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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說:“不過他們也確實該結(jié)婚了,我看龐阿姨挺想結(jié)婚的,他們倆也好多年了?!彼f著看向盛昱龍,“六叔,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盛昱龍就立馬露出幾分不高興的神色,陶然笑了笑,說:“你怎么了,怎么一提這些你就惱?!?/br>盛昱龍說:“碰不到合適的,結(jié)什么婚?!?/br>陶然年輕,對于盛昱龍的婚姻并沒有周芳他們那些人的緊迫感,而且盛昱龍年輕,在他眼里條件也非常好。他覺得盛昱龍結(jié)婚只是遲早的事,就看他本人是否愿意。既然盛昱龍不想提,他也就懶得管了。“最近我看街坊鄰居都開始裝空調(diào)了,我也買了,說是工人明天過來安,不妨礙你學(xué)習(xí)吧?”陶然說:“不妨礙。”他只在柳依依的家里見過空調(diào),一進門就涼風(fēng)撲面,舒服的很,和風(fēng)扇很不一樣。據(jù)說他們學(xué)校的新辦公樓里也安了空調(diào),只是他沒進去過。余家也成為了他們大院里第一個裝空調(diào)的人家。余歡穿著碎花裙站在門口,說:“哎呀,你怎么亂花這個錢,這東西這么貴,就是買得起,咱們也用不起,我聽說這東西可耗電了?!?/br>陳平過來摟著她的肩膀,看著工人抬著空調(diào)過來,說:“讓你們娘倆也享享福。再說了,和平這不該高考了么,我看他天天學(xué)習(xí)到深夜,渾身熱的跟洗澡一樣,安了這空調(diào),他學(xué)習(xí)也涼快點,再省也不過這幾個錢,不怕。”最近陳家給了陳平一筆錢。家里人雖然覺得陳平給陳家抹了黑,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尤其陳母,以前最疼愛這個小兒子,雖然說后來被這個小兒子傷透了心,也嚷著要跟他劃清界限,但兒子坐了那么多年牢獄出來了,也沒有什么一技之長,總不能看著他餓死,便和老頭商量著把他那份家產(chǎn)全給他了,還額外添補了一些,陳平手里便有了倆錢。他是大男人心理很重的人,出了牢住在余歡這里,心理多少有些自卑,沒有別的辦法,只好用錢來充面子。余歡懂他,所以嘴上嚷著浪費,臉上卻眉開眼笑。只是她還生著余和平的氣,說:“你對他好有什么用,他又不領(lǐng)情?!?/br>說實話,這幾天余和平的表現(xiàn)真的叫她寒心。她覺得余和平將來如果考上大學(xué),有出息了,未必還記著他們,明顯就是個白眼狼。“哎呀,你們家這是要裝空調(diào)啦?”大院里一個女人問。余歡眉開眼笑,說:“是啊,我說浪費,他非要給裝,等會進來涼快涼快啊?!?/br>大院里不少人都來看他們家裝空調(diào),鮮少會有人來的余家這一回來了不少人。陳平坐牢久了,以往的痞子習(xí)氣還在,但有些懼于社交,所以到里頭幫工人安裝,留下余歡在客廳里招呼大家,又是切西瓜又是倒茶的。大家都只是來看個熱鬧,也沒人真心吃他們家的東西,就這余歡也高興,覺得臉上很有光彩。這些鄰居,平時對她都是愛答不理的。余家裝空調(diào)的事劉娟也知道了,她賣菜是主要是早晨和傍晚,賣完菜回來天都已經(jīng)黑了,進門就看見余家開著房門,里頭有不少的鄰居在里頭,她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陶然他三奶奶從里頭出來,笑著說:“回來啦?