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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你去比誰都合適?!眲⒕暾f,“你別不懂事,你六叔是怎么對咱們家的,昨天我和你爸去看他,看他瘸著條腿實在不方便,在洗手間摔了一跤,手都磕破了。眼下他身邊正是需要人的時候?!?/br>盛昱龍需要人是一方面,陶建國夫婦也有點投桃報李的意思,他們夫婦倆心里頭一直覺得盛昱龍為他們家做了太多了,他們平時都想找個機會能回報一二呢,怎么可能放得過這個機會。人都是講良心的,人情更講你來我往,你幫我一點,我?guī)湍阋稽c,這樣關系才平衡,否則關系就會越來越失衡,越來越尷尬,就變成了施舍和被施舍,這是陶建國夫婦不希望看見的,或者說是他們不想承認的。“你去給你們經(jīng)理請個假,請不下來就辭了,反正你那工作也是你六叔給你介紹的。”陶建國說。陶然臉色有些陰沉,沒說話。劉娟覺得奇怪,覺得陶然和平日有些不一樣,她自己的兒子她還是了解的,一向懂事,善良,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卻有點反常。“你怎么了,不就是個工作,錢重要還是情分重要,你怎么拎不清了呢,咱們家以后靠你六叔的時候還多著呢?!?/br>“我去?!碧杖徽f。陶建國說:“今天就去,暑假就在他那里住,別上班了?!?/br>“知道了?!?/br>陶然回去跟經(jīng)理請了個假,收拾了一個包就過去了。走到紅房子小區(qū)的時候特意拐了一下,到了小賣部西邊的那個十字路口看了一眼,果然看見路旁有棵樹被撞斷了,地上還有輪胎印。他走到樓下的時候也沒看見盛昱龍的車,倒是家里來了人,是周強他們。他隔著房門就聽見了周強的大嗓門,本來是帶了鑰匙的,可還是先敲了一下門。周強過來開門,說:“你怎么才來?”陶然笑了笑,進屋子“強叔”,“江叔”挨個叫了一遍。胡子義笑著說:“龍哥剛說你會來,你還真來了?!?/br>陶然看了盛昱龍一眼,卻見盛昱龍臉上又多了個創(chuàng)可貼,看著十分滑稽,他又看了看盛昱龍的手,果然也貼了幾個創(chuàng)可貼,不過創(chuàng)可貼都沒包住傷口,露著一點血。他本來心里還有點氣,看到這心就軟了,客廳里煙霧繚繞的,他回自己房間,結(jié)果看見他床上放著盛昱龍的床被,原來盛昱龍已經(jīng)搬到他這里來睡了。那他睡哪里呢,睡盛昱龍房間么,還是讓盛昱龍搬回去?不過他也沒什么時間管這些,盛昱龍他們買了菜在家里吃的,陶然跟個老媽子似的在旁邊伺候他們,這些人知道陶然細心體貼,都愛使喚他,一會讓他拿個杯子一會讓他遞張紙巾,等到他們都走了之后,陶然又忙著收拾一片狼藉的桌子,而盛昱龍則大爺似的躺在沙發(fā)上,愜意地叼著煙看他。“歇會再收拾。”盛昱龍說。陶然放下手里的杯子,拿紙巾擦了一下手,然后拿了個饅頭吃了起來。剛才他都凈做店小二了,都沒吃飽。盛昱龍說:“夠吃么,要不我打電話讓餐館再送兩個菜上來?!?/br>“不用了,我也快吃飽了。”陶然說。盛昱龍就看著他吃,眼神特別愉悅的樣子,可是他臉上貼的創(chuàng)可貼實在可笑,很滑稽,陶然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一下,嘴上卻說:“你看什么?”盛昱龍說:“可不是我叫你過來的,我知道你不想來?!?/br>陶然說:“我聽我爸媽說你當著他們的面摔了,真摔假摔?”“你怎么回事,什么意思?”盛昱龍說著就伸出手來給他看,還要揭開創(chuàng)可貼給他看傷口,嚇得陶然趕緊攔住他,饅頭都掉在菜湯里了,濺了他一胳膊菜汁。他趕緊拿了紙巾擦了一下,說:“你不怕疼???”“那也不能叫你冤枉我,”盛昱龍說,“你怎么回事,我在你心里怎么就那么……”那么什么,他沒說出來,陶然說:“那能怪我?”盛昱龍摁滅了手里的煙:“怪我。”陶然也不打算繼續(xù)吃了,站起來把茶幾上的殘湯剩羹收拾了,準備丟進垃圾桶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垃圾桶竟然已經(jīng)滿了:“這都滿了,你怎么沒倒?”盛昱龍說:“忘了?!?/br>陶然下樓丟了垃圾,然后去廚房,發(fā)現(xiàn)廚房里也是亂七八糟的,還有個煮粥的鍋,都長毛了。水池里也是什么都有,臟兮兮的。他一邊收拾一邊說:“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比原來還邋遢?!?/br>盛昱龍也不說話,坐在客廳里看電視。陶然到盛昱龍房間里看了一下,果然不出他所料,也是夠亂的,他花了整整一下午才把家里收拾個干凈,最后一邊拖著陽臺的地一邊對客廳里看電視的盛昱龍說:“你怎么這么臟?!?/br>盛昱龍說:“一個人不就這樣,單身漢都這樣。”“我就不這樣?!碧杖徽f。他就是一個人住肯定也收拾的干干凈凈的。盛昱龍說:“所以現(xiàn)在你來了?!?/br>陶然:“……”“我離了你就是這樣的?!笔㈥琵堄终f。陶然本來還想發(fā)火,聽了這話火竟然發(fā)不出來了。盛昱龍是真的受傷了,還吃止疼藥和消炎藥。陶然本來還想他是不是裝的,騙他來的。盛昱龍的下巴有點紅腫,他很擔心會發(fā)炎,覺得光用創(chuàng)可貼是不行的,就拿了藥箱過來給他抹藥。“好在當初買了家庭藥箱?!笔㈥琵堈f。“你別說話,別動。”陶然輕輕托著盛昱龍的下巴,很謹慎地往他傷口上抹藥,盛昱龍的眼睛就一直盯著他看。他被看的心浮氣躁的,就伸手抹了一下盛昱龍的眼皮。“你怎么傷在下巴上了。”“撞在方向盤上了。”盛昱龍說,“還有呢,你要不要看?”陶然問:“還有哪兒?”盛昱龍就脫了襯衫,陶然就發(fā)現(xiàn)他胸口也有一道傷痕,不深,但是也破了皮。陶然看不了傷,他看見傷心就揪成一團,盛昱龍的可惡他都忘了,很心疼。有什么辦法呢,他跟盛昱龍已經(jīng)有感情了,過去幾個月不是白過的。“我前天晚上其實也有想留下來照顧你的?!彼蛄嗣蜃?,輕聲說。盛昱龍笑了笑,看著他沒說話。他早就知道。第67章夏夜長┃八月三號,周一,雨只可惜陶然的心軟沒能維持幾個小時。他問盛昱龍:“你怎么跑到我房間去睡了?”盛昱龍說:“你房間不是有空調(diào)么,我就搬進去了,還挪么,那么麻煩?!?/br>“不用挪了。”陶然說。盛昱龍就笑著說:“就是,又不是沒一起睡過,我現(xiàn)在又這個樣,還能把你怎么著。”陶然說:“我去你房間睡?!?/br>盛昱龍說:“我那房間只有剩下個床架子,沒鋪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