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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她真覺得他要死了。她都不敢亂碰余和平,又回到客廳給梁成東打電話,梁成東的手機(jī)在客廳里響了起來,他出門的時候根本沒帶手機(jī)。梁成東已經(jīng)在救護(hù)車上了,握著余歡的手。余歡的意識還算清醒,似乎一直試圖要跟他說什么,但是嘴巴哆嗦了幾下,一直說不出話來。他就趴到余歡跟前,說:“你先別說話,馬上就到醫(yī)院了?!?/br>余歡的血染紅了他的手,睫毛顫抖著合上了眼睛。到了醫(yī)院就立即被送進(jìn)去搶救了,肇事司機(jī)也過來了,一直在給家里人電話。對方是個年輕姑娘,嚇得一直在哭,她也受了傷,額頭和腿上都是血,醫(yī)生讓她也去清理一下,她哆嗦著看了梁成東一眼,“嗚”地一聲哭了出來。梁成東在外頭等了一個多小時,才想起給家里打個電話,但是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家里卻沒人接。他擔(dān)心的很,只好給他的一個同事孫清打了電話,那孫清住他樓上:“你去我家里看看?!?/br>過了一會他又給孫清打了過去,孫清說:“剛我下去的時候見救護(hù)車從你們家抬出一個人,好像是個男孩子。”梁成東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我媽在你旁邊么?你把手機(jī)給她,我跟她說幾句話。”“你等一下?!睂O清把手機(jī)遞給了梁母,梁母還不大會用,彎著腰“喂”了一聲,說:“是成東么,你趕緊回來吧,家里出事了,和平他好像不大好。”她就把余和平在浴室的情形給他形容了一遍。梁成東聽的急得不行,問:“醫(yī)生怎么說?”“誰知道他怎么說的,你說怎么辦呢,你趕緊回來,他們讓人跟著去醫(yī)院呢?!?/br>“你讓孫清去,我就在醫(yī)院呢,到了我們再聯(lián)系?!?/br>他又拜托了孫清兩句,掛了電話,抹了一把臉。半小時之后余和平就被送過來了,醫(yī)生檢查了一遍,說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可能是精神受了刺激?!贬t(yī)生說。余和平?jīng)]什么問題,就是人很憔悴,很消沉,醫(yī)生建議觀察半天再說。梁母最終還是太擔(dān)心,老太太傍晚的時候冒著雨過來看了一眼,還陪到深夜。醫(yī)生說什么都沒檢查出來,讓他們多關(guān)心,保持心情舒暢就行:“短期之內(nèi)別再讓他受什么刺激。”梁成東點點頭,帶著余和平和梁母回來,余和平回去之后就躺下來了。梁成東從臥室出來,說:“媽,你看著他點?!?/br>“你還要出去?”梁母說,“夜都這么深了,你還出去干什么?都這時候了,是不是該讓孩子他媽把他接走?咱們可負(fù)不起這么大的責(zé)任?!?/br>梁成東沉默了一會,說:“他媽出車禍了,還沒醒呢?!?/br>梁成東就把余歡出車禍的事跟梁母講了一遍,梁母聽了臉色蒼白,說:“造孽啊,怎么會出這種事?!?/br>“他們家別的人我暫時也聯(lián)系不上,得過去守著。家里你看著點和平,有事就找孫清,我已經(jīng)拜托他了。”梁母點點頭,說:“那你自己也注意身體,路上小心點?!?/br>梁成東點點頭,說:“我沒事?!?/br>梁母送他出了門,梁成東在車?yán)锵肓艘粫o陶家打了一個電話。好在當(dāng)初分別的時候陶建國留了他家的電話。陶家一家三口正在看洪澇災(zāi)害的專題報道,客廳里電話響起來,陶然以為是盛昱龍打過來的,猛地站了起來,說:“我去接我去接。”劉娟嚇了一跳,說:“你一驚一乍地干什么呢?”陶然笑了笑,跑去客廳接電話。他們家的電話安了就像個擺設(shè),除了盛昱龍會打,很少會有別人。他聽到對方“喂”了一聲,男聲都有些相似,他以為是盛昱龍,笑著說:“你怎么沒打我手機(jī),敢往我家電話上打,膽子真肥啊?!?/br>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問說:“我是梁成東,請問是陶家么?”陶然大囧,一張臉?biāo)查g變的通紅,說:“……梁老師,我是……陶然,你找我爸么?不好意思,我以為是別人打的……”梁成東說:“沒事,我找你。你明天有空么,有空的話到我家來一趟。”“有什么事么?”陶然問。“和平出了點事,他也沒什么朋友,市里也就認(rèn)識你一個老鄉(xiāng),我有事不能在家陪他,你能過來看看他么?陪他說說話?!?/br>陶然點點頭,說:“好,那我明天就去?!?/br>梁成東就把他們家的地址告訴了他:“麻煩你了?!?/br>“沒有沒有,我明天一早就過去?!?/br>掛了電話之后,陶然還愣了好一會。回到他爸媽的臥室,劉娟回頭問:“誰打的?”“還能有誰,肯定是老六?!碧战▏f。“不是,是梁老師打的。”陶然坐下來說。“梁老師?他怎么會打電話,說什么事了么?”陶建國問。“他說余和平出了點事,讓我明天去他們家看看?!?/br>“他還真跟著梁老師去他家里住了?”陶建國說,“他能有什么事?”“還用問,肯定是他爸爸陳平的事。”劉娟說。他們就又說起余和平來,劉娟說余和平性子冷:“自己親生父親死了,也沒見他多難過?!?/br>“從小不是一起長大的,除了那點血緣關(guān)系,估計也就跟陌生人差不多,不難過也正常?!碧战▏f,“他那么大的人了,突然冒出一個爹來,能有多深的感情,不排斥就不錯了。”“那個陳平也是真可惜,”劉娟說,“坐了那么多年牢,剛出來,沒享幾天福,人就沒了?!?/br>“那余和平也很可憐啊,”陶然說,“剛有了爸爸,就又沒了?!?/br>“他們家還真是……”陶建國吸了兩口煙,說,“既然梁老師開口了,你明天就去看看,別空著手去,買點水果?!?/br>陶然點點頭。陶建國將煙頭捻滅了,扭頭看了一眼窗外,說:“都是這雨下的,毀了多少人家?!?/br>晚上要睡覺的時候,盛昱龍又把電話打過來了。陶然本來還在洗手間洗漱,聽見動靜立馬跑了出來,差點撞到劉娟身上。劉娟說:“又不是必須得立馬接,你不能慢一點么?越大越不穩(wěn)重了。”陶然噙著牙刷撲到床上,接通電話說:“喂?”“睡了么?”“我要先確定一下你是誰???”“我是你男人?!笔㈥琵堈f。陶然這才站起來,噙著牙刷說:“我不是故意逗你,剛別人打電話,我都弄錯了,還以為是你呢,丟死人了?!?/br>“誰給你打電話?你這號碼除了我還給誰了?”“不是打的手機(jī),是我們家的電話,你等一會啊,我去漱個口?!?/br>陶然說著就拿著手機(jī)去淑了個口,劉娟看了他一眼,陶然心虛地跑到臥室,把門給關(guān)上了。劉娟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