他們家安空調(diào)了,還真是涼快,你不去看看?”劉娟沒去,正準備把賣剩下的菜從三輪車上搬下來,陶建國就騎著自行車回來了,車子停好就幫她往上搬。劉娟扶著酸痛的腰跟著他上樓,陶建國問:“余家又出事了?那么多人?!?/br>“聽說他們家安空調(diào)了?!?/br>“還真巧,老六那里也安空調(diào)了。”“三四千塊買它呢。余家那男人看來還挺有錢的?!?/br>他們夫妻倆也就是說說,空調(diào)對他們家來說還真是奢侈品,尤其是現(xiàn)在。劉娟回到家也沒閑著,把剩下的一點菜分了分,給關(guān)系比較好的幾乎鄰居送了過去。菜已經(jīng)不新鮮了,賣不出去,扔了又可惜,送給鄰居多少是個人情。陶建國見她忙活,就說:“你直接往大院桌子上一扔,給大家說一聲誰想要就拿去不就行了?!?/br>劉娟說:“那哪行,這些菜可都是錢買的?!编従幽敲炊?,她送的人家也是有挑選的,要么是和他們家關(guān)系好的,要么就是條件好一點的,如今多少送點人情,將來陶然上大學(xué),萬一家里錢不夠使,這些人家多少能借一點,她想的比較長遠。還沒把菜給分好呢,外頭他三奶奶就喊:“陶然他媽,陶然來電話啦?!?/br>“我去我去?!碧战▏⒓磸纳嘲l(fā)上站了起來。原來空調(diào)裝起來很麻煩,得耽誤不少時間。陶然想著在家學(xué)不成習(xí),他心里又惦記著他父母的工作,便想回去一趟。盛昱龍說:“你要回去,提前給你爸媽打個電話說一聲,免得家里沒人?!?/br>陶然這才往家里打了這個個電話,結(jié)果陶建國不讓他回來:“都快考試了,瞎跑什么,好好學(xué)習(xí)?!?/br>可是陶建國越是這么說,陶然心里越是擔(dān)心,距離他父母下崗也有段時間了,前段時間他聽盛昱龍打電話,似乎給陶建國找了個工作,可后來也沒有音信,不知道怎么樣了,他又不好問。所以他第二天吃了早飯就回去了一趟,到了家十點多,天正是開始熱起來的時候,他們家卻沒有人。陶建國夫婦隱瞞陶然的辦法就是不讓陶然回來,卻也沒想過要交代一下全大院的人來隱瞞著陶然,那樣也太興師動眾,也不實際。陶然去問他們家鄰居,鄰居告訴他說:“你爸上班去了,你媽估計在菜市場賣菜還沒回來呢。”陶然愣了一下,說了聲“謝謝”,也沒多問,就背著包下了樓。余歡在做飯,推開廚房的窗戶透氣,看到陶然就笑著說:“回來啦,來我們家吹吹空調(diào),可涼快了?!?/br>“不了,謝謝?!碧杖恍α诵?,背著包朝大門口走。陳平走到余歡身后,朝外看了一眼,余歡說:“你看看人家的孩子,長的多帥氣?!?/br>“咱們家和平也不丑?!标惼秸f。“那也不能跟這孩子比。”余歡是很喜歡陶然的,覺得陶然長相就讓人喜歡,整個人如沐春風(fēng)的,叫人看了心里就覺得喜悅:“他成績好的很,聽說以前在他們高中都是考全校前幾名,人也有禮貌,會說話,以后肯定就是名牌大學(xué)生了。”不像余和平,半天憋不出一個屁來,見人就知道低頭躲避。她至今還記得那天和梁成東去東河坐游船,碰見陶然,陶然還給她打招呼,那么懂事,和氣,當(dāng)時叫她多高興,她都沒想到陶然會主動理她。他們縣城的菜市場就在縣高中南邊的十字路口,那兒蓋了個塑料大棚,兩條街,一條街賣日用百貨,一條街賣菜。他以前常去日用百貨那條街買學(xué)習(xí)用品,賣菜那條街卻很少去,因為那條街有賣雞鴨魚