覺得好冷。原以為可以等到明早再走,過了今夜,或許雪停。不過又有什么區(qū)別,一樣的冷。我從旁門悄悄進去,簡單的收拾了行李。其實只有一點藥而已。廳里的兩人,舒揚為孟廷煮了咖啡,暖暖的捧著,倚偎在沙發(fā)上,合披著一條小羊毛蓋毯。咖啡杯的熱氣,令雪夜反而溫馨。我稍稍站遠,怯于打擾沙發(fā)上的兩人世界,“孟先生,舒先生,我走了。鎖匙我放在餐桌上?!闭f完輕輕鞠躬,盡量放輕腳步,踏出門去。“因因,過來?!泵贤s叫住我。我怔了一下,舒揚正離位去了洗手間,我只好走回到孟廷面前。“拿過來,手里是什么東西?”還未等我回答,手里的袋子已被孟廷劈手奪了過去,懷疑的目光令我心痛得一縮。袋子被倒過來,藥瓶七零八落的掉落在茶幾上,有一只滾到地上碎了,藥片散了滿地。“這是什么藥?”孟廷似乎有些詫異。“…止痛藥。是住院的時候,醫(yī)生開給我的…對不起,我以為這些藥留下來也沒什么用,所以…所以……”孟廷不耐煩地打斷我的話,“你過來?!?/br>我咬了咬唇,按照他的手勢走近幾步。孟廷的手在我身上摸索,制服的每一個衣袋也翻遍,將我翻轉(zhuǎn)身,前后都檢查了一遍。“你的錢呢?”我忍住眼淚,“我、我沒有錢。”孟廷居然這樣懷疑我。他的錢包從來不會亂放,而舒揚有時會將一點零鈔丟在抽屜里,可是我未曾動過一分一毫。這兩個星期的薪水,直接被中介店扣掉作為傭金,我一分錢也拿不到。舒揚回來,我不禁低頭退后兩步。孟廷也收回手,冰冷的語氣,“把這些收起來,滾吧?!?/br>我慌忙俯低,將散在地上的藥片和碎的瓶一并收進袋里。門外,風卷著細雪忽地撲了一臉。淚也被凝住了。路燈暗淡,如同一團黃瑩瑩的影,路上半是雪半是泥,傾刻便濡濕了鞋。這樣的清冷,反而令我從剛剛屈辱中解脫出來。一切已成過去。孟廷的冷,和孟廷的熱。沿著路慢慢走,踩在雪里,印下一窩一窩濕的足印。路上連一輛車也沒有,路燈拉長了我的影,淺淺斜斜地印在雪地上。我竟然有愛,竟然有愛。我以為我的心早已死去。當日鎖鏈鎖了腳裸,我也終于放棄了毀棄生命。我以為,我的心已經(jīng)死了,至此,生與死已無分別。心比身先死。我伸手,細細的雪沫隨著風跌落在掌心,不成花,簌地便沒了蹤影,只留下徹骨的一點冰涼。路的旁邊,是一條宛如靜止的河。腳已經(jīng)凍得麻木了,我停下來,想緩一緩。望著漫天的細雪,無聲無息,任風卷風落,終于墮入河里。公路上有車輪滑飛的聲音,我下意識回頭,急剎在路邊的車子有人打開車門,向我走來。“因因,快過來。”我不禁退后兩步,是孟廷。他步子本來很疾,看到我后退,卻又放緩,遠遠地對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