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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門衛(wèi)留了字條,就在旁邊賓館住……和平,你懂事一點,你爸爸沒了,你媽她……”“她又回來找你么?”余和平眼眶泛紅,眼神全是戾氣,看著梁成東,表情甚至有些嘲諷,“回頭草你也吃么?她說把你甩就把你甩了,如今朝你勾勾手指頭,你就又上鉤了么?”“余和平!”梁成東皺緊了眉頭,“我是不是告訴過你,管好你的嘴。”余和平嘴唇哆嗦了幾下,眼淚就出來了。梁成東心軟,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你mama不會有可能。她是為了你爸爸的事才來找我的。”“你們倆干嘛呢,還不出來吃飯?”梁母在外頭喊。梁成東看了余和平一眼,說:“你聽話?!?/br>他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余和平咬著牙在洗手間里站了好一會,扭頭去看鏡子里他的臉,他覺得扭曲而丑陋。余歡在飯桌上的表現(xiàn)異常文靜,身上還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悲傷。她本來就是很美麗的女人,如今臉色雖然蒼白憔悴,容光不再,但更惹人憐愛。余和平有好幾次都想故意問陳平的事,他想看余歡在梁母面前,如何有臉面說這些事,但他又不敢,怕梁成東真的發(fā)怒。梁成東依然還愛余歡么?他心里一直想著這個問題,恐懼而緊張地去觀察梁成東在飯桌上的每一個表情,揣摩他說的每一句話。他甚至會拿自己去跟余歡比,他比余歡年輕,也自信長的不比她丑,他也比余歡專一,他唯一不如余歡的,只是性別。但只是這一點,他所有的優(yōu)點在這一點缺憾上都不足一提。他感受到深深的挫敗感,對余歡有著從未有過的怨恨和嫉妒。他求而不得的東西,可能余歡掉一滴眼淚,笑一笑,就能得到。他見過太過男人迷戀于余歡的美麗,妖嬈。他其實也可以變得這么妖嬈,只是受限于他的性別,沒有凹凸有致的身體。吃完飯余歡和梁成東就去書房了,余和平和梁母在客廳里坐著,余和平幾乎沒有心情去和梁母說話,控制不住地去想梁成東和余歡可能會在書房里干什么。余歡會哭么?她最擅長扮柔弱,她哭的時候梨花帶雨,梁成東會不會將她抱在懷里安慰她?這多么荒唐,可笑,甚至變態(tài),他身為人子,竟然想這些事情。余和平覺得自己扭曲的要發(fā)狂,他可能真的要瘋了,他心里被火煎熬,難受的坐不住。他回到臥室,不斷地來回走動,抓著自己的頭發(fā)。他大概是病了,精神出了問題。他的自我厭惡到了極致,眼淚不受控制地從他眼睛里流出來,臉色憋得通紅。“和平,”梁成東在外頭喊他,“你mama要走了,你出來一下?!?/br>余和平深吸了一口氣,緩了好一會,才打開門走了出去。余歡已經(jīng)在跟梁母告別,笑容也掩蓋不了她臉上的淚痕。她挎著包出了門,梁成東緊隨其后,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三個人沉默無言地下了樓,梁成東說:“我先回去,讓和平送送你?!?/br>他說著就把手里的傘給了余和平,還是那句話:“你聽話?!?/br>余和平接過他手里的傘,看了看余歡,兩個人站在那里看著梁成東上了樓,余和平說:“走吧?!?/br>余歡扭頭看了他一眼,雨很大,風也大,一把傘能遮住的有限,余和平手里的傘一點都沒有朝她傾斜。雨水打濕了余歡半邊肩膀,余歡說:“你不用送我?!?/br>余和平就把手里的傘塞給了她,自己轉(zhuǎn)身往樓道里走,余歡卻一把拉住了他,余和平拼命甩她,直接把余歡拉扯到了樓梯口,說:“你松開?!?/br>“你爸爸死了,你知道么?你怎么這么沒有良心,他死了,你都不問一句?!”余歡眼睛里全是恨意,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說:“你真是個白眼狼,忘恩負義到這個地步?!?/br>“你今天才知道么?罵了我那么多年的白眼狼,今天才知道?”余和平冷笑,“他不是我爸爸,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他,他除了快活的時候順便提供了一顆jingzi,他還為我做過什么?”余歡伸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余和平幾乎本能地反應,紅著眼就伸出手來要還手,余歡愣了一下,隨即就掉著眼淚笑了出來:“怎么,你還要打我?你爸爸是你害死的,你知道么?”余和平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身體顫抖著靠在樓梯上,說:“你走,你走,你能不能饒了我,能不能這輩子都不要見我,你為什么要折磨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他的臉扭曲的厲害,身體顫抖著幾乎倒下來。余歡被他的樣子嚇到了,無措地倒退了兩步。梁成東飛快地從樓上下來,問:“怎么了?”他扶住余和平,叫道:“余和平,余和平?!?/br>“我就是變態(tài),我就是畜生,我沒有爸爸,我也不認我媽,我怎么這樣,我不是人,”他抓緊了梁成東的胳膊,臉色扭曲地說,“我好難受,梁成東,我要死了?!?/br>余歡大笑起來,眼淚簌簌地往下掉,說:“對啊,死的怎么不是你。你害了我還不夠,還害死你父親。你果然就是來要債的啊,要完了我的債,就要你父親的債,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他。他淹死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叫過你的名字,他知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兒子,死了都不認他!”“余歡,”梁成東說,“你別說了?!?/br>“要不是他離家出走,陳平怎么會來市里找他,不找他,怎么會淹死在橋洞里。不是他的錯,又是誰的錯?”余歡說著忽然蹲下來哭了起來,說:“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好好的一家怎么變成了這樣,都是我的錯么,都是我的錯么?”怎么能認為是自己的錯,如果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后半生還要怎么活。余歡站起來,哭著往外頭走去,梁成東著急地看了看懷里的余和平,說:“和平,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你mama?!?/br>他說著便撿起地上的雨傘,撐著追了過去。余歡走的很快,已經(jīng)走到小區(qū)門口了。梁成東在后頭喊道:“余歡,你等等!”車禍發(fā)生的非常突然,梁成東上一刻還看到余歡出了小區(qū)大門,風把傘吹的有些變形,他不過是壓低了一下手里的傘,再抬起來的時候,就聽見了很駭人的聲響,一輛車子打著滑甩到了路邊的綠化帶里,余歡被撞出老遠,肩上的包脫落下來,血很快就染紅了地上的雨水。小區(qū)的保安都聽到動靜了,冒著雨就跑了出來。梁成東扔了手里的傘,快步跑了過去,余歡似乎試圖站起來,手臂撐著身體,拱動著直起身,又重重地倒了下去。余和平卻還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腦袋還在發(fā)懵,身體還是麻的。他坐在樓梯上,臉埋在膝蓋上。其實在聽說陳平死在市里的時候,他就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