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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極端的愛情,而現(xiàn)實里的愛情,可能只是冬夜的一個擁抱,下班回來亮起來的一盞燈,雞零狗碎,油鹽醬醋。因此相比于世上大部分平淡的愛情,盛昱龍身為男人,對另一個身為男人的他的愛情,或許已經(jīng)足夠冒險,花費代價。盛昱龍知道愛上他的代價么?應該是知道的吧。他覺得盛昱龍對他,并不是只圖一時爽快的熱情,知道這背后的巨大困難,依然還追求他,認真付出,或許應該值得被他溫柔對待,而不是像從前那樣嗤之以鼻,冷漠抗拒。尤其是第二天早晨醒來,他發(fā)現(xiàn)盛昱龍全身僵硬,已經(jīng)不能動彈的時候。“你怎么了?”他疑惑地看著盛昱龍。盛昱龍笑了笑,眉頭緊皺,說:“麻了?!?/br>一整晚都維持一個姿勢,不麻才怪。陶然要給他按摩一下,誰知道剛碰到盛昱龍的腿,盛昱龍就顫了一下,說:“別碰別碰?!?/br>身體在特別麻的時候,碰一下能要命,難受的很。陶然發(fā)現(xiàn)盛昱龍的小腿都因為整夜血液不通而變得發(fā)紫,嚇得他話都說不出來了。盛昱龍的臉色都變了,漲得通紅,緩了好一會那最難受的一段時間才過去。盛昱龍都有點后悔了,其實半夜的時候他就覺得身體有點麻了,但有心要在陶然面前表現(xiàn),立功,所以咬咬牙堅持住了,也是沒想到會麻成這樣,差點沒撐住。陶然明顯被嚇到了,跑著給他拿早飯,幫他接熱水。他倆舅也都醒了,他也不好意思給盛昱龍按一下,只擔心地看著他。盛昱龍說:“沒事,好了?!?/br>雨在后半夜已經(jīng)停了,本來就是小雨,后半夜又刮了大風,學校的地面都快干了。大家伙都很高興,陶建國和劉娟也從鄒虎家里回來了,準備回自己家去住,把他兩個舅也喊上了。他們回到大院里,大院里的水還沒有退下去,但二樓住的人都回來了。劉娟說:“還是自己家里好?!?/br>陶家是三室一廳,但有一間房沒住人,堆了寫雜物。他們幾個男的就把那房間給收拾了出來,然后把客廳的沙發(fā)搬進去,湊了一個床。陶建國問陶然:“今天你得跟你六叔或者倆舅擠一下,你想跟誰睡?”這本來是很尋常的一句話,但陶然心虛,臉竟然有點紅,誰也沒看,淡淡地說:“跟我六叔吧。”盛昱龍看了陶然一眼,默不作聲,可人都要飄起來了,心猿意馬。第90章秋來水漣漣┃八月十三日,陰轉雨兩人之間的小心思誰都沒留意,陶建國覺得陶然選擇跟盛昱龍睡也正常,畢竟一起住那么久了,要比倆舅還要熟。陶然卻不想盛昱龍多想,收拾床鋪的時候說:“我是怕你跟別人睡不習慣。”盛昱龍說:“就是,我也就習慣跟你睡?!?/br>陶然默不作聲地去鋪床,盛昱龍就在旁邊椅子上坐下。陶家搬去長海市的時候家里的床被就拿去了大半,只剩下兩套被子了,給了他們一套,有蓋的就是沒鋪的,他大舅二舅倒是拉了不少被褥,給了他們兩套,湊合湊合總算是湊合夠了。盛昱龍往床上一躺,立馬又坐起來了,問說:“這什么味?。俊?/br>“什么味?”“你聞聞看?!?/br>陶然就彎腰聞了一下,說:“哦,這個啊,被子的味。”“被子怎么會有這個味?”“不經(jīng)常洗,臟了就有這個味了唄,而且這不是下雨么,在車上拉來拉去的,受潮了,味道就濃一點?!?/br>“這是你那舅家的被子,就這樣?”陶然直起身說:“就哪樣?人家好心好意給你被子蓋,你還挑三揀四的,你忘了你以前是什么樣了,我去你家的時候,你家跟豬窩似的。”“那我被子也沒這個味。”陶然把盛昱龍拉起來,說:“我舅他們家不是條件比不上你那么,洗澡沒那么勤,被褥也換的也沒有那么勤快,你湊合睡吧,我媽那么愛干凈都沒說什么?!?/br>“那是她親兄弟,她不好意思說?!?/br>“你這什么毛病,還成潔癖了?”“還不是你給慣得,”盛昱龍說,“家里的被子你天天曬,動不動就洗,我都睡慣了帶香味的?!?/br>陶然忍不住笑了笑,從衣柜里拿了幾件舊衣服鋪在床上:“這樣行么?”盛昱龍往上一躺,聞了聞陶然衣服上的味道,這才心滿意足,說:“湊合睡吧。”陶然覺得盛昱龍真是狗長犄角鬧洋事,還矯情起來了。這時候睡覺還早,大院里的人學著學校那樣弄了很多土過來堆在大院門口,然后一盆一盆地往外潑水。大家伙齊心合力,一上午就把大院里的水弄個差不多了。家里做飯的東西都搬到市里去了,快到中午的時候劉娟就帶著陶然去學校領免費發(fā)放的飯菜,大概是家里男人多,又有盛昱龍在,回來的路上劉娟又買了倆小菜。母子倆剛走到大院門口,就看到了余和平。陶然看到余和平的時候還有些驚訝,遠遠地喊了一聲。余和平回頭看過來,沖著他們招了招手。“你怎么回來了?”陶然問。余和平說:“我回家來看看。”“你家好像沒人呢?!眲⒕暧杂种梗詈筮€是問說,“你爸的事你知道了么?”余和平看著她,一臉疑惑,顯然還并不知道。陶然看他那樣子,倒先難受起來了,說:“我聽鄰居說,你爸好像出事了……”“哦,”余和平好像沒什么反應,半天才問,“出什么事了?”“你爸好像去世了,好像在個橋洞子底下淹死了?!眲⒕晷⌒囊硪淼乜粗嗪推降纳袂?,說,“我們也是聽鄰居說的,你家也沒人,你媽好像去市里了,說是要跟有關部門的人打官司……你要不再去問問?”余和平臉色慘白,但依舊沒什么表情,嘴唇動了動,然后說:“……淹死了……”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又好像是在疑問。劉娟和陶然既心疼他,又覺得莫名尷尬,不知道要說什么。劉娟就說:“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也都是聽人說的。你要不再去問問?”余和平咧咧嘴,好像要禮貌地笑,但又好像很驚慌,笑不出來,他伸手撓了一下耳朵,退了一步說:“……不,不問了。”他的手垂下來,喃喃自語一般說:“……淹死了……”“你不要太難過了?!碧杖徽f。余和平嘴角扯出一抹笑,說:“我家沒人,那我就不回去了?!?/br>“平哥……”陶然叫了一聲,可余和平還是轉頭就走了,而且走的很快,好像唯恐他追上。陶然回頭看了劉娟一眼,劉娟嘆了口氣,說:“這孩子也是可憐?!?/br>天比上午的時候要陰沉一些,風也比較大。余和平拐了個彎,進了一個胡同。那胡同水有些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